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长的铁家伙裹挟着情愿不情愿的人们四散奔逃,我是情愿被裹挟着抛出去的人,我要逃离城市,去寻一片蓝。 都说女人不能爆粗口,爆粗口的女人不雅。TMD我是粗俗的女人,剥下生活的画皮,就是一条欢快跃动的鱼。此时,夜色吞没了优雅和粗俗的人,优雅的人打着粗俗的呼噜,粗俗的人流着恶心的哈喇子,我瞪着亢奋的眼珠子,想把夜幕撕破。宇宙里星球无数亿,这个夹缝里的有着各种生物的星球,每分每秒都进行着星球大战,弱肉强食,争名夺利,连蚂蚁都有等级。生物之初,性本如此,谁敢违背,天诛地灭。在这个距太阳1.5亿公里的蓝色星球上,有种叫“人”的生物真是牛逼咂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当然入地不是出地,至今人类还没有到达地心并穿过地心直线来到地球的另一端。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不过在我有生之年不会见证,儿孙有生之年也不会见证,之后是有可能的。上天也不是出天,上天指大气层以内,出天却是指出地球进入到宇宙里面,出天这事在上个世纪的时候就已经完成,看来人往上走的能耐远比往下走的能耐大的多! 格尔木海拔2800米,我极力想找到高反的症状,其实我是担心之后会不会高反,如果现在有迹象,那么到大本营估计就完蛋了。由此来看,心里还是紧张的,因为我太想登顶了,心态个屁,谁不想自我挑战成功呀!没有什么高反的症状我便放心吃了睡睡了吃,为登顶养精蓄锐。然而,睡不着。睡不着就码点文字吧。 带着那么多爱和温暖上路,我此行是高调的。高度决定高调,哈哈。6178米我想了两年,准备了两年,从心理上拔高的同时,陆陆续续置办了雪山装备。一年前,我说“雪山有毒,你会中毒”,确确实实的说,我是中了毒的,我喜欢那一片洁白,那一种纯粹,那是我灵魂的归宿。每次想起雪地里的艰难行走和雪中宿眠,我都会禁不住热泪盈眶。没有绝对的纯粹,也没有绝对的洁净,比如,雪山上的雪里也有沙粒土尘,只是,瑕不掩疵,你仍然感受到的是它的洁白。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要你的心是善良的,在你眼里每个人都是优秀的,独一无二的。亲朋好友的关怀和叮咛,火车上善良人的祝福,感恩的心再次盈满泪水,不管我能不能成功登顶,都会为所有人祈福平安和健康。“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 昨天路过德令哈,诗人海子的尘世尴尬令我久久不能平静。人世间的事谁有能厘得清呢?!一座荒凉的城能让人感动,也能让人厌世,有温暖的地方谁说就没有无情呢?当我的眼睛在单调的灰黄和灰白中感受到颓废的颜色的同样很美的时候,内心跌宕的却是海子的死,走了自己想走的路,海子也是幸福的! 人是个贱东西,生活太过舒适了,就给自己找点罪受。幸福温馨的家庭生活让我感到平淡和厌倦,贱不西西滴背一大包东西去户外,想找什么刺激和释放,倒是找个安逸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往深山老林里钻。一开始也就钻钻青山绿水风景区,现在倒好,迷上了人迹罕至的雪山,还不说与世隔绝没有信号家人如何担心,就这罪也够我受的,甚至够我后悔的。两年前,听说玉珠峰如何难攀登,如何考验人,我也就做梦想想它是怎样的高大上。后来,有一起登过山,体能各方面与我相当的人登上了玉珠峰(这可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我的心便活泛了起来,有了蠢蠢欲动的赶脚。默默准备装备,悄悄锻炼体能,只是还不敢说,怕别人说我野心太大而能力有限。好吧,我低调准备。