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8日,夜幕下的萍乡火车站,此番来参加第二届帐篷节的新驴老客,大多在这里落车,搭乘组委会安排的大巴车,向武功山进发。 也有从芦溪下车的,可毕竟没有萍乡的车次方便。在搞商业的时候,也曾来过两次萍乡,记得是去塑料鞋厂参加订货会。会程短,也没怎么细看萍乡。估计这次也是匆匆而过了,萍乡,我什么时候能细细的看你呢? 孤身一人来,我想,天下驴友是一家,到了萍乡,就能找到大部队,就能找到与自己有缘的人。当然,不是爱人,是友人。 果不其然,在搭乘的大巴车上,就遇见了邵东来的队伍一大帮,也遇着从石门、湘潭、南昌来的驴友。 邵东的队伍里,有听说我是从吉首来的,路过我身边,特意跟我来打个招呼,说他在吉首搞了八年,竟然与我同在一条街。邵东人厉害呀!从街边摆塑料制品,到开店作手机生意,到开发房地产。一步步做大,一步一个台阶。 可,邵东人把吉首也害得够苦,空手套白狼,平地生起一起震惊全国的事件。平心而论,我对邵东人吃苦耐劳的创业精神敬佩有嘉。虽然在我们湘西人的身上,也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但走出去的湘西人,没有邵东人那样抱团,而是单打独斗的多。 在去往武功山的车上,一车人鼓噪着拉起歌来。这次帐篷节,组委会安排有红歌会,邵东团队在提前预热,第二支歌,就拉到我这个吉首来的人,我这时已不是一个人,代表的是吉首。当然是要挺身而出的。 接着,我们把矛头转向南昌来的朋友。似乎自己变得年轻,而自己年轻时,也没有在车上拉歌的经历。 大家就这么一路唱着,来到了武功山下。 应邀参加了金刀组织的团队,金刀是果郎人,自然多了一份亲切。由他安排我第二天随后勤组拎包、看包。 简单的吃过早点,我们就索上了山。在索道上口,一座寺庙里传来吹打之声,这里正进行着一场祭拜活动。 后勤组里一对夫妻答应看包,我就背上自己的装备,朝山上进发了。虽不是参赛选手,我自己把自己编入了战斗的行列。 我的登山之旅,多以停停摄摄为主,吸吮着大自然的清新空气,满眼云山雾罩,远处的村落田园,近端的石阶台步,都使我超脱了尘事的烦扰,只有自己攀登的脚步,和体内流淌的汗水,浴周身、近耳畔。 高山气候反复无常,一会儿是阳光明媚,太阳的光线刺得你睁不开眼;一会儿就阴云密布,风走龙云。没想到会下那么大的雨,也没想到雨会下个不停。越往上,雨还越来越大,武功山金顶似乎在考验着每位攀登者的意志。 登山者,在一般看来,极致的线路是青藏线,世界屋脊。来江西武功的,初驴和普通爱好者居多。这个盛会,诚邀了全国的驴友和一些在中国的国外爱好者,目的是给全国的驴者有一个相识、相聚的场所和机会。沿路,我看到了许多的旗帜和队服,攀登的队伍被拉得很长很长。 也要对这次比赛的裁判人员生出一分敬佩,在风雨中,他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偌武功山上的一座座活雕像。 攀登带来的喜悦,就是在金顶上那一刻的欢呼和雀跃。我终于也登上金顶了,拿好登顶证书,稍作停留,就得往下走。此时,山风裹着雨水无遮拦的吹打着我们,在紧走后,切忌在风口长吹。汗水、雨水冷却后,很易引起身体不适。 如果说从金顶到吊马桩的下山是种平静地过程,那么到了吊马桩大本营后,就是本届帐篷节的激情时刻。 成百上千的帐篷,五颜六色,分布在上万亩的青山草甸之上,山势因帐篷而生色,帐篷由山脊而出彩。绵延弯曲,长而不断,擦肩比踵,罗错有致。 呼喊声此起彼伏,年轻的、不年轻的心儿都开始澎湃起来。这欢呼和跳跃,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雨,仍时断时续的下着。在山上,黑夜悄无声息的来临,近处的人还来不及适应,远外的天边渐次变灰,那一线光亮把山的轮廓映衬,灰色逐渐沉下,夜幕再次降临。而这时,大本营的红歌会拉开了序幕。 主持人要求全体人员将手机打开,那一片片的光点,把整个大本营染成地上银河。 红歌进入尾声,篝火被点燃。大家围定,在火光中起舞。晚会结束,还有沉醉在里面的,就又闹腾了一阵。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就只有雨打帐篷的声音了。 第三天,我从另一条道下山。遇见不少驴友,我们且走且聊,先是广东的俩口子带着孩子,再就是遇见走刀他们的娄底团队,到了山下,与株洲的一帮子坐一辆车回萍乡。 你说奇不奇,在车站,又与湘西的团队大碰头了。木偶她们要乘晚十二点的车,金刀他们先是买了10点的票,可后来转乘8点多的车走怀化回家。 我,拿着早已定好的票,奔重庆而去,我要看看武隆的国际户外公开赛。 帐篷节是驴友的大聚合,是千百只帐篷的握手和颜欢。每年一次,我们可以交流的东西很多,它给我们带来的快乐,也很多。 2009年9月2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