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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

山岩骑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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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6 21:29 显示全部帖子
在河边靠近吊脚楼的浅滩上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瓦片,拣一块用中指将其托在手中呈水平放置,拇指在前食指在后,将身子倾斜用力旋转飞出,泛出青苔的碎瓦片擦水面跳跃飞行着,欢快地奔向远处,最后消失在水面,身后激起的层层涟漪,却久久不曾散去。

“老7,没长大呀,还在这里打水漂。”仲璨站在老7身后看着他望着瓦片激出的涟漪发呆。

不好好守着渡船到处乱跑。”老7打趣地说道。

“今儿个嘴馋的慌,去街上割了点肉今晚开开荤,一起去喝上几杯?仲璨把手上五花肉提起来晃了晃。

   仲粲独自在船舱里忙呵着晚饭,老7侧身坐在船头双脚吊在船舷望着斜对面半山腰小翠曾说过的齐眉坊,现在已是一片乱石堆。

   这些天来,老7一直在想黄莺和小翠这两个女人,一个柔情似水、气若幽兰;一个品貌端庄、楚楚可人;若用诗句来形容她们,黄莺便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小翠则是“雪河清清水,空谷幽幽人”。黄莺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家里人都是令人羡慕靠工资吃国家饭人,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从事着相同的职业。也许是两人家庭出身有所不同,总觉得和她隔着一层似有似无薄薄的雾气。小翠呢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天真无暇的小姑娘,善解人意的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精明能干知道通过努力学习,让自己内心变得更加强大,彼此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但两人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一些小事情上容易产生共鸣,尤如亲情一样的相互倚赖、信任、喜欢,彼此心领神会。选择黄莺就能转为自己向往已久的公办教师,在教书育人道路上扮演自己喜爱角色,虽然细弱,但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照亮别人,做孩子们的引路人。但对于黄莺家庭的了解却是凤毛麟角一星半点,我一个乡巴佬能融入其中吗?

    此刻,天边洁白的云朵变得火一般鲜红,夕阳落下去后,远处镇上高低错落的瓦房上静静地吐出阵阵炊烟,缭绕着徐徐上升,悠悠地飘散开去。乳白色的炊烟和灰色的雾霭交融在一起,黄沙河边一排排歪歪扭扭的吊脚楼笼罩于一层轻柔的烟雾之中,打渔人停舟系缆,女人们开始喊叫贪玩的孩子回屋吃饭,在地里劳作的人们也扛着锄头叼着叶子烟朝着家中走去。

    老7呀,考你一个问题,仲璨将叶子烟拿到船舷外弹了弹烟灰,草木灰般的烟灰夹杂着点点火星随着清爽怡人的河风吹向了远处。你知道上游文家坝那座黄氏老宅是谁人所建吗?

  “我只知道那房子年代比较久远,具体是谁修的就不晓得了。”铁石镇星星点点般橘黄色的灯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祥和的夜。

    相传,文家坝的黄氏老宅呀是一位叫黄宏鑑的人修建的,当时专门请了名噪一时的阴阳先生来为老宅选址。这位阴阳先生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在道观长大,也无妻女,懂得一些“观盘辨局”之道,常年行走与岷江沿岸靠给别人卜卦、看相为生。“大道龙行自有真,星峰磊落是龙身”,解读大地上山川河流的走向形势,判断龙脉的来去止伏,观取“龙、砂、穴、水”,手拿着风水罗盘通过“八宅明镜”之术为黄家的阴阳宅分别都看准了地方。