2016年刚刚过完年,就看到了各商业队的玉珠峰帖子,我觉得我该出发了。 从交了钱订了火车票那一刻起,便在心里倒计时,盼着出发的那一天,漫长啊!4月28日下午7点,我登上了开往西宁的火车,玉珠峰登山正式开启。中间转车到格尔木,这里才是登玉珠峰的起点。格尔木适应一天后,来到4600米的不冻泉继续适应,真正的考验这才刚刚开始。头痛的,呕吐的,拉稀的,嗜睡的,一一过场。给反应还不甚明显的我一个打击。未到玉珠峰下,下马威就扑面而来!18个挑战者中有三人因高反留下继续适应海拔,其他15人坐车前往5050的大本营。进入大本营,变真的与世隔绝了,没有信号,没有绿色,只有荒凉,只有难受。覆盖着冰雪的玉珠峰默默地立在身后,看上去很柔和。我们要从相对好上的南坡登顶。大本营里已经有其他登山队伍入驻。 吃喝拉撒睡,生理本能。在这里却有人唠唠叨叨管着你不让吃饱,不让睡觉!领队是几个80后,居然像老妈子一样,“多喝水,多喝水”。“不要吃太饱,五分或七分饱就好啦”。“起来啊,不要睡觉啊,后半夜你会睡不着的啦”。我抗议“虐待啊”!从不冻泉开始,这样的声音几乎二十四小时响在耳边,我还算乖的啦,基本遵从。到了大本营事情有了变化。话说,到大本营我做了一件事情----上厕所。这事不足一提,然而,我必须要说说。玉珠峰大本营海拔5050米,营地有房子可住,而且女人们还住到了床。扔下行李我先去尿尿,明知道高原上要慢,蹲下的时候我还是赶脚到了脑血管胀痛了一下!起的时候我提醒自己再慢,仍然赶脚到了脑血管胀痛!真正的缺氧到来!!不敢大意,我放慢了所有节奏,慢走,慢蹲,慢起,慢抬胳膊慢动手,多喝水少吃饭,多走动少睡觉。不用领队再唠唠叨叨我就能自己控制自己的行为,因为,我已经赶脚到了高反的症状!卸下行李稍作休息,晓风带着大家到冰川脚下做适应,我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极力走出太空步,极力稳住节奏,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不能高反!还好,平稳适应了下来。晚上11点过后上床睡觉,睡眠基本正常,比起因高反而辗转反侧一夜的队友们,我算是幸运的,心里暗自鼓劲“加油,和风”!第二天下午学习装备操作过绳结,冰雪行走,我感觉到了不舒服,貌似是中午吃多了一点,此时想要呕吐,气短,我有点担心高反会加剧,便慢了又慢的学习装备操作。晚饭只喝了一碗清汤稀饭,再不敢多吃半口,晚上应该不会太难受吧?实际上,此夜,几乎失眠!头痛,口干,燥热,双腿酸痛一一袭来,我度过了难熬的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向其他高反队友那样头痛欲裂吃不下东西,而实际上是:神清气爽了许多,基本没什么不好的反应了,心里一阵欣喜若狂,却佯装着低调暗说“姐果然厉害”!这天是5月4号,按行程该上C1了。午饭后,重装徒步上C1,状态良好。 每一座山峰都有神灵 每一次爬山都存敬畏 每一次登顶都是洗礼 每一次出行都是修行 山在,神灵在 我来,你不语 我走,你沉默 山在,神灵在 此行念的最多的就是“嗡玛尼贝美哄”,每一步都在默念。不只是信仰,不只是敬畏,不只是祈福······。从火车汽笛声响,我便默念着“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一是祝自己顺利平安;二是祝亲人健康平安;三是祝所有人幸福平安,白天没念到的时辰晚上睡觉前补念,信仰和敬畏之心空前虔诚。在不冻泉遭受高反折磨的队友们,我单独为他们默念祈福。前往大本营时不停默念,只为到达的队友祈求不要高反。从大本营前往C1时,我决定一步一念,为自己,为队友,为相识不相识的所有人祈福,在圣山面前为每一个人祈福幸福健康平安!