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整理到这里,也挺感慨的。写着写着,就写到西藏了。而且,很想念在路上的伙伴们和狗狗们。 |
本帖最后由 独鱼者 于 2020-4-2 09:05 编辑 第187天(5.17)(川藏线第45天)#进入西藏#四川省巴塘县竹巴笼乡到西藏芒康县三道班,步行29公里 最高海拔2930米 天湛蓝的。虽然月亮还挂在山尖上,但已经能感受到阳光的炙热。感觉有点小兴奋。走出客栈,对面一只驴子在拗造型,真有意思。这一路,比任何时候都要和动物亲近,尽管都是家禽家畜。经常有人问我们会不会遇到野生动物。我很希望遇到。但是,真的没有。我还想说,其实,人类是野生动物的敌人。 离开竹巴笼乡,师徒四人加闪电,队伍整齐,还多了个温州小伙子南溪。如果我没有记错,他是那4点起床的队伍里的。他受不了那种严格的军事化的时间表,于是就跟随董峰一起出发到了竹巴笼。他比董峰还高,留着修剪整齐的络腮胡,皮肤黝黑,方正的脸型轮廓分明。说实话,不像南方人。小伙子长的挺精神。而且一来,就和谭浩很投缘。听谭浩说,南溪从事某种娱乐业。 出门不久就经过一个检查站,路过老桥,就到了金沙江大桥。这一段的江面并不宽,金沙江大桥也不似之前的任何一座长江大桥那么气势恢宏,但走上大桥,还是激动的。大家纷纷拿出手机,开始各种拍。西藏界的牌子,贴满了花花绿绿贴纸,桥上也满是涂鸦。行走了6个月,西藏是我们经过的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到达的省市自治区,汪鱼儿说突然想起我在河南摘柿子,好像还是不久前的事情呢,时间过得太快了。 汪鱼儿和我在界牌前合影,南溪非要抢镜。师徒四人加一狗也合了影儿。尽管是刚进西藏,但我却觉得此行即将结束,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伤感。过桥,满眼的涂鸦,路边还有一块涂鸦墙,也是涂得满满当当。想起一部老电影《庐山恋》,男女主角爬上庐山,喊出来的是:I love my motherland! 那时的男女,不好意思直接说我爱你,也只有对祖国可以高声地说love。其实,都想留下一些痕迹,不是吗?也都想表达些什么,不是吗? 进入西藏,过检查站验身份证。发现一路上,大车长龙。原来是限单双号。藏族的司机们拿出一扇牦牛排,大dao切着肉吃。一个汉族司机说,看来要在这里找地方住一晚了。是车子太多了吗?随着我们渐渐往前走,就知道是因为路况原因了。 即便只是过了一条江,但画风已经完全改变。碎石路,车子一过,留下一团烟尘。但似乎称得天空更加湛蓝,云朵更白。沿着碎石往前走,便进入落石加塌方区段。大约十几米就有一处塌方。国道的护栏常常像麻花一样拧着掉落下去。偶尔驶过的车辆,颠簸着扭着屁股在扬尘里找着前路。我们几个人一边得望着坡上有没有落石,一边得注意脚下的碎石和坑洼不平的路,还得注意来回车辆,感觉眼睛都不够用。有时候看到一块巨石,就被山坡上的一个小坡挡着,只要一场小雨,保证滚下来。大车开过时的震动会不会把石头震下来呢?我们都替司机捏一把汗。 再给我们增加些难度的是,天气越来越热。据说行走12公里左右,有温泉山庄可以歇脚。但走到才知道,山庄被去年被洪水冲毁了。好在附近就有一家卓玛小卖部,是我们迄今为止见到的最舒适的小卖部了。我们躺在椅子上,每人先灌上两瓶饮料,感觉一下子火被扑灭了。汪鱼儿说,上了川藏线后,喝了比过去十年喝的饮料还要多。我则是喝了这辈子最多的含糖饮料,尤其爱喝压根没有任何果汁的某橙多,某年达,统称为假桔子水。的确也需要补充些糖分。而且大家还能躺着午睡一会儿,意外的福利。
