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上坡,在半山腰的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整个山顶都笼罩在漫漫的雪雾之中,每一步伴随着冰雪不停的在胸腔中发出嘶哑的喘息声,低着头,自己默默的数着脚步,此时周围没有别人,天地间好像只有自己在不停的行走,由于看不到山顶,唯有机械的傻傻往前走,不知觉中到了山顶,前面就是双双姐,赶紧翻过山头在一块大石头后稍做休息,不一会,花生也挨了过来,他今天的左膝伤势有所加重,基本是一瘸一拐的爬上来的。 我们稍做休息,我和双双就先下山了,花生还继续在等后续队员,下山的路走得很快,不知不觉,身边的双双姐已经走远,换了小路这个上坡神仙下坡渣渣在陪我走了,感觉没什么思维,路上遇到两位湖北兄弟坐在一颗小树下歇息,两人的坐姿很有魏晋之风。可是营地就在他们后方转个弯就到了,他们这是唱哪出呀? 到了营地扎下帐篷,就听到手台里传来长弓的声音,连续的上坡路,把毛毛走哭了,过了一个小时,就看到长弓押着毛毛走了下来,双双和惠惠立马上去抱着毛毛,看到毛毛整个人都傻傻的没什么反应了,稍后煮了饭,让惠惠姐给毛毛送去,无论如何必须逼她吃点,不然明天更走不动了,当晚,大家围在篝火边,聊天聊到很晚,感觉很是不错,但都没想到,最严酷的一天马上就要到来了。 |
今天已经是第6天了,今天将是翻越C线最高的雪达板,蒙特开增达板,按照北漠的话,翻过这个达板,我就放心了,随便你们怎么走都无所谓了。 我们上午先走了一段平路,在13:00开始翻越蒙坂,蒙坂的高度极具欺骗性,它总是让你看到山顶在哪里,但当你爬上后会发现在山后又是一个大坡在等着你,而且从一开始就是雪深路陡,走得异常艰辛。好不容易走到山顶,噩梦才刚刚开始。一段漫长的横切,让你停不下任何脚步,两旁的积雪能轻易没过你的登山杖,而且此时天色渐暗,唯有埋头苦走,等走到所谓的横切终点开始下行的时候,已经必须打开头灯了,整个下山路连滚带爬,我走得稍快,就摔了个嘴啃你,反应过来时,头下脚上的躺在一块大石头旁,身上的重包压得我连爬起来都没有力气,靠着路过的一个兄弟扶了一把,才坐在石头上喘了口粗气,当天天气也是几天来最是寒冷的一天,赶到营地没有任何篝火,赶紧和双双姐一起把帐篷搭了起来,刚坐定开始烧饭,花生蹭蹭的跑来,不容置疑的说,惠惠姐走爆了,今天搭不了帐篷,在你这里挤一晚,,我连忙出了帐篷,看到惠惠姐的脸色极是难看。整个人仿佛已经冻坏了,赶紧让她挤进帐篷,喝了一晚热汤,感觉惠惠姐终于缓过来了,也能说话了。 这时鸟叔也赶来了,我出了帐篷再帮他搭了帐篷,感觉整个人都在不停抖动,从河里舀出得水,还没走到帐篷就结了一层浮冰,晚上烧了一锅汤,煮了点米粥,放了干菜和肉肠,我们都吃得不多,鸟叔的胃口倒是不错,咕噜咕噜,半锅倒进了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