“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 龙少请了藏族同胞做教练+协作,一个叫次仁顿珠,西藏登山学校毕业,有过三次珠穆朗玛峰登顶历史,和其他多座八千米、七千米、六千米等高山攀登经验。一米八五六的样子,瘦而魁梧,汉语很好,幽默风趣。 一个叫阿旺多吉,西藏登山学校毕业,有过七次珠穆朗玛峰登顶历史,和其他多座八、七、六千米高山攀登经验。一米八左右的样子,憨厚实忱,汉语不错,腼腆爱笑。 还有一个记不住名字,实在抱歉。他们三人加上“主席”(前面图中带墨镜的帅哥)晓风,龙少,死猫共7人,就是我们此次登顶玉珠峰的教练领队+协作,这阵容够上玉珠峰了吧 费了那么多话,回来说说重装上c1,大本营距离c1总长3.82公里。依次装上睡袋、二毛皮、羽绒服、羽绒裤、冰抓、安全带、主锁、上升器、羊毛内衣裤、袜子(2)、手套帽子、头灯、水壶、路餐等琐碎,穿上抓绒衣裤、冲锋衣裤,罩好魔术巾,戴好抓绒手套,紧好高山靴带,甩包上身,出发!美女汉纸死猫在前面压队,敦厚可爱的涛哥紧随其后,小女汉子挥之和我相跟着走在队列前面,晓风负责收队。我一起步便走起了自己的节奏,不快不慢不停,不出汗不气喘不腿软,一步一念“嗡玛尼贝美哄”,很少顾及前后左右,属于那种蒙头走路的主。前一小时走完沟底开始上升爬山梁,死猫建议大家稍作休息,等后面的队员,我才有机会回头看看后面的队友,已经落下很远,心下暗暗着急,这样的速度得走到几点啊?雇了背夫的涛哥轻装前行,急不可待的继续前进,我和挥之还没赶脚到疲惫,便也紧随其后向山脊爬升。因为是爬升,我再次调整了节奏,不急不躁地行走在习习和风的山脊上,并逐渐超越速度慢下来了的队友,细看,是先我们队上c1的其他队。管他呢,超!行至总路程的一半时,忽然狂风大作,几次站立不稳,险些被风刮倒。我撑住登山杖,双脚死死扣住地面不敢动弹。然而,几分钟过去了,风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看看前面的队友陆续迈开步继续前进,我也只好试着往前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稳踩稳扎,同时牢牢顶稳登山杖。烈烈劲风一直陪伴至c1,我的情绪受到一定影响,担心有人被风吹倒,担心明天冲顶时天气不好。队友们陆陆续续顶着烈风到达营地,劲风依然猛烈的嚎叫着,并飘起了雪花,天很快暗了下来。教练+协作+队长次仁顿珠给大家烧好热水灌进保温壶后,又挨个帐篷给大家做晚饭,虽然都是简单地速食食品方便面呀粥啦之类的,但是那份温暖却自心间升腾,一片暖融融热腾腾升上营地上空。感谢!感谢!感恩!感恩!“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晚饭罢已经九点多了,次顿、龙少、死猫、晓风逐个帐篷检查每个队员的状态,逐个问话喊话。之后,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准备躺下休息了,只有劲风依旧嚎叫着,狠狠地拍打着帐篷。这时,我听到晓风又来到了我们帐篷,和每个人说话,然后说“大家状态都还不错,早点睡吧,凌晨准备冲顶就好了”。便去了旁边的帐篷,没几分钟,旁边的帐篷一阵躁动,随后死猫过来说有人意识不清要连夜下撤,说罢便整理衣服准备下山。后来,由于那个队友已经不能走路,死猫是女的架不住,便换了藏族协作、龙少和晓风三人连夜顶风下撤。我那刚刚松弛下来的心再次被不安占据,“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我虔诚的一遍又一遍为我的队友祈求平安!此夜无眠!凌晨两点的时候,风完全停了下来,我等待着领队“起床”“冲顶”的号令。 |
