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下我们静静坐着等待,未想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游客也从稀疏的几十人到了满满当当的几百人。正当我们又饿又不饿,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天葬拉开了序幕。一具具棺材被家人按次序抬入天葬台,绕白塔几圈后,放置在一个四周用布遮挡的空间内,天葬师入内,随着他将尸体衣服剥去,剖开尸体,风中的鹫鹰再也按捺不住,乌压压冲向那个简陋的空间。布匹虽有遮挡,但鹫鹰扑扇翅膀疯狂的争夺和风中的腐臭味还是让我们的心微微一落,略感沉重。虽说万物归自然这样的大结论并不会因为一场天葬就让我们深刻领悟,但其直观的表达还是让我们为之动容。逝者已逝,但生者的表现却一幕幕落入我们眼中。天葬台有明确指示规定,仪式开始前,可在指定区域参观拍照,仪式一旦开始,为表对死者尊重,禁止拍照。而现实却是,由于工作人员有限,无人监管,天葬开始后,多数人自觉坐在台阶上,而部分人却扒在铁丝网上拍照,甚至录像。我们无从了解这些影像资料能给他们带来什么获益,却能明显感受到倘若这些画面落入逝者家人眼中带给他们的伤害。不求行为高尚,但求将心比心,愿每个人都能从尊重他人中找到更好的自己。 离开天葬台,我们慢慢靠近那片绛红色的净土—喇荣五明佛学院。由于改造修建,私家车不能上山,我们只能把车停在停车场,排队搭统一大巴上山。来之前听说,除了拆除部分藏式平房,山下的红房子也因其为居士居住而非出家人居住,而漆成暗橘色来区分,种种做法多少会影响这座小山城的庞大阵势。虽然有了这份心理准备,但从拥挤的公交里亲眼目睹坑坑洼洼的路面填满因拆除留下的废墟,一旁的高脚架啃哧啃哧在工作,心里的失落溢于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