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 海拉尔《我被捡了!》 满洲里《与俄罗斯只差一步》 室韦恩和临江《草垛上彩裙飞扬》 根河《驯鹿与鄂温克》 哈尔滨《在索菲亚教堂前的两个下午》 沈阳《“怎么用好你的电视机”》 宜宾《故乡的原风景》 2014年 若尔盖《与高原的第一次邂逅》 兰州《西关十字的冷清》 敦煌《西瓜是抓住夏天的尾巴》 青海湖《裹着被子的日出》 德令哈《“今夜我不关心人类,只关心你”》 拉萨《七毛钱的奶茶》 日喀则《谁的家乡在日喀则?》 樟木《沟谷坡地上的小镇》 加德满都《狼狈的异国之夜》 杜巴广场《寻找肯德基》 博卡拉《费瓦湖边》 蓝毗尼《沙罗双树下僧侣》 昆明《摆地摊是一门学问》 西安《长安,你好》 罗平《花海中一顶蓝帐篷》 大理《一路南下,终于大理》 西双版纳《香蕉是拿来喂猪的?!》 腾冲《翻进火山坑底》 瑞丽《见识翡翠交易市场》 六库《深夜在怒江边听涛声》 |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旅行”这两个字就慢慢渗透到我的生活之中。 和大多数人一样,在上学的时候有接触过青春文学,也读过安妮宝贝。安妮宝贝的《莲花》写的是墨脱,那是对西藏最初的印象。后来毕业,浑浑噩噩的实习过一段时间,我所幸的就是我及时从那毫无天日的工作中离开,否则我至今都无法想象到我如今的模样。于是回到家,原本理所当然捧着书本的日子了无所踪,我没有成绩的压力,没有人再强迫我学习、上课——我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在上学的时候有想过工作,想自己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我读的是现下热门的电子商务专业,学下来我都不明白我具体要做什么,所以一旦我杞人忧天的想到工作,就会无限抑郁,打上死结。 我在家呆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在想两个字:新疆。 我有亲人在新疆,以此为契机,我踏上了独自去新疆的火车,那也是我第一次不是去上学的独自出行。看惯了北方密集的房屋和工厂烟囱,火车外的景色竟然让我迷恋。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和皑皑雪山,牛羊在未有新芽的枯黄草原上吃草,犹如一条绢带的小河潺潺流过,就这样我到了库尔勒。然后生活了几个月,我从库尔勒西去,到达了位于伊犁州的塔城地区,塔城市,一个古名为“塔尔巴哈台绥靖城”的县级市,这对我以后的旅行观很重要,离开塔城之后,我短暂的在家呆了段时间,去了成都,再后来,就觉得,未曾万水千山走遍的话,何以在面对生活时泰然。 在最近的时间里,也不算过分的近,大概是从呼伦贝尔回来之后,我疲于记录之后的旅程,甚至不愿多加赘述。为了不让我过分忘却,我只是简单地写了一个流水账,应付了事。可是,那些鲜活难得的记忆在跳跃,随着我不断前进,我将离那些记忆越来越遥远,会蒙上一层又一层的白纱,也会终有一天不复想起。 我决定写下来。哪怕千万般不愿提笔,我不能再放任记忆四处奔流,蒸发于空中,变成云彩。 |
海拉尔《我被捡了!》 当火车进入呼伦贝尔大草原境内开始,草原的风情立即便让我的心躁动不安起来,这就是心心念念的大草原了,这就是歌中那个“江水长,秋草黄”的地方了。我趴在火车上往外看去,还是起伏的森林,火车上播报着,马上就到海拉尔了。 海拉尔是呼伦贝尔市的市辖区,我个人理解为“首府”。所以我将其选为我草原行的第一站,与之前一样,我仍然选择只身旅行,一路上跟同样只身出行的旅客聊聊天,觉得漫长的行车时光格外短暂,也不觉得一个人出游有何不妥。 但是,当我下了火车,走到了宽阔的火车站前广场的时候……身边都是成群结队的旅客,携手欢快的往不同方向离去,好像之前火车上那些只身出行的人原地遁走,唯我萧条一人。于是我在火车站前踌躇、徘徊,只身出游的孤寂感反复包围我,我努力回想之前做的攻略,攻略上说附近的旅馆不安全,不能在这边住。除此之外,我精心做好的攻略也自动退散,草原上的风刮来——我竟然不知去往何处。 牙一咬,心一横,我随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问我,“小姑娘你要去哪里啊?”我竟然有些哆嗦起来,“市中心吧。” 师傅横了我一眼,“小姑娘你是来旅游的吧?”