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世界――白哈巴

童话世界――白哈巴

如果说喀纳斯是古朴的世外桃源，那么白哈巴则是原始自然环境的童话世界。

按计划，建军节那天晚上我们将食宿于阿勒泰军分区白哈巴接待站。离开喀纳斯西行30公里，我们就走进了这个童话世界。

白哈巴位于我国与哈萨克斯坦接壤的最北的界河――阿克哈巴河畔，号称中国西北第一村，它分为图瓦人居住区、哈萨克居住区和边防站三部分，是阿勒泰地区图瓦人最集中的一个村子，是保存最完整的图瓦人居住的村落，具有浓郁的图瓦人风情。

汽车还没有进入村子，就看到了村西北一座高高的砖石建筑物，那就是边防站的了望楼，有着“西北第一哨”的美誉，楼下是白哈巴边防站，我们乘座的汽车在边防站没有停下来，就沿边防巡逻公路径直朝边境管理区5号界碑驶去。

进入边境管理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地上耸立着一座的铁制了望塔，附近的牧民正在收割牧草。从了望塔往前100余米就是中哈两国中国一侧的5号界碑。

它与口岸高大的界碑不同，高不到1米。在我所见到的界碑都是1.5米左右有国徽的高大界碑。几天后，我在阿克苏军分区晁司令员那里得到了答案：我国界碑有两种规格：口岸地区是高大的双界碑，上面镶有国徽，非口岸边境线是小界碑，两种规格全国统一。看来，我孤陋寡闻了。花岗岩制作的界碑上镌刻着“中国”二字，并且刻有代表编号的“5（1）”，下面是立碑年份“1997”，沿着界碑向河对岸望去，可以看到一个蓝色的哈国界碑，想必那上面编号应是“5（2）”。这两块界碑连线的中点与上下（4、6号）双方界碑中点连线即为国界线。我想：可能是阿克哈巴河床不定，无法用航道划分的缘故吧。在界碑北侧就是边境禁区，2米高的铁丝网了，站在界碑处，可以看到边境禁区内河滩上的树林格外茂密，穿越中哈两国边境阿克哈巴河在树林中穿过，河中有很多沙滩，滩上有上游冲来的枯木，蔚蓝色的河水穿过白桦林蜿蜒流淌，向南流入额尔齐斯河奔向北冰洋。眺望对方绿色起伏的群山，军士小周指给我们对岸不远的山坡有一白色的圆点，那便是前苏联一位将军的坟墓。对方山坡可能是阳坡没有见到什么树木，只有绿色的草地。

从界碑回来，我们就下榻在了 “白哈巴接待站”，放下行李，我们出门向南溜哒，去了白哈巴边防站。

白哈巴边防站是一个边防连队，位于我国版图雄鸡尾巴顶端，在远处就可见到高高的保温执勤哨楼顶上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哨楼外墙自上而下书有“西北第一哨”五个红色大字。连队营房是新盖的三层小楼，美观、实用，大门有“白哈巴边防站”六个金色大字，旁边一块白色巨石有“西北第一哨”几个大字，院内官兵正在打球，欢度节日。边防站生活设施齐全，从营房外施工工地看，正在更新换代建设高标准的保温猪圈和蔬菜大棚，新的执勤坑道、地堡也正在建设之中。门前车场停了几台军车，从车型看，这几年边防一线装备改善了不少。

接待站大门口路边有一块黑色巨石有汉蒙两种文字：“白哈巴”三个大字和“西北第一村”一行小字。白哈巴村座落在两条小溪之间的台地上，依山傍水而立。该村的所有建筑均由原木垒砌，是清一色的尖顶木楞房。这些木房子罗棋布分布在沟谷底和山坡上，两条清澈的小溪在村中蜿蜒穿过，河中长满了桦树、云杉、杨树、冷杉、落叶松，遮天蔽日，高大挺拔，据介绍，如果是秋季，山村是五彩的，金黄的杨树、火红的桦树、淡黄的落叶松、褐红的草甸层林尽染，犹如一块调色板，加之映衬阿尔泰的皑皑雪峰，一年四季都是一幅完美的水墨画。

