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的美丽 ——记长白山四峰丛林超越

风雨中的美丽

               

               ——记长白山四峰丛林穿越

   

    路在脚下延伸，一步一步，长白山峰渐行渐远，回首望去，草坪山草原壮阔的如同画卷，而这一切，都将成为记忆深处深刻而难忘的一抹回忆。

   走入户外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再有50天就满一年了，期间听说最多的莫过于东北五十峰、长白山脉的诸多传奇，白云峰、张草帽、草坪山等等经典户外线路在耳畔、在脑海萦绕已久，不敢想象自己会有成功登顶的那一天，而这一切，似在梦境，却已成真。

   6月5日至7日，通化穿越高山群的群主牧马人发起了浅醉山、张草帽、望天鹅、四栋房、草坪山、天目山六峰连穿活动，让我有机会梦圆长白山。由于时间的原因,取消了天目山穿越,最后完成了五峰的穿越活动。

   4日晚，长春驴民公社、通化穿越高山、白山户外的21名队友乘坐K7389次列车，于第二日凌晨3点50分到达松江河火车站，群主事先已联系好车辆，近一小时的车程来到穿越起点。大巴停靠在公路边河床最窄、水流较缓的地方，队友们下车，背负重装，涉水而过，自此，开始了为期三天的丛林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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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沿着302省道领导穿越地点，松花江水沿着公路蜿蜒流过。牧马人大哥选择了一处水流较为平缓、河床较窄的区域过河。同行21名队友在车上就换好预先带来的备用鞋，一下车就快速进入路边的树林，卷起裤脚，踏进河中。河水清澈见底，水流不急，但河床的石块还是很滑，不小心就会失去平衡，深的地方水可以接近膝盖。水很凉，刺骨的凉，只走了几步，脚已经冰的麻木了。上岸后的第一件事是换上干爽的鞋袜，这也是群主临行之前的周密安排，让大家预先准备好备用鞋和袜子。这个时候穿上干爽的鞋袜，背起行装，感觉是最幸福的了。第一天的目标是登顶浅醉山和张草帽，露营望天鹅，拔高和里程都不简单。穿越的路线选择如果是沿着河床行走，可能路程比较长，而且还会有涉水的地方，权衡一下，群主还是决定直接拔高。走在杂草丛生的丛林里，树木已经长高，灌木丛已经可以挡住前行的路，但这都不能阻挡户外人的脚步，穿过灌木丛，越过倒木，走过一片片湿地,山路在脚下延伸，海拔在逐渐提升。临行之前每天关注的天气情况，就预报的这三天都有雨，早上在大巴车上天空有微晴的倾向，我们都在暗喜，祈祷老天会青睐我们，给我们一个无雨的天气。也许是在考验或是磨砺我们，没走多一会儿，阴沉的天空就下起了雨。还好，只是小雨，林中，小雨淅淅沥沥，落在身上，微凉，队友们穿起了雨衣和雨披。雨一直下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裤子已经湿了，登山鞋里也已经渗进了雨水，雨中的行进和浸在湿透鞋袜中的双脚，一度在内心彷徨和退缩，我在想，我能坚持下来吗？这才刚刚起步，三天的历程，该怎样完成？！我开玩笑的跟同伴说，我要转身。其实，转身是没有可能的，也不是我的性格，既然选择了，就只有义无反顾的向前……

   每一次户外都有深切的体会，在体能、信心和毅力都有了充分准备并踏上征程的时候，总还会有那么一个时刻，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我知道，接下来的三天注定只能前行，即使眼睛和心灵做了弱者，双脚仍不会气馁。小雨时停时下，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潮湿了，裤管和鞋子则似浸在水中一样。每走一步都有难度。风还在刮，雨也在下，脚步却不曾停歇。上午10点半，我们成功登顶预定的第一座山峰。这座山峰新被命名为浅醉山，也叫张草帽后山。登顶的喜悦取代了行程开始的心理畏惧，雨小了许多，风依旧很大，在山顶，看到了浅醉、凌风、水无痕留下的漂流瓶，居高临下，环视四周，原来穿越和攀登的境界在这一时刻才会有真正的体会。浅醉山海拔1840米，穿越里程8.51公里，用时5.31小时。这里，留下了难忘的第一张合影，伙伴们也留下来一张张难忘而精彩的瞬间记忆。眼前的山峰或远或近，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开阔的视野令人心境怡然。