   但他知道阴阳这两大势力是相互对立,相互依存的,二者之间相互影响,阳对于阴有吸引力,又有排斥力,阳气上升,阴气下降,一升一降,一开一合,构成了宇宙的动势。“天道生阴阳,阴阳成五行,五行变化成万物”,万物存在着既相互资生又相互制约的关系,在不断的相生相克运动中维持着平衡。自己盗窃了天机,因果必然会降到头上,虽然懂得明哲保身之道早已采取了与之相对应的克制方法,但是命运易避因果难逃,他算出如告知了黄家风水布局自己的双眼必将瞎掉,所以要求看准后黄家要供养他一辈子,黄家人也答应了这一请求。老宅建好后,黄家的家境逐渐殷实起来,不断有人外出做官,阴阳先生双眼也同时瞎掉了。然而黄家这时却背信弃义,把阴阳弄来整日挑水、推磨、捣米、做饭、打柴,受尽磨难。一日,其徒来探望,见师父吃的饭中掺满了糠壳和泥沙,心痛不已,于是悄悄问师可有解法。师傅对徒儿说道:“天发杀机,移星异宿;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地发杀机,龙蛇起陆;天人合发,万变定基”,自然环境的变化,势必会导致风水形势的改变,在山川之中的一切灵性之物,会由于风水善恶的巨大转变,而产生异变。

    师传其法,徒照此办理,说通黄家人在河边建了一座石拱桥,河对岸山头上建了一座石塔。完工之日,乘黄家人都看“踩桥”去了,师让徒将其背上,悄悄逃离了黄家,并嘱五十里之内不能将其放下地,更不能回头望。其徒背上师父一直快走到县城累得实在不行了,才将师父放下地,下地后阴阳先生的双目即自动复了明。黄家踩完桥回家才发现瞎子阴阳不见了,四处寻找不着,只好作罢。结果黄家从此就败了下来,直至家破人亡,事后人们在无意中才在桥底下看到两行字:“桥是弯弓塔是箭,箭箭射倒黄宏鑑”。现在文家坝黄氏老宅外的黄沙河边确实有一座建于清代的石拱桥“富贵桥”,河对岸山头上确也建过一座石塔,至今还残留着一堆塔基。

“薛老大快点起来。”刘寡妇焦急地推攘着正在梦乡里的薛老大。

“半夜三更的,啥子事情哦。”迷迷糊糊的薛老大用朦胧的睡眼望着刘寡妇说道。

“快点起来看看冬娃,他好像在发高烧呀。”

薛老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跑到冬娃的房间。

“额头真的很烫手,得去卫生院找吴老头打一支退烧针才行。”

“那吴老头是个酒鬼,今晚不会又在喝酒吧?”

“管他喝不喝哦,打针那么简单的事情,喝点酒不会误事的。”说完薛老大就抱着冬娃往卫生院跑去。

“是薛老大呀,正好,正好,过来坐起,一起喝两杯嘛。” 眼饧耳热的吴老头对着薛老大说道。

“喝啥子酒哦,快点给冬娃打一个退烧针,娃儿一身都烫人的很呀。”

   吴老头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搪瓷盒子,揭开盖子拿出针筒,“当~~喀~~”小小的玻璃瓶被敲开了,吴老头将针头伸进药水瓶里,最后将针管向空中轻轻一推,细细的一股药水飞出得老高。

“老吴,没问题吧?”见微醺的吴老头拿着针筒还摇摇晃晃的,薛老大担心地问道。

“打了几十年的针了,能有什么问题。快点把娃娃的屁股稳到起。”

“冬娃,你咋个不哭呢,看来吴爷爷打针不痛嘛。”

“哎呦呦!哎呦喂!肯定不痛嘛,你把针打到我的手上去了呀。”痛不堪忍的薛老大呼天叫地的喊道。









发表于 2017-8-27 08:39 显示全部帖子
悠真是带着自行车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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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7 18:02 显示全部帖子

第十九天(10月23日)



丽江市2400



【今日闲逛】




  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谎言与欺骗,昨晚说好睡到自然醒,结果还不到八点就被平凡和老7给叫醒了,虽然很想继续睡觉,但看在他俩没来过丽江,还是起床陪他们逛逛古城吧。





















