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份“感同身受”,令我更加难堪的却是在ABC的一段方桌对话:“你知道这座山很难登顶吗?你怎么想到来这里的?我们没在这里见过中国大陆人,也没听说有中国大陆人来过。”“怎么会?我在网络上读到游记,2013年8月6号,6个中国大陆人和5个台湾人全部登顶,其中有女孩子哦,就是因为有亚洲女性登顶成功的先例,所以我才来试试的。”“这不可能!AK SAI公司负责记录所有成功登顶者的信息,2013年没有中国人被记录在案,事实上最近5年都没有!” |
干货奉上先: D1 OSCH至BC,3550米,8小时巴士,住BC D2 BC附近垭口,4040米,往返,4小时40分,住BC D3 BC至ABC,4300米,单程,5小时30分,住ABC D4 ABC附近技术训练,约3小时,住ABC D5 ABC附近小山峰,5100米,往返,4小时40分,住ABC D6 ABC休息日 D7 ABC至C1,5300米,单程,9小时,住C1 D8 C1至C2,6200米(止于5800米),往返,5小时50分,住C1 D9 C1至ABC,4300米,单程,约5小时,住ABC D10 ABC休息日 D11 ABC休息日 D12 ABC至C1,5300米,单程,7小时30分,住C1 D13 C1至C2,6200米,单程,5小时40分,住C2 D14 C2至C1,5300米,单程,约2小时,住C1 D15 C1至ABC,4300米,单程,3小时30分,住ABC D16 ABC至BC,3550米,单程,约5小时,住BC D17 BC至OSCH |
那是2017年7月30号,此前一周,天气预报表明7月31日与8月1日应该是“窗口”期,小陶因为血氧含量过低,被困在了ABC,仅我和向导M两人继续前进。 在C1,M表示,“这里的天气预报一直不准,我们还是提早上C2。”完全无视我想要31号搏一把运气的愿望。当我终于越过最陡峭最费力的那段雪坡,到达了C2,M给我的唯一一段话是:“反正你也登不了顶,总之,如果无风,我们3点起身、4点出发,为了安全下撤,我们下午2点必须折返,无论到了哪个高度,你明白吗?”我点头称是。 随后那夜遭遇了半个月以来罕见的暴风雪,尽管我双耳戴着耳塞、裹着睡袋蜷缩在帐篷中央,那依旧凌厉的风声、啪啪作响的外帐、扭曲变形的内帐,始终让我无法摆脱某种随之飘零的恐惧感。 我一夜无眠。 |
M穿戴整齐、暗夜出现,问我是否准备好出发,我又好气又好笑,问他:“之前你觉得即便无风,以我的速度与体能都登顶无望,这会儿大风大雪,完全看不清路,为什么你倒觉得我像变形金刚一样超级厉害了?我现在呆在帐篷里都觉得不安全!” M一脸不悦:“我7点会和ABC经理无线通话,确认下天气状况,到时再做决定。”随后清晨告知我,经理说接下来几天,天气更加糟糕,我们得马上下撤。“待会儿德国队上来,这2个帐篷得留给他们,总之我们得离开了。”“请帮我背那个垃圾袋,好吗?”“你先走,反正我赶得上你,这里的垃圾,我来处理。”到了C1,问:“垃圾袋呢?”“留给德国队一个‘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