于是,在车上短暂的时间内,师傅强大的搭讪能力让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并且他帮我找了一家住宿,他告诉我包车可以找他。但是,包车二字在我的攻略里岂有容身之地,我反复回忆我查好的攻略,明天就该去满洲里了,仍然是我孤身一人,说不定我再次下了满洲里的火车,又不知去往何处。因为盲目来到呼伦贝尔,我怯弱的一直打退堂鼓。 即便这样,我仍然咬着牙,放下东西之后就立即回到火车站,订好了之前计划好的每趟火车,售票员看到我一站一站的旅行规划,惊讶的一直打量着我。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拿着记好的景点慢慢寻找过去,去满洲里是下午的火车,我有一上午的时间在海拉尔市兜转。我一个人从海拉尔的河这边走到河那边,除了能跟问路的人搭上两句话之外,我几乎就只有自言自语了。 这时,手机响起了出租车师傅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在火车站接了三个准备包车走呼伦贝尔的人了,并且一直鼓动我去,跟昨天那强大的搭讪力一样,不久之后,他把车开到了我的身前,车里探出三个游客的脸,加上我,正好满了一车。 师傅把车停好,拿出地图询问我们路线,由于四个人的路线基本一致,时间也一致,我们商讨好了路线,当然,我也去办理了退票,那天下午就往满洲里开去。 |
满洲里《与俄罗斯只差一步》 每一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情怀,譬如我对边境,就像内心深处一汪宁静的水洼一样,我觉得它很安静。这种情怀是我在新疆塔城时愈演愈烈的,塔城是一座给我印象非常宁静温暖的城市,这让我对边境有一种眷念。 满洲里也是一座边境城市,我一度向往乘坐的K19国际列车就是在这里换轨,换上俄罗斯的轨道。满洲里原称“霍勒津布拉格”,蒙语意为“旺盛的泉水”,而满洲里这个名字则取俄语“满洲里亚”,简称满洲里。 从海拉尔一路开往满洲里,笔直的柏油路消失在天际,我来的季节正是九月初秋,公路两侧的草原渐渐泛黄,青黄参差,海子写过“大风从东吹到西,从南吹到北”,用来比喻九月的呼伦贝尔的气温再合适不过了。离开海拉尔,就觉得温度一路往下降,等阅过一路草原萧瑟辽阔,到达满洲里后,我已经翻出了那条再三纠结才带出来的厚围巾。 满洲里的街道格外干净,但是路况也极其复杂,一路上停放着各类来自俄罗斯的车辆,来自对面的俄罗斯人也自然娴熟的来这里购物、散心等,商店也自然摆放着各种中俄两国的特有商品。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在傍晚看下去,并未觉得特别之处,当然,那是还没有到晚上。 天一黑下来,路灯与建筑就大放光彩,灯光映衬下的满洲里更加辉煌难忘,好像一下子到了童话世界里的豪华宫殿,整个满洲里变得安静,虽然寒冷,虽然不见太阳,但是夜景更加让它熠熠生辉。 在满洲里的时候,我跟同车的人一起吃了一顿“豪华大餐”,传统俄罗斯的菜肴与餐厅,餐厅中央摆放着演出舞台,边吃边听一位白衣女生拉电提琴。吃完因为冷,赶紧回去换上毛衣,继续溜达出来看夜景,充斥着中文与俄文的街道行人稀少,大概九月,满洲里就冷下来了。 呼伦贝尔这个名字取自呼伦湖与贝尔湖,同时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很久以前,蒙古族部落里有对情侣,姑娘名呼伦,小伙子名贝尔,后来有一天,妖魔蟒古思带领部下,并仗着自己头上两颗拥有神力的碧水神珠,一路进攻草原,让河流干枯,抢走了呼伦姑娘,贝尔为了草原和呼伦,与妖魔蟒古思拼杀。呼伦见情势危急,便假意取悦蟒古思:“如果把你头上的神珠给我一颗,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蟒古思喜出望外,连忙应允,将其中一颗神珠给了呼伦。呼伦知道一颗神珠就是一汪碧水,为了滋润草原,她毅然将神珠吞下,化成茫茫湖水。蟒古思一见神珠少了一颗,神力减了一半,顿时手足无措,贝尔趁势追上蟒古思,张开弓箭正中他的心脏。贝尔缴获了另一颗神珠,可呼伦已经化作一汪湖水,悲怆的他为了永远守候在呼伦身边,立即吞下了另一颗神珠,这是呼伦湖南部出现了又一汪湖水。蒙古族的人们为了纪念他们,就把两座湖水分别取名呼伦湖和贝尔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