梦也高原蓝 自由的和风 4月29日 17:41 这个长长的铁家伙裹挟着情愿不情愿的人们四散奔逃,我是情愿被裹挟着抛出去的人,我要逃离城市,去寻一片蓝。 都说女人不能爆粗口,爆粗口的女人不雅。TMD我是粗俗的女人,剥下生活的画皮,就是一条欢快跃动的鱼。此时,夜色吞没了优雅和粗俗的人,优雅的人打着粗俗的呼噜,粗俗的人流着恶心的哈喇子,我瞪着亢奋的眼珠子,想把夜幕撕破。宇宙里星球无数亿,这个夹缝里的有着各种生物的星球,每分每秒都进行着星球大战,弱肉强食,争名夺利,连蚂蚁都有等级。生物之初,性本如此,谁敢违背,天诛地灭。在这个距太阳1.5亿公里的蓝色星球上,有种叫“人”的生物真是牛逼咂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当然入地不是出地,至今人类还没有到达地心并穿过地心直线来到地球的另一端。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不过在我有生之年不会见证,儿孙有生之年也不会见证,之后是有可能的。上天也不是出天,上天指大气层以内,出天却是指出地球进入到宇宙里面,出天这事在上个世纪的时候就已经完成,看来人往上走的能耐远比往下走的能耐大的多! 格尔木海拔2800米,我极力想找到高反的症状,其实我是担心之后会不会高反,如果现在有迹象,那么到大本营估计就完蛋了。由此来看,心里还是紧张的,因为我太想登顶了,心态个屁,谁不想自我挑战成功呀!没有什么高反的症状我便放心吃了睡睡了吃,为登顶养精蓄锐。然而,睡不着。睡不着就码点文字吧。 带着那么多爱和温暖上路,我此行是高调的。高度决定高调,哈哈。6178米我想了两年,准备了两年,从心理上拔高的同时,陆陆续续置办了雪山装备。一年前,我说“雪山有毒,你会中毒”,确确实实的说,我是中了毒的,我喜欢那一片洁白,那一种纯粹,那是我灵魂的归宿。每次想起雪地里的艰难行走和雪中宿眠,我都会禁不住热泪盈眶。没有绝对的纯粹,也没有绝对的洁净,比如,雪山上的雪里也有沙粒土尘,只是,瑕不掩疵,你仍然感受到的是它的洁白。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要你的心是善良的,在你眼里每个人都是优秀的,独一无二的。亲朋好友的关怀和叮咛,火车上善良人的祝福,感恩的心再次盈满泪水,不管我能不能成功登顶,都会为所有人祈福平安和健康。“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 昨天路过德令哈,诗人海子的尘世尴尬令我久久不能平静。人世间的事谁有能厘得清呢?!一座荒凉的城能让人感动,也能让人厌世,有温暖的地方谁说就没有无情呢?当我的眼睛在单调的灰黄和灰白中感受到颓废的颜色的同样很美的时候,内心跌宕的却是海子的死,走了自己想走的路,海子也是幸福的! 人是个贱东西,生活太过舒适了,就给自己找点罪受。幸福温馨的家庭生活让我感到平淡和厌倦,贱不西西滴背一大包东西去户外,想找什么刺激和释放,倒是找个安逸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往深山老林里钻。一开始也就钻钻青山绿水风景区,现在倒好,迷上了人迹罕至的雪山,还不说与世隔绝没有信号家人如何担心,就这罪也够我受的,甚至够我后悔的。两年前,听说玉珠峰如何难攀登,如何考验人,我也就做梦想想它是怎样的高大上。后来,有一起登过山,体能各方面与我相当的人登上了玉珠峰(这可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我的心便活泛了起来,有了蠢蠢欲动的赶脚。默默准备装备,悄悄锻炼体能,只是还不敢说,怕别人说我野心太大而能力有限。好吧,我低调准备。2016年刚刚过完年,就看到了各商业队的玉珠峰帖子,我觉得我该出发了。 从交了钱订了火车票那一刻起,便在心里倒计时,盼着出发的那一天,漫长啊!4月28日下午7点,我登上了开往西宁的火车,玉珠峰登山正式开启。