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全部过了这个深潭,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到达终点,去年只走过其中一段行程的鄂州麻子也说不清楚,只好催促大家加快行程,队伍渐渐拉开了。经过这一番折腾,许多第一次溯溪的人,开始掌握了要领也适应了,如大晴天就在快乐娇姐的鼓励和带动下,开始享受溯溪的快乐。而那些没带救生衣又不会会水的、有伤在身的、体力消耗殆尽的,以及来回接应的雁北、社员、原野等十几个人,渐渐落在后面。眼前依然是走不到头的乱石堆,游不完的潭水,趟不尽的溪水。于是,有人开始说,这次算是把一生的泳都游了。有人哭了几次鼻子,开始不停地问,还有多长时间到头?自然也有人开始抱怨,再也不玩水了。 天河我的新鞋防滑性能十分给力,行走在溪流中,相对较轻松,本可以走到队伍的前头。但作为被雁北雕翎在车上单独介绍的、多次体会过驴友相帮的老驴,不好意思独自前行,就和雁北他们一起,走在队伍的后面,带着一位高姓美驴,缓慢行进在斑河中。看她确实是体力耗尽,一个尺把高的陡坎,我们是一迈腿就上去了,而她却要弯腰四脚着地爬上来,而在溪水中,似乎是摔怕了,见了水中的石头不敢踏,只能双脚慢慢站稳、慢慢移动。见此情景,只好每逢陡坎、石块翻越和涉水,都拉着她的手。而每遇需要泅渡的深潭,自然也要带着她缓慢渡过。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不仅气温渐渐变低,渐渐害怕走进清冽的溪水,可又不得不走进清冽的溪水,许多人的体力消耗很大。社员每次背着自家小狗泅渡深潭后,都要将已经过来人的救生衣脱下来送过去再带人过来,体力消耗可想而知,可谁知他昨晚跳篝火就崴了脚、并在斑河里再次加重了呢?游泳悍将原野,最后几个深潭,不得不依靠社员来回泅渡带过来的救生衣浮游而过。身为黄冈市游泳协会秘书长的雁北雕翎,由于身着湿衣未带浮具来回泅渡接应,体力消耗过大,出现了抽筋现象。天河我也是在泅渡最后两个深潭后,出现头昏、站立不稳的现象。可不管怎样,大家相互鼓励,相互帮扶,终于在傍晚七点四十多,看到了峡谷尽头乡村公路上站立的同伴。若是天黑,穿越在这样路况不熟、乱石成堆的溪水中,又没有头灯,出状况那是早晚的事。无力也无心去与河滩上、路边农家乐里一堆堆新来的驴友打招呼,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回到了老郭农家乐。从出发到回来,差不多过了十二个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