   风雨中稍事休整，下一个目标是张草帽。张草帽山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常常听户外前辈提到她，能身临其境近距离接触也是一件幸运的事。离开浅醉山，一路风雨兼程，张草帽山近在咫尺。这是一片开阔地，不知道为什么会取名张草帽，只是感觉这顶帽子确实够大。帽子上面是一片开阔的草场，漫山遍野生长着的是一种叫做藜芦的植物，大片的叶子，一簇一簇的，经过雨水的冲刷更加富有勃勃生机。站在山巅，对面可以望见红头山、横岗山和望天鹅。而在横岗山上的最高点，有一个瞭望塔，也许，这时候正有人在目视着我们呢。这情景让我想起当年通过封锁线的场面…张草帽开阔的山顶一侧是深谷，另一侧毫无遮掩的山坡，走在这上面，如果对面瞭望塔里的值班人员用高倍望远镜望向这边，我们一定会被发现的。我们收起色彩鲜艳的雨披衣服和背包罩，沿山脊的林边快速通过草帽山。也许是雨天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我们顺利的通过了瞭望塔的观测范围。想来一定是老天厚待，在登临张草帽山的时候，雨停了，从山巅望出去，群山尽在脚下，远处有云雾缭绕在山腰，似在仙境。虽然快速的通过无暇欣赏，现在安全了，回头望去，那片开阔的绿野经典的留在了记忆中。

   第一天的露营地原计划选在望天鹅的第二台阶，由于雨天山路难行，露营改在第一台阶。从早上5点出发，晚上5点半左右安营，第一天的行程18.1公里，用时12时20分。累计爬升2061米。一天的风雨到了晚上温度很低，每个人都面临着失温的考验，扎营的时候雨基本停了，同行的清风大哥经验丰富，扎营后马上换上干衣服恢复体温，虫姐煮了从西藏带回的酥油茶，我用带来的姜糖煮了姜糖水驱寒，还煮了小米粥给打大家喝。帐篷里的温度和晚餐后的舒适让我第一次在露营的时候有了睡意，或许是前一晚在火车上几乎彻夜未眠，加上第一天的风雨中行进，第一次感受倒头就睡着的幸福。睡到午夜，还是冻醒了，当时想真该紧缩空间带上一条抓绒裤。辗转半睡半醒之中，天色渐亮。林中鸟语，枝头蝉鸣，仿佛互相唱和，似乎在鼓励我们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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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早上，煮了方便面，简单早餐之后，收拾营帐，整理营地，6点再度出发。

   林子里弥漫着深沉的静寂和安详，苍松翠柏相映成趣。各色的野花，遍地都是，给人一种安逸和舒适的感觉。林中渐起雾气，似仙气缭绕，走在其中，很有腾云驾雾的感觉。一路沿着雨水露水的草丛快速拔高，天空渐晴，天边有大朵大朵的云飘着，一阵风吹过，远处的红头山、长白山、横岗山再现眼前。从露营地往上，经过望天鹅的第一台阶，到达第二台阶的时候，看到了美到极致无法形容的大美。云朵像海中的波涛一般，随风涌动着，长白山主峰像羞涩的少女，若隐若现。想昨天的一位大哥在张草帽山指向这座望天鹅时，遥远的似不可及，眼睛所看到的是那么的不可想象，而现在双脚所努力的是站在了这座山峰上。红头山与横岗山连绵起伏，在云海中更显气势磅礴。队友的脚步慢下来，手中的镜头频闪，恋恋不舍的回眸，羞涩的文字真的无法描述此刻心境，不忍离去。红景天、牛皮杜鹃、含苞的兰花、赤芍每一样都在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望天鹅海拔2050米，到目前为止运行时间15.41小时，穿越里程21.1公里。

   离开望天鹅，预计向下沿十五道沟直插谷底，沿着谷底走到十五道沟支流的取水点补充水源，然后登四栋房。沿十五道沟一路下行，下山的路坡度很大，雨后的山路下行更加困难，倒木和草很滑，山土泥泞，还有石头会随时滚落。期间反复跃过山涧，寻找可以通过的路。与其说是路，其实就是避开太高的倒木、灌木丛和湿滑的石头。这样的路上，随时会有石头滚落，随时会摔倒。路虽难走，但清澈的溪水在石间跳跃，忽而涓涓细流，忽而一跃而成一个小小的瀑布，欣喜的用卡片机记录着她的脚步。牧马人大哥说，这是十五道沟的源头，沿着源头水流经的方向一路走来，心中更多了一份喜悦。沟壑间还有没有融化的积雪，雪的表面有了黑色的积尘，很滑，这样的雪，让我想起了冬天里洁白如银的雪野，让我更加留恋冬天里的大自然。