发表于 2017-8-27 18:03 显示全部帖子
雪碧哥表示他来过丽江不和我们一起逛,继续倒头睡觉,我们四个下楼后就去街上寻吃的,米线、小笼包、稀饭,七星街与古城也就一箭之隔,饭毕后径直朝着大水车走去,依旧是按部就班地进行,地标建筑大水车、古城中心热闹非凡的四方街、环境清幽流水潺潺的青石板小巷,拍照留念装逼走人。最后来到木府,平凡和老7买票进入参观,我和五地主在外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等着他们。逛完古城已到了午饭时间,雪碧哥也吃完早饭过来与我们汇合了,在外面大街上找了一家卖过桥米线的,中午就简单吃点,晚上再出去吃肉喝酒。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那就是买明天返程的机票,旅行社、机票代售点到是很多,但问了好些家都没有打折票,最后在七星街口发现国航的售票点,因为明天是周末也没有廉价的票票,1000多点票打折下来900多块,买吧,归心似箭的我们总不能继续在丽江呆下去吧。雪碧哥站出来表示不能接受票价,要去坐火车,所以最后只买了四张票。下午的太阳很是绵人,大家无所事事都回宾馆继续睡觉鸟。

































发表于 2017-8-27 18:04 显示全部帖子
五点过王姐下班后就直接来到宾馆叫我们起床吃饭,得知雪碧哥还没买到火车票,带他去城里一家代售点,结果没开门,又辗转去了另一家,终于买到了丽江经广通中转到峨眉的火车票,拿到车票的雪碧哥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高兴地跳了起来。今晚王姐带我们去了隐藏在菜市场里的一家丽江腊排小火锅,据说这家算是味道口碑好的老字号了,刚一坐下雪碧哥就对老板大声说道,早在十年前他就来过过丽江,也到过老板这家店来消费过,雪碧哥牛逼呀,往后得另眼相看呀












发表于 2017-8-27 18:05 显示全部帖子
饭后散步来到黑龙潭公园,顺着潺潺流淌的溪水又回到了古城,王姐明天上早班起的早,所以不能陪我们去酒吧喝酒鸟,明天也就不来送我去机场鸟。同王姐依依不舍挥手告别后,我们又来到了古城。丽江紧邻四方街的这些酒吧地段不错,也最为人们所熟知,客流量也是最大的,什么樱花屋、一米阳光、千里走单骑此类著名的酒吧里人声鼎沸、声音嘈杂刺耳,来到丽江的大多数游客都喜欢在诸如此类的酒吧里喝酒跳舞,寻找刺激短暂的迷失自我。其实比起这些酒吧,我更喜欢躲在僻静的后街里的那些小酒吧,一把吉他一个颓废的歌手用沙哑的喉咙唱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感伤情歌。介于他两没来过,所以依旧是去的樱花屋酒吧,点了一打啤酒,看着台上每天循环往复的各类表演节目,跟着音乐节奏一起嗨吧,明天就得回到各自家中继续扮演着属于自己的小角色鸟,回到宾馆也是凌晨时分,雪碧哥说这些日子晒得太黑,回家怕家里人认不出来,便用脱毛膏涂在脸上,还让我们逐一效仿,说这样既能除去多余的毛发,还能达到美白的效果,我们四个人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是洗洗睡吧,洗完澡迷迷糊糊地便睡着鸟。













































发表于 2017-8-27 18:06 显示全部帖子
时值盛夏,日升东山,清风徐徐,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大地像蒸笼一般冒着热气。知了在树上没完没了地发着令人烦躁的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街道上发着白光,地主家的黄狗趴在兴隆桥黄角树下有气无力地吐着舌头,一个小贩戴着一顶残破的草帽斜跨着有泡沫隔板的木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块块用糖精水冻成的长方形冰块,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包装纸。“卖冰糕,卖冰糕咯~~”每到夏天桥下的兴隆溪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挽起裤腿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嬉戏打闹,轻轻地搬开水中的石头,寻找挥舞着两个大钳子的螃蟹。顺着溪流慢慢往上游搜寻,用不了多久便已盆满钵满,找个隐蔽的小水潭光着屁股板个澡再回家吃饭,大一点的娃娃则抱着充好气报废的汽车内胎悠然自得地徜徉在黄沙河里。

