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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杏花飞雪~ 于 2015-5-6 10:38 编辑 记不得有多少个春节的前后,总是会在街头买回二三束如柴一般干枯的映山红,最早时是怀着深深的疑惑与探试的情怀将它们放入花瓶中,是道听了人言而相信它们可以绽放开来,自此,便开始了在寒冷的季节里采撷回那抹春色,似乎,从未曾罢手。 在很多摄影作品中看到过漫山的映山红开放,心仪,向往,如今,得以有了机会而身陷其中。
站立山坡远眺。黄褐色的土地,白色树干的桦树,浅浅倾绿的杨柳,泛着最后皎莹的杏花,红色的屋顶,皴峋的山脊,轻柔的春风,轻紫的映山红。轻描淡写的水墨画,在我们身边缓缓的舒展开来。最宝贵的便是我们脚下的土地山河了,没有了它们,一切便无从谈起,生命亦不会存在,更是不会有什么妖娆了。泥土的芬芳,或许最能慰藉人心。身畔雀跃的队友,如花的少女,声势浩浩的团队。大凡喜欢行走山野的人,或许都是心界开阔的吧,会少了很多的狭细与幽暗,明媚的春阳总是会温存地洇过我们。 映山红是单薄的,枯枯的枝条牵挂着薄薄的花瓣,并不是活色生香,恰恰似轻轻揉过了的纸页。安静,恬淡。当它遍野如潮,便生出了很多的盛况,扫尽了纤细,平添风情。山花中的人影,打碎了花的安寂,平生出几分灵动。唯一的一株白色的映山红在领队兄长的指点中触入眼中,它生在垂下去的山坡,没有走近,将它留在心里。 不可不提的当是那华盛的午宴,华盛到只有想不到,而不会有所失缺。三五个一直行走在一处的队员们团团而聚,得以休憩着的身体与心灵,在友谊与自然中,安然,温婉。 出发后领队兄长曾经告知我们赏罢山花后要前往凤山古戏楼。闻听后那竟是惊喜的感觉了。早已慕名,并没有一睹,一直未曾忘怀。清理了盛宴后的残局,队友不曾留下片纸在山野,我们开始下山。虽有习习山风,还是热得很,最艰苦的是我们五人只有那可爱的队友包中存了一瓶水,可谓珍贵矣。 |
本帖最后由 杏花飞雪~ 于 2015-5-6 10:57 编辑
戏楼色彩斑驳,很多地方早亦褪去了曾经的鲜艳,画色影影绰绰,依稀可见,依旧灵动如水。松下吹笛的是隐士么?抚琴的女子指间流淌出的可是高山流水?风铃随风舞起,悦耳的清音徐徐穿过。小小的台子上,锣鼓喧鸣中,生旦净末丑,曾经演绎了怎番的人世悲欢?杜丽娘轻移莲步,朱唇轻启,“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是不是唤醒了春闺梦里人,《牡丹亭》的最是情深,打动了多少红尘看客。脱落下来的漆,愈发厚重了光阴,多像我们轻轻掀开了泛黄的纸页,嗅闻到的惟是清波潋滟,似水流年。戏台上可是舞出了虞兮虞兮若奈何的决绝,可是见了阎婆惜化鬼后不忘旧情活捉了她的张华三郎,意满心足而去?《乌龙院》演化的是情深似海还是别恨情仇呢? 喜欢金灿灿,银亮亮的凤冠、珠花,刺绣精良的霞帔,绣襦裙,罗纱。喜欢背后插着雉毛翎的穆桂英,樊梨花,那威风凛凛的赵云,那霸气冲天的吕布。喜欢黑脸的有着一弯清月的包公,喜欢娇俏的剔透的小红娘。纵然听不懂戏文,却被舞台上的锣鼓,悲欢,美貌如花打动得一塌糊涂。三百余年的戏楼,该是有过怎番的风生水起,该是有过怎样的昔日繁盛。 拜了红脸的关羽,拜了黑脸的周仓,拜了白脸的关平,拜了端然的药神,拜了狰狞的火神,一拜又一拜中,寄予了一世的平安。 归来后,友问询我们所往的是何处,因为他们被那婀娜的遍野的映山红所打动,自己不禁茫然,并不知,只晓得那里是丰宁县。 问了领队兄长,知道了那里是南关乡,娘娘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