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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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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3 11:31 1 只看该作者 | 倒序浏览 | 只看本帖大图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9-3 09:54 编辑

1、镇远凤凰,两座古城的旁白          第1页
2、流水带走了光阴的故事              
第1页
3、凤凰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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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水煮木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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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山塘街上望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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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插花:惠山古镇和清名桥古街        第10页

7、谜如西栅                          第12页
8、乌镇东栅旧时光                  第17页
9、前世江南


10、水性兴安
11、大理古城:半醒半梦的城
12、春风十里扬州
……

第一篇:镇远凤凰,两座古城的旁白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又是夏天。又是镇远。翡翠色的舞阳河恰逢雨季。

冰凉的雨刚刚涤净风尘,跌入水中的街市又被迷雾缠身。

时隔一年,当我再次用相机将古城打捞出水,我依稀看见潮湿的树叶虽已收敛了喧哗,但它们仍与炎热的季节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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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婷婷幽幽
  • yc88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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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3 11:33 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7-26 10:23 编辑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岁月停止了转动。历史凝固在黑色的屋顶。

惟有往来于桥上的车辆,频频演绎着现实的动感,以及动感中如影随形的宁静,宁静中如影随形的寂寞。还有寂寞中如影随形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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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3 11:35 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7-26 10:23 编辑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此刻,有人在时光的深处恋爱。

——他们是谁啊?拾级而下的脚步声。与日历无关的行走。

当整条巷子都在暗去的时候,他们却变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虚幻,虚幻得就像某种往事的真实。

发表于 2013-7-13 11:37 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7-26 10:24 编辑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东坡的词句与贵州镇远无关,与舞阳河的夜色无关。

但是,千年之后,仍有很短的短句不慎从高处落下,落在这起舞弄清影的河畔,飞溅的灯花让人蓦然想起,这样的景象才是真正的水调歌头。

发表于 2013-7-13 11:41 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7-26 10:24 编辑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关于镇远,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必须留在以后。

现在,还是让我来说说凤凰吧。

从镇远到凤凰,不过是从一座山奔向另一座山,从一座古城跳进另一座古城。

初见凤凰,凤凰正好住在桥洞里。即便住在桥洞里,凤凰的身价也比乌鸦高出千倍。

毕竟是熊希龄的凤凰嘛,毕竟是沈从文的凤凰、黄永玉的凤凰,哪一只都翻云覆雨,哪一只都风起云涌,哪一只都石破天惊。

因此,小小的凤凰总能让一个高傲的男人低下小小的头颅,不为畏惧,只为景仰。


发表于 2013-7-13 11:44 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8-13 09:41 编辑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凤凰头枕南华山,脚踏沱江。

湘西的这一只凤凰虽没有比黔东南的镇远更优雅的倒影,却拥有比黔驴技穷的镇远更复杂的睡姿。

此外,她还拥有时尚的鼻息和复古的鼾声,有华丽的表情和典雅的眼神,有做梦的期待和做、、爱的冲动。


发表于 2013-7-13 11:58 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7-26 10:26 编辑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六月流水,七月流火。

流水的凤凰不会流泪,因为她从来不属于凄美的传说;

流火的凤凰不会流血,因为她从来不属于受伤的童话。

纸折的凤凰漂不见了,而木质的凤凰仍然缱绻在这里,

橹声划过,风声抚过,她梳理羽翎的每一道程序都是如此规范,偶尔只露出那么一丁点古老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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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3 12:00 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7-26 10:27 编辑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因此,我建议失恋的兄弟,最好去凤凰的桥洞下疗伤,沱江清浅,足以淡化一个世纪的疼痛;

我呼吁热恋的姐妹,最好能到凤凰的脊背上歌唱,青山逶逦,足以铭记一个世纪的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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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3 12:02 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7-26 10:28 编辑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是啊——因为爱,所以爱;

因为美,所以美;

因为凤凰,所以凤,所以凰!

发表于 2013-7-13 12:09 1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何必蔚蓝 于 2013-7-25 16:31 编辑

第二篇:流水带走了光阴的故事——走近镇远古镇




古典中国的脸——古城、古镇、古街新感觉游记系列(不断更新中)



一条河让我忽然想起一个成语。河的名字叫舞阳河,成语的名字则叫黔驴技穷。

我无法认定这条河是不是这个成语的真正来处,但我可以设想,北方的驴子无论从那个部位进入贵州,都不如从舞阳河上来得安逸、优雅。翡翠色的河道上站着没有脚的山,树影和竹影浓得奢侈,淡得均匀。处女一样安静圣洁的河水,足以让任何一头驴瞠目结舌,也足以让任何一位船载以入的好事者忘掉酒杯和赌局。