中间转车到格尔木,这里才是登玉珠峰的起点。格尔木适应一天后,来到4600米的不冻泉继续适应,真正的考验这才刚刚开始。头痛的,呕吐的,拉稀的,嗜睡的,一一过场。给反应还不甚明显的我一个打击。未到玉珠峰下,下马威就扑面而来!18个挑战者中有三人因高反留下继续适应海拔,其他15人坐车前往5050的大本营。进入大本营,变真的与世隔绝了,没有信号,没有绿色,只有荒凉,只有难受。覆盖着冰雪的玉珠峰默默地立在身后,看上去很柔和。我们要从相对好上的南坡登顶。大本营里已经有其他登山队伍入驻。 吃喝拉撒睡,生理本能。在这里却有人唠唠叨叨管着你不让吃饱,不让睡觉!领队是几个80后,居然像老妈子一样,“多喝水,多喝水”。“不要吃太饱,五分或七分饱就好啦”。“起来啊,不要睡觉啊,后半夜你会睡不着的啦”。我抗议“虐待啊”!从不冻泉开始,这样的声音几乎二十四小时响在耳边,我还算乖的啦,基本遵从。到了大本营事情有了变化。话说,到大本营我做了一件事情----上厕所。这事不足一提,然而,我必须要说说。玉珠峰大本营海拔5050米,营地有房子可住,而且女人们还住到了床。扔下行李我先去尿尿,明知道高原上要慢,蹲下的时候我还是赶脚到了脑血管胀痛了一下!起的时候我提醒自己再慢,仍然赶脚到了脑血管胀痛!真正的缺氧到来!!不敢大意,我放慢了所有节奏,慢走,慢蹲,慢起,慢抬胳膊慢动手,多喝水少吃饭,多走动少睡觉。不用领队再唠唠叨叨我就能自己控制自己的行为,因为,我已经赶脚到了高反的症状!卸下行李稍作休息,晓风带着大家到冰川脚下做适应,我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极力走出太空步,极力稳住节奏,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不能高反!还好,平稳适应了下来。晚上11点过后上床睡觉,睡眠基本正常,比起因高反而辗转反侧一夜的队友们,我算是幸运的,心里暗自鼓劲“加油,和风”!第二天下午学习装备操作过绳结,冰雪行走,我感觉到了不舒服,貌似是中午吃多了一点,此时想要呕吐,气短,我有点担心高反会加剧,便慢了又慢的学习装备操作。晚饭只喝了一碗清汤稀饭,再不敢多吃半口,晚上应该不会太难受吧?实际上,此夜,几乎失眠!头痛,口干,燥热,双腿酸痛一一袭来,我度过了难熬的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向其他高反队友那样头痛欲裂吃不下东西,而实际上是:神清气爽了许多,基本没什么不好的反应了,心里一阵欣喜若狂,却佯装着低调暗说“姐果然厉害”!这天是5月4号,按行程该上C1了。午饭后,重装徒步上C1,状态良好。 每一座山峰都有神灵 每一次爬山都存敬畏 每一次登顶都是洗礼 每一次出行都是修行 山在,神灵在 我来,你不语 我走,你沉默 山在,神灵在 此行念的最多的就是“嗡玛尼贝美哄”,每一步都在默念。不只是信仰,不只是敬畏,不只是祈福······。从火车汽笛声响,我便默念着“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一是祝自己顺利平安;二是祝亲人健康平安;三是祝所有人幸福平安,白天没念到的时辰晚上睡觉前补念,信仰和敬畏之心空前虔诚。在不冻泉遭受高反折磨的队友们,我单独为他们默念祈福。前往大本营时不停默念,只为到达的队友祈求不要高反。从大本营前往C1时,我决定一步一念,为自己,为队友,为相识不相识的所有人祈福,在圣山面前为每一个人祈福幸福健康平安!“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 [attach]39378008[/attach] [attach]39378026[/attach] [attach]39378028[/attach] |