在沟底一处稍平缓的地方，大家开始休整并简单用餐补充体能，涧水清澈，可以直接取来就喝，队友还用涧水煮了刺参，最简单的食物，却是最鲜美的，大家津津有味的喝着……

   休整后队伍再次开拔。经过了短暂的休息和午餐，感觉体能足足的，走起来也很轻松。可没走多远，发现一直陪着我的水杯不见了，由于刚出发不到10分钟，杯子有可能就掉在刚刚走过的路上，很有找回的可能。我不顾队友的劝阻和担心，快速的返回，一路上想着一定要找到她。一天半的时间里，和队友、和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有了难以惜别的感情，我不能在可能找到她的情况下，把她留在这茫茫山野。一个人走路再加上焦急的心情，我走的飞快。在离开刚才休整的营地几步远的地方，眼前一亮，我心爱的杯子静静的倒在路边，似在等着我来接她……找到了杯子，我没有停留半步，知道还有同伴在等着，不想让同伴担心，也不能让自己落下行进的队伍，飞快的赶回来，和队友汇合并快速的向前追赶队伍。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赶上了前行的队友，这时脸上也流下了汗水，这是这一天半的时间里唯一出汗的一次，快速地行走真的很有感觉。这段路相对比较平缓，一路沿着溪流溯溪而行，或许是水源充足，脚下的草很茂盛，随着前行的脚步，脚下蹚出了一条小道，草踩在脚下很有些不忍心，不过相信坚强的小草会很快再次站起。再往前走，溪水渐少，而且前行的方向会离开水源，牧马人大哥决定就地取水，保证后面时间的用水需求。大家都把随身带的水具装满了水，这又给本已很重的装备增加了份量。我坚持把可以装3斤水的瓶子装满，背在身上，以备缺水之不需。取水后路线开始拔高，我紧跟在铁韵大哥的身后。铁韵大哥的体能超好，他刚经历了近一个月的西藏骑行，回来后没有休整多久就又参加这次丛林穿越，体能、毅力着实让人心生敬畏。太子刀和鉄哥轮流在坡度越来越陡的山路上开道，这段路很虐，山坡很陡，感觉应该在5-60度的坡度，而且完全是倒木、灌木丛，雨后的山土湿滑，每上行一步都很艰难，我坚持紧跟在小 dao或者鉄哥的后面，他们两个都太强了，我要努力才能跟上他们的步伐。天空再次下起了雨，雨比之前的要大，给行进的过程又增加了难度，这样的路走了大约2个小时，终于爬到了山脊上略平缓的地势。知道就快到山脊了，我也就不着急了，正好慢下来等等后面的队友。雨中的山林，天色暗了下来，一株白色的小花簇拥在鲜绿的叶片中，娇嫩而挺拔的，内心生出爱意，想用近焦把她拍下来，在调整聚焦位置的时候，被脚下的倒木绊了个正着，重装的大包把我仰面摔在树丛里，包在身体下面很重，我无法翻身，喊前面的队友，不过我这小声音恐怕无济于事，于是我就试着用鲤鱼打挺的办法，终于把自己翻了过来，而那朵白色娇嫩的小花在镜头里留下了很多的记忆。山脊上有动物留下的粪便，很大的一坨坨的，似是刚排不久。再走几步，我和太子刀看到了很大的蹄印，分辨着，或是野猪，也或是熊……后面的队友上来了，我不让太子刀往前走了，没准这大动物还没走远呢。天色渐黑，雨还在下，风也很大，前面海拔继续增加，或许更不适合扎营，牧马人大哥权衡以后决定就地安营扎寨。这时候是晚上6点半，从早上6点出发，又经历了一个12个多小时，行程12公里。不知道是刚刚吃了一小块士力架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时候我感到胃在翻江倒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或许一直走着还可以坚持，一停下来却感觉无法自持。队友在扎帐篷，我却坚持不住了，在扎好的一顶帐篷里几乎有晕的感觉，清风大哥让我喝了藿香正气水，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药，喝了两口马上又吐了出来。我出了帐篷，靠在树上，雨中清新的空气感觉舒服了一些，这一晚的帐篷是清风大哥和阿宏一起搭的，很感谢他们俩，这一路上有了这两位男生，我和虫姐心里面感到很安全很踏实。特别是清风大哥，一路上前前后后的照顾着我们，很辛苦，所以很感激。也许是药物的原因，或者是身体的调节，在帐篷里感觉好多了，也能稍微吃一点东西了，虫姐的红外线炉头很好用，煮了姜水和酥油茶，还煮了小米粥，在红红的炉火上烘烤着湿透的衣物，心中满是幸福的感觉。这个晚上没有了前一天的睡意，直到子夜时分，才朦胧中进入梦乡。梦中，一条巨龙盘旋在屋子里，又在我的身边盘旋着……

