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7,7月10日,晴间多云,时有高空“太阳雪”或冰雹。 今天开始进入为期数日的高海拔雪山攀登适应阶段。第一天攀登计划拟定目标为从大本营爬升至海拔5300m的前进营地(ABC)与5500m的一号营地(C1)之间,当日返回BC,单程落差900m,双程落差1800m,对自己的体能是颇有强度的考验。我决定先悠着点,暂不急于滑雪,只穿轻松的徒步鞋上去,试试自己会否出现高反。见几个年龄较大、背负能力弱的队员在雇佣克族的小毛驴托运重物,人民币20元/公斤,慕峰统一价,虽然只能到达ABC或C1,我也将AT雪具、睡袋、羽绒服等塞入板袋一并办理驮运, 尽量节省自己的前期体能。已经是正午12点半,曾山还在給阿苏崭新的AT雪板现配止滑带 (SKINS),看他不慌不忙地在那里剪裁、安装,我和惠州来的台商老郭等几个走得慢的队员只好“笨鸟先飞”。 第一段山路是25-30度(非百分比)的碎石坡,我迈着太空步,慢慢往上走。来自挪威、芬兰、美国的几个外籍队员背负雪板、穿着双层滑雪登山靴艰难地行进,却很快超过了我。至雪线处(海拔5060m),高差约500m,我已大约花了两个半小时。那几个外籍队员在此处开始踩着AT雪板爬升,我则踏着雪地上张俭等协作队员高山靴留下的大脚印上升,省劲。下午6点,抵达刃脊队海拔5300m的前进营地(ABC)休息,吃干粮、喝水补充体能。旁边是清华队的C1,不明白他们把一号营地建得这样低有何道理。我发现深雪里露出一只半化石的盘羊角角尖,老余从清华学生那里借来冰镐把它刨了出来,打算带回深圳留作慕峰攀登纪念。 休息一个小时之后,大家陆续向上爬升至海拔5400m左右,达到当天的适应高度,全体队员返身回BC,“向高处攀登,回低处睡觉”,好像《登山圣经》中阐述过这条安全道理。临近北京时间20点,气温开始下降,白天强烈阳光下表层融化的雪面开始结冰变硬,芬兰的“糊糊兄弟”们急不可耐地沿着路旗滑雪下降,小爽一把。领滑的是那个金发平头的现役军人,他一连串漂亮的短弯动作节奏分明,赢得了我们的齐声喝彩;第二位是个头稍矮的在读的大学生,野雪滑行技术较弱,偶尔还半犁式转弯;第三位也是在读的大学生,络腮胡子,滑行转弯动作也不够娴熟,身体有时过直后仰,几乎两三个转弯后就会摔一大跤,看起来有些玄乎。 中方向导姚振爬上去后,转了几个大弯滑降到我面前,希望指点几招野雪大法。我建议他先放松全身紧张的身体,以腕点杖转弯,注意稳定手臂,上半身适当提前“反旋”,同时,增加膝、踝关节的弹性。他的转弯果然开始流畅起来,大喜,随后将雪板雪靴存放到ABC帐篷,陪我徒步下山,一路上忽悠我攀登后期与他一起冲顶,一起爽滑下降;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表示力争达到海拔6200m。接近大本营的最后300m碎石坡,我们是点着头灯摸下去的,大约已是晚上21时30分,耗费9个小时。虽然又累又乏,但自知身体潜能尚佳,暗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