温泉山庄冲毁了 在小卖部休息了足足有一小时,算是躲过最炎热的午间时段,快到下午三点才继续行走。道路塌方处,车道变窄,灰土飞扬,我们行走得更为小心。似乎只要还能通车的,都没有要修复的意思,的确也是修不过来呀。大家前后照应着,一看二慢三通过,慢慢适应了,也不再心跳了。这就是有名的烂路,雨天一脚泥,晴天一身土。一路上的隧洞是我们歇脚的好地方,凉快,而且不用担心落石。
山坡上的大石头 防尘防晒过塌方 最佳歇脚处 以为到了,结果不是,继续走! 灰头土脸地,终于看到住宿二字,传说中的三道班到了。尽管和以前的道班不同,也不见道班工人,只见客栈和年轻的老板娘,虽然没有电没有手机信号,但对于又热又渴又饿的徒步者而言,一盆清水洗漱,一碗蛋炒饭饱腹,一个床铺安睡,可以了。 藏族老板娘还背着娃。谨记,不能摸藏族娃娃的头!夸赞就好。语言不怎么通,但是比划比划还能交流。今天倒是最早到的董峰张罗着,还帮忙炒了蛋炒饭。天擦黑黑大家都钻被窝了,大车轰隆隆地驶过,屋后的狗儿一直狂叫,房梁上老鼠来跑去吱吱叫......汪鱼儿的头挨着我的脚,我俩都在翻来翻去。 我居然还能笑 |
本帖最后由 独鱼者 于 2020-4-4 03:37 编辑 第188天 5月18日(川藏线第46天)三道班到海通兵站,步行22公里 最高海拔3546米
自打走上了川藏线,最拉仇恨的事情就是,每天都能尽情地吃,随便喝含糖很高的饮料,然后体重仍旧不断下降。本来就没有什么脂肪的汪鱼儿,已经成了柴火妞,现在背包腰带即使系到最紧,也是松的。本来有点脂肪的我,现在,裤子必须系在羽绒服外,不然所有的裤子都挂不住。本来是胖子的谭浩,照他自己的话,已经瘦成男神,圆脸蛋分明已经有了轮廓,双眼皮也深了眼睛也大了。本来就很苗条的董同学,裤腰带最后一个洞也太松了,时不时就要提裤子。藏区的猪常常是自由地在路上溜达,在大家眼里,看见的是满是吃不到的肘子。住的客栈虽然管饭,但动物蛋白真心不多,并且这里一路豆腐也不怎么见到。我计算了一下,每个人每天的蛋白质摄入最多0.2g/kg体重。我的情况更糟糕些,两条腿的动物不吃,又不吃牦牛肉。晚饭常常拿出我那一小袋虾米皮,就点白米饭。不过我们的精神和体力不但没有下降,而且还渐渐地提升着。一个正常人,平时也真的无需那么多食物。 三道班的客栈没电没信号,整晚的狗叫老鼠跑,和碾压胸口的大车轰隆声,不用闹钟,一大早大家都积极地起床打包,吃好早饭就迫不及待地出发了。晴间多云,是个适合走路的好天气。一路缓缓上坡,两旁山上的植被丰富,还不时有高大的乔木,可见海拔不是很高。昨天一路不断的塌方,今天继续落石塌方,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大自然面前,人是太渺小了。我们也发现,道路护栏下的水泥墩就搁在几块三夹板上,看着着实不结实。或许是因为无论怎样,地质原因总要落石,总会塌方,花钱建得再好也会毁了,所以干脆随便糊上?
