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8日 星期四 早上9点出发,我为了等金晓成了最后一批出发的。昨晚在帐篷里我劝金晓退出,但金晓坚决不肯,一再强调他要完成任务。我不能理解他所谓的任务是什么,可能与我徒步的目的洁然不同,我是出来玩的,不是挑战大自然或者完成什么任务。与金晓计算过背负问题,如果他不与我们合帐搭伙,那他的实际背负肯定远超目前的十五公斤负重。我也不能理解金晓的算账方式,金晓说他可以不吃饭,这根本不可能,八天不吃饭,进行环博格达徒步,走不到第3天就歇菜了。 起初我想赶到前头,按我正常的速度走,我认为中午一二点就可以登上简单达板,但因为金晓一直落在最后位置,不放心,所以只好跟他一起上达板。 中午1点左右,我、大汉子民以及金晓已经到达简单达板脚下,但达板上雪很厚,估计得要2个小时才能上去。 此时,另一支队伍赶到,是福建的一支六人队伍,为首的领队叫阿宽。我可以确定我们进阿克苏沟时,路上发现的印迹属于他们的,福建队是24号晚进山,当晚扎营在阿克苏沟口,而我们则是25号下午进阿克苏沟的。他们走老虎口,多了一天时间,我们走阿克苏沟达板,正好在转山达板脚下的冰湖遇到,冰湖对面那帐篷少的就是他们。另外一支大队伍肯定从白杨沟出去了。 简单达板比较陡,横在冰面上有几道冰裂缝,前头探路的欧哥已从对讲机中告之,遇冰裂缝绕行,千万不要踩冰缝上的雪。 但是跟在我们身后的福建队却并不知道,我亲眼看见前面一福建队的女队员摔倒了,她周围的人直喊不要动,因为隔着远,并没有看到她是如何摔倒的,只听说是掉在冰裂缝上,卡住了,她踩了上面的雪,陷了进去。随后我在经过冰裂缝位置时,亲眼目睹福建队的另一女队员掉到冰裂缝中,卡在冰上,幸好她前面的男队员拉她上来。而后我跟福建队的领队阿宽说:他们跟着我们的脚印走,不要自行探路,我们前面的人已经通过对讲机告诉路况。 我在中午3点半登上简单达板,先前登上的人已经开始陆续下撤,我和大汉还要等金晓上来。 4点金晓终于上来了,我们开始下撤。但下达板的路太陡,前面下去的人已经把达板坡上的积雪清扫干净,露出了冰和水,非常的滑。 我将背包卸下,想推包,让大包自行滑下,这样我好轻装下山。但此举并不奏效,包包向下滑了几米就停住。我看在我前面的小熊坐在背包上,骑包滑了下去,速度很快,直到达板脚下。学着他这样下,但情况却不是一样的,坐在包上根本就不稳定,没几米我就从背包上摔下来,手杖掉在路上,包在前向下滑,我在后面趴在冰面上,头朝下跟着向下滑。好在大包由于阻力大,很快就停了下来,我撞到背包上,也跟着停了下来,只是浑身湿透。 我喊金晓帮我捡丢在路上的手杖,但金晓捡上后只扔出几米远,随后跟上后,又捡上,又扔出几米远,其实我的意思是让金晓捡上后,拿下来就行,那么远的距离,是扔不到的。就这样折腾了好几次,最终金晓摔到了,也滑了下来,在我跟前被我挡住,停下。我只好借来金晓的手杖,轻装上去拿回自己的手杖。 此时达板只下了三分之一,下去的路很长也很滑,背包走下去,很明显会象金晓一样,迟早要摔跤。对讲机里传来杰克熊和红豆的声音,我问他们是如何滑下去的。红豆说是把背包背上,坐着滑下去,这样重心稳。我想反正身子已经湿透了,湿一回也是湿,湿两回也是湿,不如背包坐着滑下去,一劳永逸。为了安全其间,我还将手杖收了,防止扎上别人或自己。背上包,坐在冰面上,一口气滑到达板脚下,这个爽字。 简单达板脚下的冰川比较平缓,我们沿着冰川一路向西走,很快便到了第二个台阶。此处冰川和下面的冰川形成台阶状,只是这个台阶并不是平的,而是沟壑纵横,需要找平缓处下去。 我、大汉还有李寻欢在此处一直等候金晓下来,但金晓出现在冰川台阶上之后,却在原处打转,我们喊话,挥舞手杖,打旗子,告之金晓从右手处下,那里很平缓。可是持续了半个小时,金晓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把背包放下,一屁股坐在包上,跟我们四眼相望。李寻欢等的不耐烦了,自行离去,我和大汉把羽绒服都穿上了,因为下达板时浑身湿透,太冷。可是金晓依旧一动不动,我和大汉怀疑金晓是不是走傻了,咋在上面不下来!没办法,我只好轻装上去接金晓,爬上台阶,离金晓50米远时,金晓才背包向我走来,引金晓下来,询问金晓为啥不下来,金晓的回答是:“你们不上来,我就不下去,我怕。” 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前进,因为我们是最后一批人了,连福建队的人都走远了,我们必须在天黑前到达大本营,否则就很危险。 好在冰川上好走,下午六点多,我第一个下冰川,沿冰川边缘的大石头跳石头走。半路上杰克熊通过对讲机确定我们的位置,他们早就到大本营了。不过我们下冰川有点早了,过早的下来,使得我们这点距离走了近一个多小时,如果继续在冰川上走,也就半个小时到大本营。 8点前,我终于赶到大本营营地,稍后大汉和金晓先后赶到。等我帐篷一扎好,金晓一头就钻进去,再也没出来。其实我们都很疲惫,在冰川台阶处等金晓的时候,我们肯定都受凉了。等我把饭做好,水烧开,全部给金晓端进帐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