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暴暴冰 于 2015-4-28 11:38 编辑 2011年八月一日我离开了敦煌,经常找我们聊天的司机冯师傅非要相送,到了火车站才告诉他离开了,冯师傅现在在格尔木工地上开大车,儿子马上就要毕业了。记得当时有天他忐忑不安的来到店里,说你们给我出出主意,我在儿子的书包里发现一封情书,这已经初三了,我不敢直接说。临走前几天冯师傅一定叫我们唱歌,敦煌市的某个KTV里,所有人唱歌都跑掉,除了beyond就是军旅歌曲,感谢你们,祝你们幸福快乐,健康平安。 格桑会循环播放《hero》和《那一世》,英子喜欢陈奕迅,后来的几天,我经常会整天循环播放山人乐队的《自由》,自有荡气回肠的感觉。 我是爬上离开去往郑州的火车的,原因是格桑身上带着一把半米长的军刺,被安检人员请到保安室,不让离开。格桑不停的和安保人员磨叽试图要回大的军刺,我包里放着一把小的军刺蒙混过关,直到火车开车前一分钟格桑才放弃纠结,我们背着各自的大登山包冲向火车,此时车厢的梯子已经拆除,格桑先翻上了火车,我紧跟在后,想上车的时候却因为背包过重而未果,彼时登山包里面装着我一年四季的衣服,还有巨大的电脑和若干本书。于是先把背包扔上去,当我抓着扶手往火车上翻的时候,列车已经缓缓的开动了。想起来曾经在火车站看着离去的火车泪如雨下,总以为是最后一面,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最后一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