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漫山遍野的绿,布谷鸟不停地催促人们:“割麦插禾——割麦插禾——”,骑行中的我们,眼睛不忘梭巡路 边的枝枝蔓蔓,寻觅那攒成一团的红色小球,那触舌即化的山野琼浆。覆盆子,是它的学名,鲁迅先生曾在文中提到过 。而小时候,家乡人都叫它“梦子”。梦子开的是细小的白花,花谢结果后,最初是小小的青团,硬硬的,那种硬,你看 到都会觉得牙酸,后来慢慢变得橙红,其实我最喜欢的是这时候的梦子,因为还未熟透,装在口袋里比较放心,不必担 心汁水沾染衣服而遭大人责备。成熟的梦子是深红的,晶莹欲滴,足令观者馋涎,当然,能摘到熟透的时候不多,有时 ,它会滚落在草丛里,熟透的梦子易惹虫子,有时欣欣然捻下一颗,里面却惶惶地逃出一只蚂蚁,是令人颇为不快的。 梦子的味道,甘甜中带着淡淡的酸,绵软多汁,桑椹,金钩,毛尖草,这些都被不抵梦子。小时候,能吃的东西不多, 在小孩子的眼里,那简直就是一种人间美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