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停着一辆正在充电的红色敞篷三轮车,直上了几个台阶,左边有个半身的雕花铁门,院子里若大棵开满金色小花的树,散发的味道芬芳了整个空气,这就是桂花树。偶见零落的花瓣粘在石板路上,又向上走了少许台阶,进户门就在眼前了。 宗利在前面开翻,“钥匙不见了?”我问。 “好像没带。”边打电话边说话的他。 “老爸,钥匙没带,朋友来了进来看看,顺便天气热,换个衣服,你还在打牌不,回来开个门吧?”他接着说。 放下电话,我们走到院子里。小铁门怎么也给锁上了,他一个翻身跃了过去。这是考验我的能力吗?登山前的热身不成,只可惜我腿太短,手撑着门梁,先一条腿跨过去,再一条腿跨过去,还差点刮到裤子。哎,真是技不如人啊! 风将花香吹得淡淡的,让这里充满了诗意。 “老爸,我上去换个裤子,这是热道。”一口四川方言,三声很重的音穿过我的耳畔,要仔细听才能听明白。 不久,一位头发半白,个子不高,体态强壮,快马加鞭的老年人向我走来。 “伯父好”。我前去打招呼。 “好”。老爷子边说边帮我们开了门,他又两步三步地返回棋牌室。 我直意换了鞋,将沉重的登山鞋放在鞋架上,找了双小号的粉色拖鞋换上。一眼望去是客厅,沙发、茶几、电视,中规中矩的中式陈列。还有小孩子的毛绒玩具,宜家的大白菜,一个小黑板,阳光洒在客厅里,反射的地面如镜子般通明。 在厅与厨房之间是个用地砖铺的楼梯。 “过来看,热道。”宗利叫我。 将楼梯下方的储藏柜打开,真是让人开了眼,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坛子。 “这是什么?腌制的咸菜吗?”我好奇地问。 “是酒。”宗利回答。 “这么多酒,自己酿的?”我问。 “对”。他说。 脚步踏在通往楼上的台阶上,有些滑。 “你不担心,小孩从楼梯上滑下来吗?”我问。 “不会,她自己可以的。这个不需要担心。”宗利自信的答到。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声音将我引进佛堂,墙上挂满了唐卡,烟雾缭绕中供奉的观音菩萨庄严地呈现在我面前,供奉的水果,水份已被空气剥夺,尘这东西一定不喜欢这里,地上一个莲花垫子,这一切,我都静静地看着,目光旋转着。 离这最近的就是装备库,满屋子的装备哟。各种头盔、冰镐、锁,各种型号、形状、品牌。“这里只是一部分哦!”宗利见我眼睛都看直了。如果是个人装备,这确实是一位登山者的最好证明。这些技术装备我根本没接触过,更别说熟练应用了,只是在户外店和杂志上见过罢了。 直得一提的就是顶层,阳光把植物吸吮着,沾着土的白菜、绿油油地小葱、红火的辣椒争风吃醋般成长,各种不甘示弱,这才是真正的无农药无公害。“这些都是我父母平日里种的。”宗利说。也许这才叫生活吧,登山人的生活,至少是我向往的小日子。一缕缕光打在散开的长发上,闭上眼,闻到青菜、花朵、阳光的味道,张开双臂,如鸟般飞翔,这里是个享受的地方。 |
本帖最后由 hotdau 于 2014-11-1 16:35 编辑 我在楼下等他换好衣服,一起与老林汇合。就有了这个,看看,草鞋,还顶着红球球。
我们开车驶向市场,开始疯狂采购。这里是综合市场,开放式,一个店铺挨着一个店铺,有食杂店、有蔬菜区、有鲜肉区、有日用品区、有自制品区,还有植物区。米、调料、面、各种青菜、生肉、熟食鸭、熟食猪头肉、洗涮用具、水、嘎斯罐,都落入了我们的大型编织袋里,就连买菜也不放过本女子的讲价技能,只是几角钱几角钱地讲零头,没有一点满足感。