路上遇到的牛,有着美丽的长角。汪鱼儿继续她那“友好的汪”的礼貌,主动和赶牛的藏族大姐互道扎西德勒。当我们在城市里的时候,汪鱼儿基本上会避开人群,拍照也会特意选人少的地方,甚至为了不拍到人而费心选角度。她喜欢安静,对城市的高楼和人群避之不及。但进入人少之地,她开始表现出对人的亲近。 今天路程不长,缓缓地再次上升到海拔3500米。董峰默默前行,新加入的南溪一会儿和我们并行着开开玩笑,一会儿和谭浩逗趣儿。路上还遇到一个也是北京来的徒友,年初独自出发,每天扎帐篷,从郑州向西,翻越秦岭进入川藏线。因为是汪鱼儿的老乡,两人就聊了一路。我们交流着遇到的很多好人给予我们各种帮助,这个话题非常温暖。 我最多一次22天没洗澡。那个男人说。 我们大概4天。汪鱼儿吐了吐舌头说。
聊着聊着就到了海通兵站,大家的手机就都有信号了。兵站附近有不少住宿。我们住进了一家由一对年仅21岁的小夫妻开的店。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年轻。丈夫还像个小男生,基本上就是埋头在打游戏,妻子略显成熟,忙里忙外地招呼着。进屋见床铺干净温暖,便躺在床上,没想到立刻就秒睡了。醒来他们正喊大家吃晚饭。外面淅淅沥沥地在下雨。昨天我们一身短打大汗淋漓,现在又把羽绒服穿上了。晚饭后,我们用鸡窝旁的洗衣机把衣服洗了,但愿明早能干吧。 |
第189天 5月19日(川藏线第47天)海通兵站到芒康县县城,步行20公里。翻越川藏线第八座高峰宗拉山,海拔4150米。 昨晚淅淅沥沥下雨,早上倒是天晴了。想着今天要到芒康县的县城,可以有好吃的,又早早收拾好背包整齐出发啦。 两旁山上的植被茂密,松树成林,山坡上腿细脚长的羊群,搭配上虽然色黄但也算潺潺的溪水,纯净的蓝天白云,随便一拍,都是美景。汪鱼儿总说,看起来像是假蓝天假白云似的,那么不真实。 今天闪电好像状态不是很好,谭浩也显得比较疲劳。毕竟这些日子没有好好吃,睡得也不好。走了没多久,谭浩让我们先走,他搭车先去县城,把闪电安顿好,再搭车回来找我们。 我答应那户人家,不会放弃这个小狗的。谭浩说。 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那保持联系。我对他说。
藏区的厕所很有意思,多在河边,几根木条搭建,炮弹直坠而下。门上通常会有两个汉字:一元。今天见到的藏式民居上的厕所,建在房屋某一边,像是悬于半空中。汪鱼儿笑着对我说,你这样恐高者慎入。 今天的路程虽然不长,但是前面连续13公里上坡。我们在山脚下的小卖部每人喝了一瓶乐虎。我们俩还仔细研究了其配方,发现是类似红牛的饮料。这是我和汪鱼儿第一次喝,味道和红牛差不多。想着一会儿继续上坡,就给自己加点儿油吧。 我们走出小卖部,见南溪已经在上坡的路上了。他向我们招了手,还喊到:加油!我也挥手,然后,我们就走上了那条小卖部大妈说的进路。藏族大妈说有可以上去,旁边的小伙子点着头表示同意,但嘴里说:上不去。 性格决定路线,我选择走未知的路。汪鱼儿也毫不犹豫地同意。反正国道就在那里,方向不错就行了。我相信大妈。 刚开始,还好 结果,真是“敢问路在何方?”我们是边走边找路。看起来丝毫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只能沿着水流逆行而上。路上都是松动的大石头,坡又陡,好此次我们俩都是手脚并用。走着走着,还突然下雨的时候,看着那些松动的大石块,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篇新闻稿。 你知道有一次几个驴友在川西某处迷路,后来据说警方派直升机救援的事吗?我问汪鱼儿。 不知道。