有河流过的城是幸福的。镇远就是这样一座幸福的城。它古典,柔媚,从容,甚至有几分散淡,它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原始的浪漫气息,每一扇临水的窗口,都默默咀嚼着沧桑的滋味。在没有公路和铁路之前,舞阳河的水路或许真的曾运载过北方的驴,黔东南山中的老虎或许真的曾远远地避林间窥之,直到最终将它变成自己的午餐。

成语故事虽家喻户晓,但毕竟与镇远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与舞阳河也没有太直接的关系。故事只不过是好事者的借口。木船走过的脚印是浅浅的弧线,却又深不见底。桨橹划过的声音随风潜入肠胃,在味觉中泛起一股淡淡的辣椒味。螺蛳和苍苔还在桥底深睡,我看不见它们,但很可能就在我低头的哪一瞬间,影子一不小心便掉进了另一个朝代——如果不是唐宋,不是元明,那就必定是清了。是的,就是清,一如这童心般透明的河水,无论是躺在蜿蜒的河道,还是住在白瓷碗中,都会紧紧地捂住一个世纪的凛冽。

我猜想,苗乡侗寨周边的每一座山,一定都有自己的名字吧?但如果不主动去追问,它们就不会主动告诉我。在镇远,在舞阳河僻静的岸边,山总喜欢干一些水不喜欢干的事,它们像搂着孩子一样,搂着摇摇欲坠的房屋,搂着歪门斜道,在水面上表演最惊险的杂技动作。而水,即使已经泄露了身份,它们也决不会轻易承认或否认。清澈的舞阳河水就像某些不讲道理的女人,总爱当着众人的面,将眼前的事实说得颠来倒去,飘忽不定,让人觉得那泼辣的脸色背后,一定藏着某种更深的玄机。

但不管怎么说,有河流过的城是幸福的。尤其是,镇远乃黔东南千年老县,说它远其实也不算太远,过了湖南怀化,在火车上听两三个小时的音乐,你就会和新晃、玉屏等地名擦身而过。接下来,就会有一座六眼桥和一座晚亭,在青龙山下等你。你只须从镇远火车站出站口往回步行那么一会儿,兴许就能走回南宋或北宋,走回元朝或明朝,在城墙和石板路上拾到一些典故。青龙山是国内独一无二的集佛教、道教和儒教于一体的洞天福地。六眼桥的每一只眼睛虽然都是单眼皮,但它们同样可以看清每一位客人的来历,湖南湖北,广东广西,哪一条来路也瞒不过历史的眼神。

镇远古城只有两条主街道,都沿舞阳河而建。一条街道通往传说和县志、神灵和信仰,另一条则伸向酒店和宾馆、市场和旅行社。两条街道古色古香,气宇轩昂,完全可以绘制成黑白插图,去装饰每一颗怀旧的心。在这里,石头和沥青不是同胞兄弟,河水和啤酒也不是孪生姐妹,它们却拥有足够的力量,为逝去的光阴和即将到来的岁月凝聚人脉,谱写华章,将每一张陌生的面孔交给往昔,或呈送给明天。在古老的街道上走一走,站一站,脚底下立刻就会有超现实主义的念头袅袅升起。

街道和街道是可以互通心曲的,何况还有那么多桥梁媒介其间。磨得锃亮的石板路,在历史和现实之间绕了一个弯,就变成了河边的码头和台阶,船来舟往,遥远的年代就这样被悬挂在了一根崭新的桅杆上。佛、道和儒,也被相敬如日宾的理由粘连在了同一座山头。于是,青龙山的晨钟与暮鼓,香火与典籍,都在世俗与非世俗的眷顾中结为同盟。唯有流水对影自怜,一扭头,便孤身奔入长夜。

镇远古城的长夜原本寂寥,但忽然间,长夜寂寥不再。古城的万家灯火,都在商业策划和开发声中,纷纷点燃了蛰伏已久的情欲,翻修一新的的楼阁从此便有了异样的冲动。那是一堵墙壁化妆后的冲动。那是一条木筏休歇后的冲动。那是一方码头将息后的冲动。那是一座拱桥伸过懒腰后的冲动。那是一袭晚风染过指甲后的冲动。河流的冲动,车流的冲动,人流的冲动,都化成了节前节后这一幕幕艳丽迷人的阑珊。

新街喧繁,老巷清寂,流水带走了光阴的故事,只留下幽静的庭院独自回想起每一个日子的细碎。此时,我在陌生的楼宇中一梦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镇远还是镇远,而我已经不是我了。我是客。我是远处的砂子,近处的游丝。我真的禁不住想抬头问一问青天,问问昨天那个单手握着车票于长途中颠簸的人是谁?今天这个双手扶着木梯于老宅中踌躇的人又是谁?

挂在屋檐上灯笼熄灭了,那灯笼里安坐的红色神灵是谁?

镂花的门窗亮起来了,那门窗上擦不掉的黑色忧郁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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