这个长长的铁家伙裹挟着情愿不情愿的人们四散奔逃,我是情愿被裹挟着抛出去的人,我要逃离城市,去寻一片蓝。 都说女人不能爆粗口,爆粗口的女人不雅。TMD我是粗俗的女人,剥下生活的画皮,就是一条欢快跃动的鱼。此时,夜色吞没了优雅和粗俗的人,优雅的人打着粗俗的呼噜,粗俗的人流着恶心的哈喇子,我瞪着亢奋的眼珠子,想把夜幕撕破。宇宙里星球无数亿,这个夹缝里的有着各种生物的星球,每分每秒都进行着星球大战,弱肉强食,争名夺利,连蚂蚁都有等级。生物之初,性本如此,谁敢违背,天诛地灭。在这个距太阳1.5亿公里的蓝色星球上,有种叫“人”的生物真是牛逼咂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当然入地不是出地,至今人类还没有到达地心并穿过地心直线来到地球的另一端。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不过在我有生之年不会见证,儿孙有生之年也不会见证,之后是有可能的。上天也不是出天,上天指大气层以内,出天却是指出地球进入到宇宙里面,出天这事在上个世纪的时候就已经完成,看来人往上走的能耐远比往下走的能耐大的多! 格尔木海拔2800米,我极力想找到高反的症状,其实我是担心之后会不会高反,如果现在有迹象,那么到大本营估计就完蛋了。由此来看,心里还是紧张的,因为我太想登顶了,心态个屁,谁不想自我挑战成功呀!没有什么高反的症状我便放心吃了睡睡了吃,为登顶养精蓄锐。然而,睡不着。睡不着就码点文字吧。 带着那么多爱和温暖上路,我此行是高调的。高度决定高调,哈哈。6178米我想了两年,准备了两年,从心理上拔高的同时,陆陆续续置办了雪山装备。一年前,我说“雪山有毒,你会中毒”,确确实实的说,我是中了毒的,我喜欢那一片洁白,那一种纯粹,那是我灵魂的归宿。每次想起雪地里的艰难行走和雪中宿眠,我都会禁不住热泪盈眶。没有绝对的纯粹,也没有绝对的洁净,比如,雪山上的雪里也有沙粒土尘,只是,瑕不掩疵,你仍然感受到的是它的洁白。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要你的心是善良的,在你眼里每个人都是优秀的,独一无二的。亲朋好友的关怀和叮咛,火车上善良人的祝福,感恩的心再次盈满泪水,不管我能不能成功登顶,都会为所有人祈福平安和健康。“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 昨天路过德令哈,诗人海子的尘世尴尬令我久久不能平静。人世间的事谁有能厘得清呢?!一座荒凉的城能让人感动,也能让人厌世,有温暖的地方谁说就没有无情呢?当我的眼睛在单调的灰黄和灰白中感受到颓废的颜色的同样很美的时候,内心跌宕的却是海子的死,走了自己想走的路,海子也是幸福的! 人是个贱东西,生活太过舒适了,就给自己找点罪受。幸福温馨的家庭生活让我感到平淡和厌倦,贱不西西滴背一大包东西去户外,想找什么刺激和释放,倒是找个安逸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往深山老林里钻。一开始也就钻钻青山绿水风景区,现在倒好,迷上了人迹罕至的雪山,还不说与世隔绝没有信号家人如何担心,就这罪也够我受的,甚至够我后悔的。两年前,听说玉珠峰如何难攀登,如何考验人,我也就做梦想想它是怎样的高大上。后来,有一起登过山,体能各方面与我相当的人登上了玉珠峰(这可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我的心便活泛了起来,有了蠢蠢欲动的赶脚。默默准备装备,悄悄锻炼体能,只是还不敢说,怕别人说我野心太大而能力有限。好吧,我低调准备。2016年刚刚过完年,就看到了各商业队的玉珠峰帖子,我觉得我该出发了。 