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任何以前去藏区的经历,我竟然找不到一条主线描述那十天的情绪,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那里,有时候有觉得自己在这里。我想,应该是小勺和卓玛的事情一直困扰着我,也或许是自己不能如往前一样,把自己幻想成一只折翼的鹰,或者是高天的浮云,或者是寺庙的金顶。悉知小勺和卓玛的事情时,仿佛掉进了一个童话里,当我把从童话里挣扎出来时,又陷入了对无知的自责和彷徨中,而最后,是无奈的深渊……从来不认为“恐惧”是最可怖的感觉,让你恐惧的不过是一道门而已,其实门后面什么都没有;而无奈却清清楚楚地让你看到自己的弱小,谁也帮不了你,因为人人都如蝼蚁。我不能变成鹰或是浮云或是金顶,也是这个道理。 记得这些一路的朋友……谈翔、龙行和Rhinebabe,圆圆,夜雨,小胖,陈亮,小郑,小红。兰州人、西北人的形象从我的想象中走到现实,热情直爽的他们在我心里的好感与日俱增,仅次于了四川人。当然还有我最好的朋友长流,抢我名字的小妹,傅寒、庆庆,又遇到了苏拉和他的麦多,还重逢了罗日甲和杨初…… |
从兰州前往夏河的路上,经过了很多回民村镇,同行的小郑是民族学的硕士,跟着他长了不少见识,也才真正第一次对回民有所了解。我第一个熟识的回民是小勺,认识他之后才知道民族和民族之间有那么多的不同,却又有那么多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相融。当小勺,卓玛和我坐在秀水街附近的土耳其餐厅时,竟然有家庭晚餐的感觉。离开兰州往南,黄色的视野渐渐为越来越多的绿色所渲染,来自黄土的厚重慢慢被轻盈的蓝天白云所化解。我们向着远方疾驰,忽略耳畔的风,忽略蜿蜒的河,忽略暮归的羊群,只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伊斯兰寺庙让人想歇息。还有一抹靓丽的粉红,那是村庄里热爱生活的回族人在路边在家门口种植的大波斯菊。当我透过车窗玻璃,辨别出来它们竟然是我向往已久的花儿,忍不住兴奋地叫出声,那时属于自己的微小快乐,虽然别人不知道。 拉扑楞寺,因很多原因而著名,自从看了天下无贼,便一直是我心昭昭地向往拉寺。晚上下榻在附近的红石青旅,红石外的大波斯菊开得正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