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Yulianne 于 2015-11-3 16:28 编辑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今晚我将决定是继续上山还是提前撤出。也许上山并不是很冷,但适应了盛夏38度高温的我突然来到接近零度的山上,巨大的温差将我击败了。随着太阳渐渐西沉我的症状愈演愈烈,似乎还伴随了高反症状,全身浮肿、呕吐。晚饭的时候杉哥把他厚厚的面包式羽绒服给我裹上,又找来矿泉水瓶灌满热水让我抱着并跟我说明天一定会好的,葵葵也一直坐在我身边帮我不停的换热水。高队对我说可以在营地休息一天看看情况,如果情况好转就和下一个队伍一起上山。 夜凉如水,月光如华,深夜整个营地寂静的可怕,身体的不适,陌生环境的恐惧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身在异乡的孤独。还在不停跑厕所的我此时已经焦虑到了极点,在回帐篷的路上跌跪在河边伏在地上忍不住偷偷哭泣,周围只有寒冷的空气在流动,河水自顾自的奔跑丝毫不理会周遭的人。我的心里再告诉自己明天一定要好起来,要和这群人一起上山,如果换了队伍我会更加孤独;身体则在对自己说:能活到天亮就赶紧找马出山吧,即使以后都再不敢上山了也要好好的活着啊。这是一个无比漫长的夜晚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矛盾的我又想着夜更长一点多给我的身体一点时间恢复。生存的需求战胜了一切,我决定天亮就出山。 早上高队第一个醒来看到我裹得好像一个大肉虫子卷曲在椅子上面还兴致勃勃的拍了张照片给我看,可惜照片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大家知道我在生病于是等早饭好了才叫我起来,起来后我感觉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没有那么难受了。在生硬的塞下早饭后对自己身体内视一番,觉得今天的路程应该可以应付,于是高队很担忧的目光下我很坚定的告诉他我今天要上山,明天怎么样我不知道,至少今天我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