次日早晨6点多钟，我就早早起来，在接待站门口拍日出，由于先一天下午下了阵雨，天边露出了蓝天与朝霞，太阳先将远处哈萨克斯坦大山山梁染成红色，又慢慢爬上白哈巴村中的松树和桦树林梢，将其染得金色通透，而雾气逐渐消散，阳光撒向地面，使村子及其附近的山水、树木、人家变幻无穷。白哈巴虽然国界近在咫尺，但村子宁静悠然。向北望去，原始森林、原木小屋，炊烟袅袅，淡淡的晨雾、挑水的村妇、牧羊的孩童，牛羊漫步小溪边悠闲吃草饮水和豪爽却带点神秘色彩的图瓦居民共同构成了一个童话世界。这里是一个幽静美丽的山村，每年有7个月大雪封山，由于长期与世隔绝远离尘嚣。风景保留得特别好，当我们到处溜弯时，可以看到蚱蜢在草地里乱跳，蝴蝶在花间飞舞，浓郁的青草味扑面而来。当然，最迷人的是夜晚的星星，虽说比不上在珠峰大本营看星星，但这里的星星也特别亮。

白哈巴村是我国图瓦人居住的三个村庄之一。上世纪四十年代，外蒙古独立后，我国的唐努乌梁海地区成了一块飞地。在我国进行抗日战争的艰苦岁月，在连任何不平等条约都没签定的情况下，前苏联乘人之危将外蒙古以北的唐努乌梁海地区约17万平方公里占为己有，成立了“图瓦自治州”。从此，图瓦地区分割成三部分，约18万图瓦人生活在今俄罗斯图瓦共和国，有近3万人生活在蒙古科布多地区，只剩下极少数2000多人留在了我国新疆的阿尔泰地区。他们的生活习惯、相貌体质和蒙古人基本一样，而且存在较普遍的婚姻关系，所以中国政府将他们的民族划分为蒙古族。

图瓦人的房舍很特别，都是清一色的木头房子，房子外头有一圈一圈的栅栏，整个村庄的景致和北欧的村落十分相似。我们在村中看到房舍用松木搭建为“木楞房”，是将松木原木剥皮后一层一层地叠垒，上面圆木挖出一弧形与下面圆木吻合，两根木头中间垫上苔藓，冬天零下40多度有了苔藓压在底下，等于水泥夹在隔缝一样，不透风，冬暖夏凉。上有天棚、下有水泥地板或木地板，也有的是泥巴地。垒房不用铁钉，用木楔加固，房子盖好后，有的在外面刷清漆，保持原木本色。屋顶用木板搭成人字顶，不求遮雨，只为防雪压塌房子。顶棚和屋顶之间成两头通透的阁楼，可以储藏物品。在一户哈萨克牧民家看到炕上铺着花毡，墙上挂着刺绣的帐幔壁毯，卧室与客厅为同一间屋，并与厨房分别建筑，间隔几米。在一户图瓦人家里看到卧室里有床或树木钉的“床”和通铺，没有炕，墙上挂有壁毯和花布，床铺上有床单和花毡，客厅像南方农村的堂房，放着大米、工具，厨具在几米开外，有制作酸奶、奶酪的塑料桶。这里雨水较多，水草丰美，牧草长得很高，大部分已经收割运回垒垛，作为冬季牲畜饲草。村里还有一所阿勒泰军分区援建的“白哈巴蒙古学校”几栋漂亮的木楞房子，连学校的蒙汉名字都是刻在立在地面的原木上，是村中最好最漂亮的建筑。

这里碧绿的森林苍翠如滴，小溪淙淙流淌，林中鸟色花香，五彩的山花和苍翠的森林交错分布，姹紫嫣红。有人说白哈巴是中国和世界都少见的人间净土和神奇风光，具有很强的神秘色彩，但它不只是单纯的净土，还有更丰富的美景为净土增添了人间天堂世外仙境的色彩。

走进喀纳斯

8月1日早晨，在额尔齐斯河南岸北屯镇下了火车直奔阿勒泰军分区接待处，吃罢早饭立即上车向喀纳斯湖进发。沿途荒漠、草原、湿地、河流、沙漠、原始森林等多种地形地貌美不胜收。经过近5个小时行程到了喀纳斯国家地质公园门，地方车辆转乘景区“环保车”，我们乘坐的军车继续沿着喀纳斯河北行。