她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那篇稿子里,把那个35岁的女驴友写成是“中年妇女”,而把一岁之差的男驴友写成“小伙子”。我说。 这是歧视。汪鱼儿说。 咱们可不能成为新闻稿子里的中年妇女。我说。 自己选择的路,连滚带爬也要走完。这是我的信条。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两人不停地各种尝试,把攀岩的劲头都用上了。汪鱼儿体重轻,有些地方我先托她上,然后她拉我上。好几次,我觉得自己胳膊和身体的连接处都好像布娃娃似的要开线断了。好在肌肉算是有力量,最终爬出了那条深沟。生生当了回驴友,硬生生的把公路徒步走成了越野,走了山羊都不走的路。汪鱼儿说,又想明白了人生。
爬上一个陡坡,我俩还有力气拍个照
我们爬出沟子,正好有几个骑友经过,蛮惊讶地看着我俩撑着双臂爬到路上。我们看到他们觉得是非常亲切,还挤出两个笑容,终于回到正轨了。调整调整呼吸,沿国道前行,遇到修路的士兵们,按捺住刚才爬坡的挣扎,假装轻松地聊了几句,我发现汪鱼儿的小腿都划破流血了。
突然听见有人喊我。随声望去,谭浩!小子坐在路边等我们。 怎么这么久啊,我看见南溪好早就走过去了。他说。 不提了,我们是从沟里爬出来的。我说。 闪电已经安顿在县城一家客栈。谭浩搭车回来并不顺利,所以花了蛮多时间。我们三人没花多少时间,就走到了垭口。一步一步,我们又翻越了川藏线上第八座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山,宗拉山。蓝天远比想象的更蓝、更清澈,白云更像是刚洗过似的,白的没有半点瑕疵,蓝天和白云都离得那么的近,仿佛伸手就可以够到。 翻过垭口,就是一路下坡,我们的速度快得像赛跑,只要到了芒康县城,就能有好吃的啦,这是原始动力啊。有好几次,谭浩和汪鱼儿都轻松地从坡上直接下去,对于我而言,看着陡直的山坡腿会发软。有时我就走公路,有时汪鱼儿拉着我下坡,我的尖叫配着他们俩的笑,就这样下到县城。 进入藏区,每个县城的进出口都有安全检查站,扫描身份证。进入县城的路还宽敞平整,在入城的三叉路口,有家骑友客栈,闪电就暂放在那里。我们进屋发现,里面满满当当,就像索波大叔家一样,全部是男生。也没有适合我们的房间了。汪鱼儿和我在附近找了家饭馆兼住宿就住下了。 对大家努力行走几天后的最好奖赏,就是如愿吃到心心念了很久的咸烧白,而且必须要两份,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感觉如此饥饿过。 四人晚餐变成了五人。小酒喝了点儿。南溪说的话,总是有点抽象,我听不太懂也记不太清。谭浩和他的对话总有点好基友的意味儿,虽然听起来都像是玩笑。董峰这个不善饮酒的山东人,默默地喝了一点啤酒之后,也不知道谭浩说了什么,他就先回去了。 |
本帖最后由 独鱼者 于 2020-4-4 05:48 编辑 第190,191,192天 5月20日21日22日(川藏线第48,49,50天)芒康县休整3天。 早上一睁眼,我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分不清眼前是窗外的蓝天白云还是窗户上挂了个蓝天白云的窗帘。不知道何故,天还没有亮,我就开始闹肚子。不过尚能正常起床洗漱。出门吃早饭,走在县城的大街上,蓝天白云亮得眼睛都疼。县城的早饭可真贵,一屉包子都吃不出是什么馅儿的,要15元。我吃了碗米粉,汪鱼儿又吃了根油条和一个鸡蛋,居然花去快40元,着实心疼。在县城转了一会儿,我就开始胃痉挛。回到住处,继续腹泻。