   今儿虽然不赶场但兴隆桥上人头攒动,因为水码头上停着一艘彩旗飘飘的汽划子,镇上的乡亲们都跑来看稀奇。

“想必你就是王地主吧,和我爷爷长的真的很像呀。”王地主一脸茫然地站在供销社的柜台前望着这位外乡人,连手里的南瓜子也忘了嗑。这个与王地主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有着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瘦削坚毅的脸庞,俊逸中透出一些文雅。

    还未等地主问话,他又接着说道:爷爷离开铁石镇后顺着岷江辗转到了重庆,在一家航运公司从纤夫做起,摸熟了这一门道后又自立门户成立自己的公司,也许是遗传了祖上的经商头脑,生意日升月恒渐入佳境。解放后虽说公司被政府收做国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家还是让他继续干了几年经理直至退休。虽然重庆落脚后一直很顺利,和奶奶结婚生子携手到老,但这些年来,爷爷一直活在愧疚与自责之中,始终没有勇气再回到铁石镇,在郁郁寡欢度过了余生。今年以来我父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让我务必来一趟铁石镇,找到你们解开心结,说到这里想必你也知道我爷爷是谁了吧,他也是你的爷爷,他就是在那场熊熊大火中弃家而逃的王道勤。刚说完这些,他突然对着王地主双膝跪地,“你干啥子哦,快点起来呀。”地主连忙伸出双手弯下腰去扶他。

    爷爷为了远离纷杂的世界,摆脱人生的烦恼,因为一时的懦弱,选择了逃避现实,抛家舍业狠心扔下孤儿寡母不辞而别孑身一人跑到了重庆。等他明白了“欲度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时,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我现在真诚的希望你能谅解他的所作所为。

    道可道,非常道。世间万般大道变化多端,世间万物从哪里来,终究回哪里去,该走的留不了,该来的挡不住。人世间的机缘巧合皆是注定,相遇别离似乎早已安排好。万般变化皆由缘生,亦由缘灭。缘起缘落,物生物灭,心不应随物而转,且应随缘而变。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左右你我的命运,缘分是前世感情的延续,缘分也是今世的擦肩而过,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就像我今天来到铁石镇站在你面前与你相见,这虽看似偶然,其实是必然的一种关系。爷爷如果不去重庆也就没有重庆现在最大的航运公司,也不会和奶奶相识,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一辆“船儿摩托”正突突突地行驶在通往县城那斗折蛇行明灭可见的黄泥公路上,摩托的座椅早已凹陷,有些地方开裂露出了生锈的弹簧和泛黄的泡沫,车轮不时压在凸起的石头上,车上的人也随之被颠得蹦了起来。他还是生平头一回坐这种三轮摩托车,独自坐在一旁挂着的“小船”里,夏日凉爽的风吹打在脸上使他感到十分的好奇与愉悦,不时四周张望的薛老二带着“双手表”眯着眼乐呵呵地扭过头来和坐在后座的公安吹牛。

    “公安同志啊,杨所长昨晚对我说,让我乖乖地跟着你们走,还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剑南春”,陪我喝了好一宿,他让我到了县里老实本分些,其实我觉得吧我这个人算不上是什么坏人,除了喜欢男女的那些事儿之外,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两名负责押解的公安,前面的顶着风眯着眼负责开车,后面的将大盖帽捏在手里,侧着头也望着前方并没有搭理薛老二。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便又张口说道:“他们说我犯的是流氓罪,我觉得这有失偏颇,男人嘛谁不喜欢水灵灵的大姑娘呢,上次赶场的时候街上的人实在太多了,硬是把我挤到了她跟前,我忍不住才摸了一下她的屁股,不过驼背裁缝女儿的屁股还真翘呀。讲起这件事,薛老二仍然洋洋自得差点笑出了声。薛老二自打懂事以来就喜欢漂亮的女人,女人的一个腰身,一步走势,一个媚眼,都使他触电一般地全身发酥。

