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费米鲸 于 2012-11-9 18:17 编辑 No.2 俄裔——靴底踏花的女郎 辞别张大金牙后去西伯利亚万里追鹅,从贝加尔湖一路狂奔到圣彼得堡,我在长途火车上连续两夜梦到老家伙新婚的胖媳妇。 那是个只能笑不能哭的可亲妇人,气了恼了就会犯一种夺命的病,嫁给老张的原因是因为他能逗她天天笑。 我跟小禽睡在张家里屋的三夜,每晚都能听到从堂屋传来张大金牙和爱笑新娘持续大半宿的调情言嬉…… ——这样一个飞扬跋扈/泼皮勇烈的老家伙,娶了这样一个春风和煦/喜气洋洋的妻~应天下同庆! ——天下……几人识君?又谁人不识君! 我在狭窄的卧铺上蜷着受伤的左脚踝,缅怀老张折断的右腿骨…… 半月后从沙俄飞回华夏~ 呼伦贝尔盟秋风正瑟~ 国庆节后旅者渐稀~ 吉拉林百姓偷闲~ 囤粮喂马劈柴~ 酒肉舞琴歌~ 坐等冬来~ 家家乐~ 此后8天,我都住在额尔古纳河东岸的一幢俄式木刻楞老房里,吃肉养伤。 小禽说我这段日子过得悠然(是说懒惰吧?)/古典(是说腐朽吧?)/野荡(是说放荡吧?),活像一头弃巢舍族离家出走而后又贼心不死霸占别穴的无赖兽王。 我恶鬼诈尸好么~就乐意抢窝抢粮抢姑娘抢马骑抢肉吃~抢来的大床做梦香~恩呼!:sleepy: 每天睡到正午阳光挤过斑驳窗棂照到海棠花的时刻,我会被艳阳女鬼的呼吸吹醒。:loveliness: 先喝光柴灶上余温犹暖的红奶茶~将一大根俄罗斯红肠撅两半儿~嚼几片抹上笃斯酱的酸列巴~然后牵上我家鬼妃的冰凉小爪儿去河滩遛马~~~玩儿到黄昏把它们都撒了各自去吃“嫩草晚餐”~俺俩就拽着斜阳的尾巴晃荡回家帮女房东考花儿劈木柴,或者拖出男主子三哥的极品老破摩托踹着火,赶在天黑之前去镇上的小卖铺给雌雄馋鬼采购“过夜肉”。 话说这屌丝摩托被三哥蹂躏得脾气臭还经常窜稀罢工,泵油管漏/火花塞脏/3档4档挂不上/后视镜支离破碎/仪表盘惨不忍睹/曲轴盖歪凸扭翘/挡泥板摇摇欲坠/车灯时亮时不亮/碟刹时灵时不灵…… - 卑职年老貌衰,恐这幅德行有辱节操,实在不好意思全身出镜了,子曾经曰过:屌丝也有尊严! (邋遢摩托嗫嚅着可怜巴巴) - 呸!关键嫌你丫给爷跌份儿!(英明神武的骑手恶狠狠啐它一口) 还好它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吼声阳刚且频段宽广——经常挂着2档冲油门儿因而低音雄浑;锈逗刹车会突然RP暴走因而高音嘹亮! 从医学角度看,这厮还能继续跑路绝对是个临床奇迹! 既然我不忍心纵马走硬地,那在“2号”“7号”“8号”钉好防滑掌之前,俺俩鸮科动物的“过夜肉”基本还得靠这匹老屌丝。 |
本帖最后由 费米鲸 于 2012-11-15 09:45 编辑 “过夜肉”相当/非常/极其之必不可少——禽姑娘修照片时要吃肉喝茶喂灵感;而我稍一动脑筋就严重“胃亏兽蛋白”。“黄金父子”和“猎手维加”的故事就是我吞下五斤俄罗斯红肠/花了近两个晚上回忆整理出来的。 另外我们用三个紫皮大土豆、一盆猪肉丁和若干鸡蛋饼蒸制的肉糜蛋卷儿只算作额外打了牙祭。 不巧那几天来了个蒙古女作家窝在考花儿家东厢房努灵感,她正根据鄂温克女画家柳芭的故事编小说,从考花儿嘴里得知我跟那个驯鹿家族还挺熟,就每天来套磁挖细节……那女士嘴小撅得圆,说话跟屌丝摩托的过期排气管似的,速度快却不通畅,基本上无韵律井喷——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聒噪我能忍,关键怕她跟我抢肉吃——吉拉林三个小卖铺的红肠都被我买光了,谁知道他们哪天才能去拉布大林进货啊?! (第21页《俄裔》继续更新→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