1949与一封短信 1949年,家中黄埔军校毕业的太叔公随其他士兵一道乘船去了台湾,从此音讯全无。 他的母亲与妻子在家中等他归来,其间白云苍狗,物是人非,一等,就是四十六年。 1995年,当他带着金条和另娶的消息回来时,我还是个孩子。我站在热闹的人群外,看着一个白发老人被簇拥着落泪,和另一个白发老人在角落里黯然。 长大后,零零碎碎的历史听了不少, 也听说曾经风光回来的老人们, 其实在台湾过的并不太好。 爸爸提议过很多次要一起去探亲, 我却迟迟不愿出行。 台湾, 这个被我们从小到大念了无数次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些被反复勾勒的美好,会不会随着亲身体验变成难堪的现实? 我有些害怕和抗拒。 只是故事终于还是随着一个曾经的话题展开了, 只是这次我成了被拒绝的那一方。 2016年,六月的末梢, 我发出最后一条短信: “真的不一起去台湾么?” “不了。” “那好吧。” 那好吧,那就让我一个人出发。 |
夏夜是冷气与黏湿汗水的决战 从桃源机场下机,又转了一道巴士,踏入台北市区的一瞬被夏日的热浪掀翻。办了捷运卡坐了N站,开始挑战第一次的bnb体验。然而不幸的是,拖着沉重箱子的我,很快就在古老的小区里迷了路。转了好几圈以后,我无奈地给房东发私信。 ”我快到了,可是找不到在哪里_(:з」∠)_” 对面回过来一个抱歉的笑脸: ”我还没下班,不然可以接你过去,现在只能劳烦你自己再找一找。钥匙藏在门旁雨伞架里面。” 一小时后,我绝望地望了眼逐渐暗沉的天空,又抹了把鼻子上涔涔的汗水,坚决地回复道:“真的找不到,我先去吃晚饭,等你回来再把我领过去吧_(:з」∠)_” “好。” 说时迟那时快,我飞快地冲进旁边的面包店,强劲的冷气让我舒服得想要落泪。 台北的初印象:下马威——热的无可救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