余下的东西就要到超市采买了,路边的超市里红通通的大苹果,居然让我走不动了路。一想到每天要一杯酸奶和一个苹果的我,今天还没着落,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宗利旁边,像个小孩子一样说:“宗利,我想来点苹果,可以嘛?”“行啊,苹果还不满足你,有要求提嘛?!”宗利说。我按人数搞了6个。 接下来就是酸奶,来点什么样的呢?这可不是为了让我过嘴瘾的,而是要在大本营用来发面用的,没有经验的男人女人们,随便搞了个纸袋包装的。我凭感觉说:“这个可不行,这是酸乳,还是果味的。”我边说边指着给宗利看。还没等我说完,他拿了去,到收银处找了个吸管:“尝尝,不就知道行不行了吗?”买单后,他尝了鲜。结果如我所说,放弃。我又到冰柜面前,取了个塑料包装原味的,但愿这个能派上用场。 老林则锁定在冰箱面前,看来看去,想用冰凉的食物来压一压他对山的火热,我随手拿了个巧乐兹,而他想来个豆子味的,可怎么也找不到,正打算放弃时,见我一口下去的雪糕,脆皮下居然藏着红豆,也不往小满足一下自己,我们满载而归。 返回宗利家,开始运装备物资。 |
本帖最后由 hotdau 于 2014-10-16 20:26 编辑 宗利和老林分几次到楼上取技术装备,金桂花树边上有个室外储备库,各种驮包里面装有椅子、桌子、帐篷等物资,老林、宗利从院子里往外运,我则在楼下边收三轮车的遮光伞边等着把物资放到车上。 这时出现个梳着两个小俏辫的灵巧姑娘,粉色的衣裤,小花边的袜子和一双小红鞋,伯父轻轻松开她的手,像我走来。我欢喜地来到她的身边,伏下身子。 “叫阿姨。”打老远传来的宗利声音。 “阿姨好!”甜甜的小嘴蠕动着。 “你多大了?”好像我小时候,大人都这么问。 三个手指头伸向我。 我把手递给她,被细嫩的小手拉着。 “跟阿姨走,好不好?这样,让阿姨抱抱吧?”我小心地问。 她将身体靠近我,我双臂环着小小的她,好轻哟,估计30斤不到。可惜这小脸,被蚊子亲了5个大大小小的包,见了怪让人心疼的。 “知道爸爸是干什么的吗?”我慢声慢语地问。 她乖乖地点点头:“登山。” “爸爸登山,你喜欢吗?”我好奇地问。 “喜欢,我长大了也要去登山。”很认真的神情说。 “可是你会登山吗?”我说。 “爸爸带我。”她笑笑回答。 我边走边将她抱到离三轮车不到20米的依维柯旁,等待伯父将包用三轮车运过来。老林与宗利则在三轮车后面扶着,因为落得太高太满,以免脱落。 当大家还忙于物资运输时,我和小丫头来到小区的滑梯前,她很自如地上去,我在下面等着下滑的她,一个惯性将她冲入我怀里。她把小红鞋脱了去,玩得更开了,然后转身,从刚滑下来的地方直立向上走,平衡感很好,走着走着,酿跄地滑落,肚皮向下地滑下来,玩得很嗨。童真般的银铃笑声,无时无刻不在感染着你,清脆而又那么地无忧无虑。 老林、宗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小丫头见大家都来了,就自己坐在滑梯上,仔细地穿鞋子,摆脱了我的帮助。 “让她自己穿,没关系,鞋子穿反了也无所谓,这是她自己的事。”身后传来宗利的声音,宗利对孩子的教育无时无刻在渗透着你。 “回家吧!找爷爷去,跟阿姨BYEBYE。”宗利用普通话说。 小手不停地在风中摇摆。有点小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