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首百已过去一个月,太多杂事与情绪需要慢慢梳理。直至落笔,也不知该如何写这篇赛记,该说多少,藏多少。 没有人能理解,我为什么首百会选择这样一场爬升七千多的高海拔赛事;更没有人相信,我能完成这场赛事,包括我自己。 兔兔说,我一定会带你完赛。我点头说好。可脚终究还是长在自己身上,痛是自己的,累也是自己的。 赛前很多人问我报的什么组别,一百两个字回答了一次又一次,声音却越来越轻。大家的笑意中充满了宽容和不以为然,好象看着一个跟着大人玩耍的孩子。 我也讪讪的笑,笑容里有扑鼻的酱油味。 |
▲ 赛前接受迪庆电视台采访 意志,曾是离我很遥远的东西,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这东西。 50公里的时候,髂胫束开始疼,紧接着脚上开始此起彼伏的起泡,然后是膝盖疼。这样的先后顺序不知道记得是否准确,总之,疼痛象怪兽般吞噬了我身体,到了肩膀却再也上不去,意识却从未如此清醒过。 赛后才发现早就来了大姨妈,腿根亦被勒出了浅浅两道带血的口子,但和身体其他的痛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嗑了四次止痛药,开始的时候有点效果,后来还不如吃颗糖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