   “可这样就能算是流氓呀!早晓得我就去三汇场找我那个相好了,花上几块钱就能好好抱着睡觉了。”

    “闭嘴上你的臭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等到了局面就有你狗日的好受了。”后面的公安转过头来对着大声吼道,吐沫星子喷了他一脸,薛老二抬起双手歪着脖子在袖子上擦了擦脸不再出声。
发表于 2017-8-28 20:51 显示全部帖子

第二十天(10月24日)




丽江市2400——成都市——峨眉山市



【今日打飞机回家】



早上起来雪碧哥已不见了踪影,因为他是今早八点多的火车,由于王姐执意不肯接受我们这两天在丽江的食宿费用,所以我们只好把房卡放在总台背着包离开了,吃完早饭后坐着机场大巴一个小时左右到达机场,几十分钟的飞行时间,11点多抵达双流机场。因为没买着高铁票,所以只好包了一辆黑的,还是奥迪A6,300块钱的车费。大家都还未吃午饭,在新津又下了高速在出口不远的路边吃了一顿黄辣丁,味道不错价格也还便宜,上车走人三点过到达峨眉,接近二十天的川滇藏骑行就这样结束鸟。下面还是老生常谈,写一点简短的总结吧。

本次川滇藏骑行,历时20天,其中骑行770公里,徒步53公里,翻越4000米以上垭口九座,其中有六座4500以上垭口都是土路或碎石路。难度最大的就属进出山岩地区的两座大雪山,一座是进入山岩海拔4726米的火龙山垭口,另一座则是出雄松海拔4913米的XX垭口(名字雄松乡党委副书记说了以后就忘记了)。

最后,依旧是一段老掉牙但又不得不说的话语,感谢这一路上曾经帮助过我们的认识与不认识的朋友们。

特别鸣谢:

甘孜州白玉县山岩乡副乡长刘俊鹏帅哥

甘孜州白玉县沙马乡党委书记单真、还有在乡上工作的哪位老乡,以及乡上的各位工作人员

昌都地区贡觉县敏都乡热情的女干部们

昌都地区贡觉县雄松乡各位干部及工作人员

昌都地区贡觉县阿旺乡检查站的警察同志

昌都地区贡觉县昂多乡派出所的警察同志

五地主的堂姐王姐



有了你们的关怀与帮助,使本次单调乏味的旅途增添了许多与众不同的色彩,骑友们2016年再见鸟!
发表于 2017-8-28 20:51 显示全部帖子
夜阑人静,明月随之而出,山谷中的岚风带凉爽的微风挟着雾露和谷子的气息,吹得河边一排排柳树沙沙着响。静谧的月光洒向大地,临河吊脚楼房顶瓦片以及黄沙河面染上皎月后显得格外明亮,月悄悄透过窗户,射到屋内照在床上与熟睡的人们同榻而眠。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微风轻轻地吹着,街上除了偶然传来几声犬吠,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酒馆里,流泪的男人还没醉,薛老大神色迷离地坐在四嫂子的饭馆里,桌上盘里的油酥花生米还未曾动过,酒碗里的包谷酒却已见底。

