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垭口的上端,周围的雪山都已由原来的仰视变成了平视。而我的心终于纠结到了极点。突然想起昨天到达大本营前遇到的河南老乡,他本人用四个小时登顶,另一位朋友是在登顶前100米体力透支,不得不放弃。而此时,面对登顶前的山脊,我深深的明白,如果最后这300米体力透支,将意味着什么..... 老杨上来了,我告诉了我的想法,虽然心脑没有大的反应,但从体力上考虑我决定放弃,因为我没有任何信心能在登顶之后,再安全的翻越最后一段没有护绳的乱石堆...... 老杨其实,比我要小上三岁。此时,他默默的着我,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无声的看看从我身边超越的北京美女,坐在了我的身边。 许久,我慢慢的站起身来,用渴求的眼光望着顶峰,放下了身上的背包。老杨的脸上也终于透出笑容,问我有什么需要带到顶峰,我拿出了准备好的旗子和单反相机...... 至此到下撤到乱石坡,老杨再没有离开超出我身边两米的范围 |
之后的每一次攀抓、每一次脚步的移动,几乎都要耗尽全身的力量。此刻,对青衣佐刀所讲的滑坠有了更深 刻的领会,山脊的两侧都是近50度的雪坡,雪坡的距离也不足十米,真正的滑坠来临,反应的时间无非短短的数秒....... 距离峰顶前50米的地方,学着前边队员的模样,郑重的将手杖插进了路边的积雪里。因为,最后的50米要完全依靠手脚的配合,手杖显然已经成为累赘。 到达顶峰的时候,北京美女在我的身前迟疑了好一会儿,我默默的等着,似乎在期待着一个庄严的仪式 在新郑机场,接机的好友问我,登顶的时候哭了没有。因为她08年顶顶大峰的时候,几个人在峰顶上激动的大哭一痛。我愣了一愣,再次回忆起在顶峰10多分钟的经历,翻开当时的照片,才发现每一张照片自己的表情都那么的僵硬。 凭心而论,从决定要最后冲顶的那一刻起,心里的不安一直都在不停的放大。如今再看峰顶的照片,脸上都是不自然的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