喀纳斯湖是国家5A级景区。喀纳斯是蒙古语“美丽富绕、神秘莫测”的意思，湖面海拨1370多米，面积近50平方公里，是一个坐落在阿尔泰深山密林中的高山湖泊，比著名的博格达天池大整整10倍，湖水最深处达198米。

我们乘车沿着喀纳斯河边的公路进入景区第一个景点是卧龙湾，距喀纳斯10公里，当地称卡赞湖，湖四周森林茂密，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湖中小岛景色秀丽，湖进水处巨石抵柱中流，激浪拍打巨石，玉珠巨溅。湖的泄水口有座木桥，桥北是一平如镜的卧龙湾，桥南是奔腾咆哮的喀纳斯河。

从卧龙湾北行约1公里，在峡谷中看到一蓝色月亮形湖湾，它就是月亮湾。它会随喀纳斯湖水变化而变化，是镶在喀纳斯河的一颗明珠，湖内有两个绿色赤脚印状的小岛，传说是嫦娥奔月时留下的一对光脚印。

从月亮湾向北3公里就到了神仙湾，这里的河水将森林和草地切分成一块块似连似断的小岛，它是喀纳斯河在山涧低缓处形成的一片沼泽浅滩，在阳光照射下河水流光溢彩，树上的叶子随风摇曳、闪闪发光，乍看上去仿佛无数珍珠任意撒落。加上这里常有云雾缭绕，超凡脱俗，如梦如幻，使人看了如临仙境一般。

再向北2公里，在喀纳斯河东岸废弃的河床中有一蝶形小湖，叫鸭泽湖，湖边是开阔平坦的沼泽草滩。这块湿地有繁多的禽鸟，湖中野鸭成群，大雁在安闲游弋，偶尔也能看到天鹅在此驻足，湖边格外宁静，景色十分宜人。

下午四点半钟，我们到喀纳斯湖边。喀纳斯湖碧波万顷，群峰倒影，湖面还随着季节和天气的变化而时时变换颜色，是有名的变色湖。环湖的群山阴坡原始森林密布，阳坡最茂密的草地。喀纳斯湖的北岸就是中俄蒙三国交界的阿尔泰山主峰海拔4374米的友谊峰，终年被冰雪覆盖。喀纳斯具有北国风光之雄浑，又具有南国山水之娇秀，这里是亚洲唯一的瑞士风光，是中国唯一和四国接壤的自然保护区，是中国唯一北冰洋水系――额尔齐斯河最大支流布尔津河的发源地，是中国唯一的南西伯利亚动植物分布区，是中国唯一图瓦人聚居区。

湖边是密密的西伯利亚松和云杉，透出松树特有的芳香，和着清风中水的气息。高坡草地上是一座座木头房子，有新建的欧洲式木屋，也有当地图瓦人的传统木屋。湖边草木茂盛，有栈桥伸向湖中，站在桥上可观湖边景色，登上游艇，可以在湖中游弋。

游览了湖边美景，就要上观鱼台了，它是观赏喀纳斯的最佳所在。我们乘车沿道鲜花开满山坡的盘山道到达观鱼台主峰半山腰，沿着1065级台阶，边爬边欣赏美景：“变色湖”一天之中都会有不同色彩变化，在阳光和云彩的作用下，同一时间湖面水的颜色也不一样，一片湛蓝、一片金黄、一片碧绿。喀纳斯湖水就像一个多情的少女不断的变换色彩，鸟瞰喀纳斯湖下游的鸭泽湖、神仙湾、月亮湾，白色的云雾飘飘缈缈，令人心动。从700多米高的观鱼台看湖面游艇像一条条的小鱼在牵浪前行。向北望去，喀纳斯湖水被群山阻挠，远处友谊峰白雪皑皑，山坡冰川遍布，是雄伟壮丽的冰雪世界，它好似一块光洁晶莹的白玉。

从观鱼台游览结束，下山必须走另一条道，这一路是喀纳斯的百花园，路边的柳兰、金莲、野蔷、顶冰花、薰衣草等还有叫不上名字的野花竞相开放，满山的野花铺散着盛开在道路两边，似乎要泼溅到你裤腿上。路边青绿青绿的草地，与黛青的远山，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在一起确实是如临梦境，它繁而不杂，艳而不谷，层次分明，层出不穷，让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