  “四嫂子再给我打二两来吧。”薛老二嘟哝地说道。

  “还喝呀,都加了两次了,待会刘姐寻过来了就不好了。”四嫂子关切地说。

“管她作甚,二弟明天就要判了,听说流氓罪判的挺重的,我担心呀。”想起还未曾娶媳妇的兄弟,如泣如诉的薛老大愁肠百结抽抽噎噎,却也只能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一趟县城,县人民法院前的墙上贴满了判决布告,薛老大焦急地搜寻薛老二的名字,数不胜数的布告上多如牛毛的人名看得他眼花缭乱心急如焚。名字还没找到,公审大会前的游街活动却开始了,经过审讯被公审宣判的死刑犯人,须经过游街示众后押赴刑场行刑。前面由鸣着警笛的警车开道,后面紧跟着一辆辆解放大卡车,每辆卡车上站着一排排将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和押解的公安。五花大绑的他们低着头胸前挂着木牌,上面写有名字、年龄及罪行等,在死刑犯的名字上面还画着黑色的“×”,由于将临的死亡和游街的耻辱而面如土色。行刑车沿途播放广播,宣传“严打”斗争,控诉犯人罪行,路过的大街小巷,引来无数百姓围观。有的乱搞男女关系按流氓罪被判了死刑,还有的只抢了一点点东西就挨了花生米,焦急的薛老大站在街边仔细地搜寻着他的兄弟,然而薛老二并没有在汽车上,而是和量刑较轻的一群人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拴着双手,像是穿珠子似的串连在一起,蹒跚地跟在车队后面。

   “大哥!大哥!我在这里呀,我在这里呀!”薛老二在人群中发现了他大哥忘记了悲痛手舞足蹈起来。

  “喊啥子,快点走!”身边的公安在他头上使劲地拍了一下他脑壳后说道。

   薛老二胸前也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薛老二,流氓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老7哥,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在去往重庆的路途中了,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关乎我们的事情,现在与将来。对于一个乡下妹子来说我除了能竭尽所能地去照顾关心你以外,其他的我真的不能给你什么,你和黄莺姐都是有文化的人,也有共同的爱好与事业,她为你疏通转为公办的关系,打造美好的前程,为你联系省城大医院的专家,或许还能治好你的腿伤。老7哥这次与地主姐一同去重庆你不要替我担心,她在航运公司的哥哥已经为我找好了工作,无需来寻我了,人海茫茫来了亦是无处相逢。出发前我什么都已决定好了,等你和黄莺姐完婚后我自然会回来的,你也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们两家的父母包括杨叔叔那里我都和他们说好了,是我选择离开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很珍惜这两年和你一起的时光,因为我感到很快乐,此刻我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你的说,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对了,我去牛头山采了不少敷药用的草草药放在你家楼上的阁楼里,一定要记得按时换药。虽然以后我俩将天各一方,但我永远会记得曾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开心、快乐、幸福、失落的所有日子。在小小的铁石镇能和你相知、相识、相爱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真的很希望能再和你一起,但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留给人们的只有淡淡的伤感和深深的怀念。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和遗憾,但生活不能被无奈左右,走过流年的山高水长,愿多年后的我们,仍能用一颗无尘的心,在铁石镇再次相遇。最后祝你和黄莺姐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看完这页纸的那一瞬间,悲凉的情绪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开来,如同将一滴墨滴进无色的水里。

  天际边传来轰隆地一声闷响,“喀嚓”窗前一道亮光闪过,顷刻间滂沱大雨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地淅淅沥沥的雨下大了,豆大的雨点从房檐滚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碰不到一块。雨滴像颗颗珍珠,一把把洒在河面上,打碎了如镜的水面,仿佛在河上开出了一朵朵透明的玻璃花。树枝在风雨中发狂的摇摆,房顶腾起一团团白雾,大地也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茫茫的纱衣,在乌云滚滚的苍幕下,沥沥凄凄,如泣如诉尽情渲泄着,路上的行人狼狈不堪四处奔逃。

    老7独自一人站在兴隆桥上,任凭雨水劈头盖脸地打在脸上,桥头目尽欲黄昏,黄角树上萧萧雨,面对着烟波浩渺的黄沙河朝着下游望去,站在船尾被风吹乱了长发的小翠泪眼婆娑也朝着铁石镇的方向痴痴地张望着,在公路上一辆北京吉普车正缓缓地朝着铁石镇驶来。



                                                  【完结】
发表于 2018-6-24 21:52 显示全部帖子
仔细研读完毕,真是进入三岩地区的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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