从交了钱订了火车票那一刻起,便在心里倒计时,盼着出发的那一天,漫长啊!4月28日下午7点,我登上了开往西宁的火车,玉珠峰登山正式开启。中间转车到格尔木,这里才是登玉珠峰的起点。格尔木适应一天后,来到4600米的不冻泉继续适应,真正的考验这才刚刚开始。头痛的,呕吐的,拉稀的,嗜睡的,一一过场。给反应还不甚明显的我一个打击。未到玉珠峰下,下马威就扑面而来!18个挑战者中有三人因高反留下继续适应海拔,其他15人坐车前往5050的大本营。进入大本营,变真的与世隔绝了,没有信号,没有绿色,只有荒凉,只有难受。覆盖着冰雪的玉珠峰默默地立在身后,看上去很柔和。我们要从相对好上的南坡登顶。大本营里已经有其他登山队伍入驻。 吃喝拉撒睡,生理本能。在这里却有人唠唠叨叨管着你不让吃饱,不让睡觉!领队是几个80后,居然像老妈子一样,“多喝水,多喝水”。“不要吃太饱,五分或七分饱就好啦”。“起来啊,不要睡觉啊,后半夜你会睡不着的啦”。我抗议“虐待啊”!从不冻泉开始,这样的声音几乎二十四小时响在耳边,我还算乖的啦,基本遵从。到了大本营事情有了变化。话说,到大本营我做了一件事情----上厕所。这事不足一提,然而,我必须要说说。玉珠峰大本营海拔5050米,营地有房子可住,而且女人们还住到了床。扔下行李我先去尿尿,明知道高原上要慢,蹲下的时候我还是赶脚到了脑血管胀痛了一下!起的时候我提醒自己再慢,仍然赶脚到了脑血管胀痛!真正的缺氧到来!!不敢大意,我放慢了所有节奏,慢走,慢蹲,慢起,慢抬胳膊慢动手,多喝水少吃饭,多走动少睡觉。不用领队再唠唠叨叨我就能自己控制自己的行为,因为,我已经赶脚到了高反的症状!卸下行李稍作休息,晓风带着大家到冰川脚下做适应,我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极力走出太空步,极力稳住节奏,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不能高反!还好,平稳适应了下来。晚上11点过后上床睡觉,睡眠基本正常,比起因高反而辗转反侧一夜的队友们,我算是幸运的,心里暗自鼓劲“加油,和风”!第二天下午学习装备操作过绳结,冰雪行走,我感觉到了不舒服,貌似是中午吃多了一点,此时想要呕吐,气短,我有点担心高反会加剧,便慢了又慢的学习装备操作。晚饭只喝了一碗清汤稀饭,再不敢多吃半口,晚上应该不会太难受吧?实际上,此夜,几乎失眠!头痛,口干,燥热,双腿酸痛一一袭来,我度过了难熬的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向其他高反队友那样头痛欲裂吃不下东西,而实际上是:神清气爽了许多,基本没什么不好的反应了,心里一阵欣喜若狂,却佯装着低调暗说“姐果然厉害”!这天是5月4号,按行程该上C1了。午饭后,重装徒步上C1,状态良好。 每一座山峰都有神灵 每一次爬山都存敬畏 每一次登顶都是洗礼 每一次出行都是修行 山在,神灵在 我来,你不语 我走,你沉默 山在,神灵在 此行念的最多的就是“嗡玛尼贝美哄”,每一步都在默念。不只是信仰,不只是敬畏,不只是祈福······。从火车汽笛声响,我便默念着“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一是祝自己顺利平安;二是祝亲人健康平安;三是祝所有人幸福平安,白天没念到的时辰晚上睡觉前补念,信仰和敬畏之心空前虔诚。在不冻泉遭受高反折磨的队友们,我单独为他们默念祈福。前往大本营时不停默念,只为到达的队友祈求不要高反。从大本营前往C1时,我决定一步一念,为自己,为队友,为相识不相识的所有人祈福,在圣山面前为每一个人祈福幸福健康平安!“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