   体会着天当房地做床的感觉，不过这个晚上的床很硬很咯，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几乎没有睡多久，夜里一直下着雨，雨滴打在帐篷上，声响很大，还有风在刮着。林中的小鸟很早就开始了啼鸣，像婉转的歌声，很悦耳。等了许久，大约3点半左右，紧邻的队友醒了，说着话，但前一晚并没有确定出发的时间。同帐的虫姐还在睡着，为了不打扰虫姐休息，我尽量不动，也不想起来，因为裤子鞋子都是湿的，实在不想那么早亲近他们，所以一直躺着，间或的问一声其他队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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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有雾气升腾，风刮过的时候会有雨水掉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在雨水中收拾帐蓬，登山包和帐篷都已经很湿了，背包的重量随着雨水的亲昵只增无减，打好行囊，掩埋了垃圾，向收留我们又一夜的营地致谢，7点5分，队伍向四栋房开拔。上行的过程中有多处悬崖峭壁，我们要绕过崖端，寻找可以通过的、尽可能安全的路线。在一段很陡的拔高的山坡上，队伍分开了两部分，我所在的一队13个人，后来汇合了另一队的8个人。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这样分开走过，所以在汇合前等候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着急，不过这8个人里面大多是来自长春驴民公社的朋友，他们设备精良、素质很高、又有技术，所以也就有了安全系数。阿宏和他们走在一起。见面的时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看到了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野生梅花鹿，还留下了珍贵的照片。据说长白山野生的梅花鹿并不多，而上一次有报道见到梅花鹿还是20年前，看来真的很幸运，不过忧心的是听说这只小鹿受伤了，可能是刚刚出生不久，还没有完全的生存能力，不小心离开了鹿妈妈，自己摔伤了腿。太子刀想试着抱起她给她包扎，但小鹿本能的反应跑开了，队友们不忍心让她受惊吓，只能眼看着她消失在丛林里。但愿鹿妈妈能快点找到小鹿，为她遮风避雨，为她疗伤，为小鹿祈祷。再往前走坡度起伏不大，雨下着，脚下的藜芦很深，又经过了一片偃松林。牧马人大哥开路带领大家巧妙的绕过这片偃松林，前面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海拔2027米的四栋房，至此，穿越里程为34.1公里，用时28小时。四栋房是虫姐此行穿越的终极目标。四栋房山巅很开阔，据说方圆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山顶平坦又宽阔，右手边有一个貌似微缩体育馆一样的山体，同伴说这是四栋房的标志，浓雾中虽然看不到远处景致，但大雾中也有不同的感受。风很大，要努力才能站稳，风雨丝毫没有影响同伴们拍照合影留念的兴致，树叉上又看到了两个漂流瓶，是先前来的驴友留下的记忆。牧马人大哥说，据统计登临四栋房的人数不足200人，这么说我们有幸是这200人之一了。离开四栋房去往草坪山，沿着山脊行走，没有了大的升降，路也好走了许多，雨渐渐小了。草坪山海拔1890米，山顶有一个临江、长白、抚松三地交界的地标，与它的合影是必须的，代表着我们已经来过，代表着我们曾经有过的记忆。离开草坪山，按照时间计算，在这一天里应该来不及再登天目山，牧马人大哥决定从草坪山下撤，下山的路相对平缓，伴着采摘刺参的喜悦一路走下来。雨停了，天空竟然放晴了，连续三日的雨，竟然不敢相信会晴天，原来幸福到来的时候也会措手不及。下山的路是一条牛道，相对牛的体重，我们可能都太渺小了。被牛踩踏的路面已是面目全非，烂泥、牛粪，又脏又不好走，还有许许多多的小虫小咬围着我们打转，很快的早已湿透的裤子和鞋又变成泥裹的一般，稀泥的路更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稍不留意就会滑倒。走着走着，忽然身边出现了抬着牛的两个人，他俩走的很轻很快，我们甚至都没有听到他们走路的声音。他们抬着的小牛是难产死的，估计有5-60斤重，看上去好可怜，又是一个小生命。我们向两位老乡打听了路，老乡很热情的把我们带到一处高山草坪。这里非常开阔，广袤的草坪，十几头牛悠闲的吃着草，太阳出来了，暖暖的照在草坪上，深到小腿的草苍翠欲滴，充满了生机。回头望着刚刚走过的山口，心底有一种征服后甜蜜的感觉。在高山草坪休息了一会儿，沿着老乡提供的路线往前走，走在晴空下绿绿的草坪里，心中荡漾着醉意，队友们五颜六色的装备，映衬在绿色的草坪，非常的好看。走过草坪，又走了一段泥泞的牛道，前面还要下到沟底，这段路又有些难度，倒木很多，没有路可走，大约6点半，看到了一条羊肠小道，这是三天以来最好走的一条路了。最后一次休整，这条小道和前面的林道据说还有几公里，要在天黑以前走出去，与接我们的大客车会合。沿着羊肠小道走了不多远，就到了一条约两米宽的林间道上，也被称为机耕路。我和鉄哥、清风大哥走在前面，这么好走的路有些不习惯，因此走的很快，后来停下来整理装备，队友们也就纷纷超了过去。一旦慢下来，才感觉脚在疼，但是，内心的意志鼓励着一直向前走。7点半，前面出现一座民房，住着在这里经营蛤蟆塘的老乡，队友们决定在这里停下休息，同时联系接我们的大客车。放下背包，停下脚步，休息片刻以后，再次站起来竟然不会走路了，脚底疼得火燎的一般，每个人走起路来就像跛行的鸭子和裹脚的女人，真不能想象，同样是这双脚，刚才的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与其说这样的历程是眼睛的天堂，身体的地狱，不如说身体的坚韧远超过一双审美的眼睛和脆弱的心灵。

