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疯岩风语 于 2014-7-9 14:39 编辑
Dean Potter,现年42岁,1972年生于美国新罕布什尔州,狂热的攀岩、登山及极限跳伞爱好者,在约塞米蒂和巴塔哥尼亚高原有过多次首攀、solo、及速攀经历。在过去的十几年间,他一直不懈的向人类的极限发起挑战,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犹他沙漠走扁带;在巴塔哥尼亚及约塞米蒂速攀,处处留下了他勇于挑战的身影。在2012年,中国的恩施大峡谷也留下了他精彩的身影! 以下是国外攀岩杂志Rock&Ice对其进行的一篇采访报道: |
我的三项艺术是攀岩,飞翔和走扁带。我所做的就是一种修行和艺术,尽管过去我曾一直在赛事中进行角逐,但是我进行角逐的动机总是令我感到困扰。我意识到我最大的力量绝非来自于自己的竞技舞台。 我的整个少年时期,我的父亲都在军队。他非常严格且刻板,我从他那里得到训练。 我的母亲是一位瑜伽教练。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已经学习瑜伽了。当时我仅是模仿我母亲的动作,我便能学习到专注于呼吸和移动。 我出生在堪萨斯州,但是每年都搬到不同的地方。我们在以色列居住了三年时间,我们住在一个名为Bethany的村镇。我曾与Jerry牧师一同进行朝拜徒步。Jerry牧师带领我们接近自然。他没有真正地传授宗教,我也并不虔诚 - 但是Jerry牧师会把我们带到那些山洞,不同的山峰,对于我来说,这地区是户外探险的起点。 |
一次,我曾在一处抱石线路之中 ,注意到岩面上的一个岩钉,闪闪发光。我穿着匡威篮球鞋开始攀登查看这处岩钉,我到达这里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向攀登到地面。所以我的首次攀岩就是200英尺的Free solo对于我,这就是岩壁攀登的开始。 这就成了我数年间攀岩的方式,Free solo。 我试图进入大学,我进入New Hampshire州大学,并开始对划船产生兴趣。划船教会我很多如何变得强壮和自律。在大学里我热爱划船本身的部分,但是却讨厌学习那些我毫无兴趣的内容。 我从未寻求赞助。当我开始进行一些大胆的攀登时,人们注意到我,并提供赞助,这并非我的关注点,不过我借助这个机会,却可以全职攀爬。 但是,时至今日,我没有寻求赞助。我的注意力依然放在我的艺术方面,令自己的艺术变得完美,把其推向最高水平,让我的艺术占据我生活的全部。 |
我于1993年首次来到Yosemite山区,我很快便遇到了Chongo Chuck - 扁带运动的教父。我从Chongo那里学习如何练习这项运动,而且我还学到了Chongo在动作过程中哪些事情不该去做,并看到什么才是一位真正的无家可归的人。我无法接受成为一名真正的无家可归人。 我的哲学的核心部分一直都是:“走向自己的恐惧。” 我是第一个看到Dan Osman在Leaning Tower岩壁底部遇难的人。我发现了他的尸体,上部的绳索已经损坏。当你看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之一躺在地面上死亡,而他的头上有一条破损的绳索,你很难让自己释怀。多年后我才再次相信绳索。因为我曾亲眼看到一根绳子损坏时所发生的事情。 我被跌落的恐惧所控制,它一直困扰着我。我是一位糟糕的领攀者。做为一名独立自由攀岩者,我发现尝试攀登,失败和滑落一直都是我无法习惯的事情。在过去的十年间,我才学到如何克服恐惧。 |
自攀岩初期,我就一直知道自己是一名阿尔卑斯登山者,我总是清楚地知道对于速度有明确地需求。所以,对于我来说,速度攀登将会被我带到山峰之中。 我所完成过的最棒攀爬就是2002年在阿根廷进行的一系列攀登活动。我沿独立Supercanaleta线路(长度1,600米,难度5.10 80度)第一个free solo了Fitz Roy峰。我speed soloed了Cerro Torre峰Compressor路线(长度900米,难度5.10 A2),我还首攀了Californian Roulette线路 - Fitz Roy峰一条7,000英尺长的路线。全程free solo。随后,在下撤时,我的一条腿卡在岩石裂缝处。我用时不到十小时结束攀爬,但却花费了超过36小时返回。 |
本帖最后由 疯岩风语 于 2014-7-9 14:34 编辑
在下撤过程中,我想到:应该有更好的方式。当我意识到低空跳伞就是离开这些岩壁的方法时。我想没错,就是它! 我与一位科学家一同工作,我们发明了更为安全的翼装飞行系统。去年约有30名低空跳伞者和翼装飞行者遇难,今年的遇难人数也颇为相近。我对此感到很不舒服。尽管我认为自己总是相当安全 - 我从未经历过接近死亡的时刻 - 我意识到自己一定错过了些什么。 因为我是一名free soloist,我会想到概率问题。仅是思考并不足够:这次我会活下来。当我考虑去攀登的时候,我会想:我是否会在一百万次中幸存一百万次? |
Sean Leary - 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与他在一起进行了比同其他任何人都多的飞行 - 近日遇难。虽然我认识很多已经遇难的翼装飞行者,但我还是有意地把自己隔离在这个圈子之外,因为我不希望冒险去接受这些死亡率。但是当Sean遇难时,我的确很难接受。这令我更多地质疑这个系统的安全性。 我们无法欺骗自己。我们是攀岩者,我们是高空扁带者,我们是飞行的人类。这些是部分人类已知的最为危险的运动。我们绝大多数时间从事这些运动都是为了兴趣。但是如果你犯错了,你就会死。 我认为我做为一名攀岩者依然在进步。我更多地专注于自由翼装飞行—— - 背负低空飞行装备free solo - 我并不宣传自己所做的事情,而且我不需要这样去做。我已经到达了一个可以安静地去做自己事情的阶段。但是我依然会推广追求自己这三项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