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亮人生1 于 2017-1-6 09:17 编辑 爬棋盘山有七八年了,我才听说其顶有个“老虎口”。第二天一大早,我打辉山顶望过去:其顶下还真的有一溜儿石砬子,青觑觑的,直幢幢的。以前咋没虑乎呢? 一溜烟儿蹽到其脚下,我脱下湿漉漉的帽子揩把脸儿,下沟,登上斜抹叉于林间雪坡的小道儿。小道儿雪水滴答,黑布哧溜地滑,一坎坎儿拔高,我一会儿拽住磨得发亮的树干,一会儿把着凸出的石头棱子,一步一捯饬,满头蒸汽儿。小腿肚子沉了,太阳当头照,我抬起头来张望:头上边乱蓬蓬的树后是一片立陡立隘、一二十米高的石崖,是一面巨大的屏风墙,是一排膀大腰粗的野汉子,挡住了阳光,挡住了去路。我一直以为棋盘山就是小时候前院温柔、随和的胖丫,但现在我感受了它虎视眈眈、八面威风的另一面。我脱掉大衣,“唰”地清风给我洗个澡似地痛快。 三步五步,我跃上石崖下窄道儿,后脊梁紧贴石崖,冷飕飕地直冒寒气儿。仰面石壁往上瞭扯,黑黢黢的壁面或嘎嘎蛋蛋的狰狞脸,或刀削斧劈齐刷刷地冒寒光,寸草不生,树毛皆无,顶上龇牙咧嘴的乱石插天入云。脚下石道儿左右边都有道眼儿,左边略显平坦,右边乱石杂陈颇有挑衅味儿,我当然走右边了。走没几步,转过山崖,前上方石壁上猩红三个大字赫然跳入眼帘:老虎口!
好个“老虎口”! 2017年1月5日于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