我吃了两颗颠茄,很快胃就不疼了。汪鱼儿给我5颗黄连素,也一口吞下。谭浩这时候打来电话说他正准备去县城转转,问我们要带什么。汪鱼儿说,买几包补液盐。 汪鱼儿发了这三个字给谭浩。小伙子表示一定完成任务。但是不久,他又打来电话,说县城药店的人都不知道这补液盐是什么东西。没关系了。汪鱼儿到楼下问厨师要了点糖和盐,加上脉动,自制了一瓶,让我喝下。到了下午还发起了烧。总之折腾一天,最后上了布洛芬,烧退,入睡。几乎一整天,我就是躺在床上,只是透过窗户看外面蓝得像画的天空。其间,谭浩带着闪电来探望我,闪电穿着崭新的靴子,帅气十足,只是好像不太会走路了,一蹦一蹦的,很滑稽可爱。 用上各种药物,睡上两觉,汪鱼儿再从厨房端来两碗二米粥,我算是缓过劲儿来了。 第二天起来,腿儿是软的,但精神好多了。鉴于病后腿软体虚,进藏后的医疗条件有限,汪鱼儿说多休整一天。常规的休整日,同时也是工作日。我们在县城找图书馆,发现县城政府部门的工作时间很是惬意,上午9点到12点,下午三点半到六点十五,一天不到6小时的工作时间,真让每天工作10小时以上的医护人员表示羡慕。芒康县县城没有图书馆,找到唯一一家咖啡馆,顶着开门点进去,也算安静地工作半天。网速不错,总算是把之前下载不了的附件下载了,把该回复的邮件回复了。
董峰南溪在县城无所事事。谭浩和同屋的一个据说癌症晚期的骑行大叔聊了会儿,然后就琢磨去看战友的事。他在云南当了5年兵,那是他的第二故乡。而且听说部队要撤了,再看不到以前的营队了。不过,虽然从芒康入滇很容易,但是他所在的军营离这里实在遥远,即使坐车也得两天。他打了几个电话过后,发现以前的战友大多也已经退伍回乡,他决定不去部队了。 说起云南,芒康是川藏线和滇藏线交界处,214国道往南就是云南。我回忆起多年前,从滇藏线从丽江去香格里拉古城,幸运的看到了梅里雪山的日照金山,讲得汪鱼儿眼睛发亮。再一查地图,观赏梅里雪山的最佳点飞来寺距此200公里。于是问汪鱼儿:想去看梅里雪山吗?她点头。但这样的话,不知道那些小伙伴们愿不愿意一起去?或者愿意在芒康多待一天等我们? |
发消息给谭浩,他很快回复表示愿意去梅里雪山。但董峰说不去了。谭浩说,南溪也决定明天出发。或许是去看梅里雪山的激动心情冲散了很多其他的感觉,汪鱼儿和我并没有对师徒四人队伍的散伙有太多的表示。毕竟,从巴塘开始,董峰对谭浩和闪电的忍耐力基本上也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点了。 谭浩托客栈的老板找到当地藏族司机带我们去。话说滇藏线,几年前我去梅里的时候,真是高山悬崖,没有护栏的碎石路。老曹的一个朋友在那条路上就看着前车坠下崖去。其实,那次丽江之行,有老曹的。不过,到了丽江,他和其他人去登哈巴雪山了,我是独自一人加入了两队夫妻的队伍。其中一对就是纳文他们。藏族司机不太会汉语,但据说对这条路非常熟悉。三人一狗在客栈门口集合,就开始了梅里之行。 如今路面已经平整,也有了护栏。但这位藏族老司机,居然常常闭着眼睛。他说早上才从香格里拉回来。而且,山道急弯,他不但不减速,还踩一脚油门。小闪电都吐了。谭浩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把他换下了。总之,一路发飘到了梅里。人品加上天恩赐,第二天一早,我们看到了日照金山!主峰卡瓦博格不会随时显露,一连数日笼罩在云雾当中不显面目的几率很大,所以,当大家看到主峰真面目,神秘的面纱被揭开之时,欢呼声一片。美景总是转瞬即逝,一个小时后,神山已经完全被云雾笼罩了,幸运的人儿,也开始返程。 山路至少上百个弯儿,回程继续飘,从来不晕车的我俩,也开始晕车。小闪电继续吐。回到县城,我们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仿佛一场梦。我们又在这个客栈的床上醒来。明天继续出发,行走318,这才是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