   蛤蟆塘的老乡家没有通讯信号，没有通电，只在窗前的一个地方有着微弱的移动信号，屋子里是用太阳能照明。淳朴的老乡把我们让进屋子里，让到暖暖的炕上，对我们这三天来说，这一定是最幸福的招待了。

   手机里进来一个电话，是多彩大哥打来的，但是不稳定的信号只响了两声就挂断了，手机也快没有电了，我知道多彩大哥一定在惦记我们的安危，家中的群友也一定急切的想知道我们的消息。举着电话到处找信号，终于在房子门口的空地收到了联通数据网络信号，我赶紧给大哥发出了一条平安信息，让大哥放心，让群友放心。发出信息后又收到微弱的手机信号，我又马上拨通了大哥的电话，信号很珍贵，就在一个位置不能动，听到大哥的声音很激动，我想大哥也一定很高兴，没有什么能和这样的感觉相比拟了。

   大客在晚上近11点的时候终于来接我们啦！一个小时左右，回到了松江河镇，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就是到家了。车站有后半夜2点半的火车，车站工作人员在休息，要等到开车前才可以买票，空档的时间在车站稍作休整，肿胀的脚已经脱不下鞋子，袜子几乎粘在脚上。脱下袜子，脚底已经掺不忍睹，同行的山水大姐一句关切而心疼的话语，让我忍不住泪涌出眶……

   三个小时的车程，竟然能睡着了。早上6点，终于回到了家乡，冬天雪的车已经在等着接我们了，真的很温暖。感谢冬天雪，感谢大哥，感谢所有惦记我们的群友。更要感谢牧马人大哥的精心策划、感谢同队的21位队友的互相照顾、互相鼓励，感谢这份难忘的经历……

   后记

   这次雨中重装徒步穿越长白山自然保护区的浅醉山、张草帽、望天鹅、四栋房、草坪山的队友有通化穿越高山群（10人）、长春驴民公社（7人）、白山户外群（4人）。联合穿越路线图，黄色为计划路线，红色为实际行走路线。第一天行程18.1公里，用时12时20分；第二天行程12公里，用时12时10分；第三天行程23.3公里，行程12时30分。三天总行程53.4公里，总用时37小时 。

   这是一次难忘的自虐体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有不同的体会，相同的是收获了大自然的馈赠和对自我的再认识。经历多次长白山穿越的虫姐说，这是最虐最艰难的一次穿越，长春驴民公社的自由者评价这次活动是比狼塔还要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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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醉山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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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户外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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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草帽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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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顶草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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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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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户外队友浅醉山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