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湖很美,湖中是一片一片的火红色。火烈鸟!成千上万的火烈鸟!这里是火烈鸟的天堂。泻湖里的水很浅,如同沼泽一般,火烈鸟优哉游哉地走来走去,也有些把头伸到水里觅食。一只火烈鸟单腿站立在一个圆形的小水潭里,把头埋进了翅膀中,一动也不动,水面如同一面圆镜,映出它优雅的身影。一群火烈鸟突然飞舞起来,像升腾的火焰在风中飘散。飞舞了一阵,它们又纷纷落入湖中,就像从天而降的火雨。不时有海鸥从头顶飞过,它们时而摆成一字型,时而变换成人字形。尽管这不是火烈鸟最多的季节,但也是我平生所见最多的一次,弥补了在肯尼亚时没有去纳库鲁看火烈鸟的遗憾。 不过,来的时候,并不是观赏火烈鸟的最佳季节。 |
沙海交响: 左边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右边是广阔浩淼的海水。大自然的一对反义词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沙漠与海洋的交界,是沙丘与白浪。沙丘绵延起伏,像山,像树,像田园;白浪轻舒漫卷,如诗,如画,如音乐。人群欢动,沙里脚印翩翩;海鸟飞翔,天上云舒云卷。阳光照耀下,是大西洋波光粼粼的海水,是纳米布金光闪闪的沙面。沙上,剑羚奔走,鸵鸟漫步;海里,鲸鲨遨游,鱼虾嬉戏。大自然演奏了一曲沙与海之歌。忽而弦乐响起,忽而铜管齐鸣。我听到沙里的单簧管,我听到海里的小提琴。这是马勒,是贝多芬,也是维瓦尔第。 |
依依不舍辞别,踏上归程。吉普车在半路上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下了车。领队留下悬念,一言不发地带着我们往左前方走。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了下来,用左脚踩了踩沙面,然后用右脚画了一个圈儿。接着,他让我们脱掉鞋,光脚站在圈儿上,带着大家转着圈儿跳起来。 我们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小孩子做事向来不问意义,他们很乐意玩这样的游戏,团里的两三个小孩儿首先跳了起来。他们的父母跟在后面。所有人也被带动了起来,有人单脚跳,有人双脚跳。沙面越来越柔软,逐渐渗出了水。不多时,那块划定的圈儿就变成了一个小泥潭。竟能在沙漠里踩出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