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部《冈仁波齐》在影院上映,和所有纪录片一样,不温不火,在深夜上映。这部影片讲述了一群藏民去拉萨和神山冈仁波齐朝圣的故事,那份虔诚、那份纯粹让人心灵震撼。这支队伍里有即将临盆的孕妇、家徒四壁的屠夫、自幼残疾的少年,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故事也怀揣着各自的希望。为了去冈仁波齐,这支十一人的队伍踏上了历时一年,长达2000多里的朝圣之路......
由这部影片我突然想到了户外。初次接触户外因了大学娄老师的一句:“你太静了,去爬爬山吧!亲近自然,换个视角。”从北京开始了户外,也因此认识了很多户外的朋友。这里面为了登山而登山的人很多,却鲜有一路欣赏风景的人。
有体力的人很多,而真正融入自然的人很少。在跋涉过程中面对面对大漠中的晚霞,很少有人愿意停下脚步来慢慢欣赏落日余晖,尽享“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的美妙。冬日登山静观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对,他们是户外的驴子,不是诗人,不是文青,他们专注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行走。真正的行者心无旁骛,专注于行走。古有张骞、徐霞客,用步履丈量人生,感动世人。今有现代行者余纯顺,梁子放弃美好生活,一步一步在中国大地非洲大地上行走。
对于这样的行者,我心生敬佩。而我的体力是达不到行者的要求的,我也没有宏图远志要做一名行者,我只是一个户外的混子。混迹于户外驴子群体,以低成本、低代价欣赏自然美景,拍摄美丽的自然风光,还可免去随众到各大景区看人头的烦恼。我也没有攀登海拔四千米的力量,拥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我只有攀登海拔两千米的力气,最高兴的事就是听着音乐,登到半山腰欣赏美景,采蘑菇,行行摄摄。兴之所至还能赋诗一首、高歌一曲。
自2006年开始接触户外至今,我遇到的真正的行者寥寥,相同志趣的人也有,但是不多。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有家庭,有亲人的牵绊,上有父母高堂不远游,我们也成不了侠客。大部分人是没有那么超然世外的人生境界,多半是心怀杂念来到户外。
户外这个群体里很多避世的人,他们逃避生存的压力,逃避现实的矛盾,逃避生活的责任,寻找片刻的快意人生。还有一部分心有杂念的人,在旅行中寻找着心灵寄托。已婚男人在户外寻找着第二春,未婚女士在户外梦想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白马常有,但是王子不常有,四肢发达的MAN很多,但事业成功头脑清晰灵活的gentleman很少。真正干事业的男人不是在投资自己学习提高,就是在投资创业向上打拼,没有时间成群结队、吹牛喝酒。即使偶有时间也是三五志同道合者一起自驾出游。
银川是一个慢生活节奏的城市,它的内陆地域性决定这里人的生活方式。一个公务员每个月的工资能达到5k-6K就算是小康了,房价没那么贵,还有政府福利房,生活没压力,工作无动力。在这个小城市想要从一个小职员干到CFO或者CEO,年入百万几乎就是痴人说梦。这里的CEO寥寥,他们也不一定能年入百万。
所以大部分人的日子都是小富即安,周末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大家凑在一起登山、划船、吹牛喝酒。相互尊称:大师,前辈,心里却不一定看得起对方。“只不过比我早玩两年户外、摄影,早去了几趟西藏,有什么了不起!”心里暗暗骂完,第二次继续一同出游。这里的圈子就这么大,大抵还是会碰到的。
说到西藏,我不禁想起了旅行中遇到的一位悲催兄。为什么这么说那,听完他的故事你就知道他为什么悲催了。2010年,因为和老公生气我打起背包,独自订了张火车票来到了西藏。
在桑耶寺外,和一群特立独行的女“侠客”们游玩时,认识了这位悲催兄。我们在寺外的草地上煮茶聊天。不远处,一群喇嘛在那里三五成群地在赌博,赢了钱往大袍子里面一塞。悲催兄无限惆怅地讲起了他的故事(暂且叫他悲催兄吧)。悲催兄踏进户外已经十二年了。十二年来他梦想着能遇到一位梦中的新娘。然而现实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无论他的户外经验多么丰富,物质多么丰厚。无论是别人介绍的,还是他自己认识的女孩,无一例外谈了不到两、三个月都纷纷离开了他。
好不容易在户外认识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看似清纯靓丽,甜美动人。而且她还任何户外经验都没有,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无偿提供自己的装备给她,一路悉心照顾,这个女孩也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然而,他提供的双人睡袋,姑娘毫不领情,直接一人裹走了。他穿着单衣在帐篷里坐了一晚,为姑娘站了一晚上的岗。旅行到达青海时,这个姑娘居然跑了!还带走了他部分盘缠。
讲到最后,悲催兄无神地望着远方,说:“明年再找不到媳妇,我就去越南买一个新娘。我朋友在那边打听了一个新娘才两万块钱,比起我们老家的彩礼可少多了。”又一个寄希望于户外寻找人生伴侣的梦,彻底破灭了。 “那一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