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队友与自由之巅团队登顶归来,大本营合影 后排左起:曹智方、周世元、王晟、肖雪姣、杨春梅、李宗利 前排左起:小树林、华枫、亚果、史伟、张春阳 “ 关于雪宝顶 打开Google Earth,在中国的版图上,从东向西搜寻,你发现的第一个雪山群就是岷山,而高踞群峰之上的雪峰则是雪宝顶。 “雪宝顶东北坡为70度以上的悬崖绝壁,西南坡终年积雪,山腰沟壑纵横,通向顶峰之路又必经怪石峥嵘,险景丛生的滚石区和“狼牙区”,有较大的攀登难度 ” 如图是雪宝顶攀登传统路线图 从底部到山顶依次有五个路段: 图中1为登顶前山脊,冰雪混合的陡坡;2为骆驼背;3是海拔5000米的C1营地,建于山脊;4是陡峭的碎石坡,称为黑色走廊;5为乌龟背。图片来源于网路,作者王滨。 |
“ 雪宝顶,不是一座“温柔”的山峰 纵观我国90年代以后,除珠峰以外的国内山难统计: 慕士塔格五次山难,雪宝顶4次,玉珠峰、田海子、骆驼峰三次等等。 雪宝顶在1999年、2003年、2006年、2011年共四次山难,他的最大风险在于滑坠,特别是如果在山顶前的雪坡或雪脊滑坠,你会沿着西壁掉入1400米高差的深渊。 而在最近的2011年发生了一次雪崩导致了山难。普通人若没有过硬的技术和体魄,是不可能完成自主攀登的。 雪宝顶 摄于BC营地 “ 攀登雪宝顶 10月5日晚上七点,海拔近5000米的C1营地开始狂风肆虐、雷闪轰鸣、粒雪倾盆。 而几个小时前还是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几个小时后则是本该冲顶雪宝顶的时刻。 躺在5000米的营地久久难以入睡,所有人在等待坏天气的过去。 月华铺地,深夜11点半的C1营地,飞雪戛然而止,一轮中秋皓月当空、众星拱月,照亮群山和营地。 大风大雪给了我们一个晴朗的天气,透明的天宇下,万物俱静。 于清晨三点从瑟瑟寒风中移步至高山帐篷外,穿戴好装备,整装待发。 …… |
黑色走廊,漫漫碎石坡
出发伊始,便是漫长的被冰雪覆盖的碎石坡 C1营地只能容纳四五个帐篷,建于碎石之上。营地是前人一砖一瓦垒起来的,从C1出发,就是陡峭的碎石坡,也就是望而生畏的黑色走廊。 四个队员,四个教练,三只结组队。李宗利老师在行至骆驼峰前free solo,为了队伍而瞻前顾后。 风化严重的碎石坡经受一夜风雪的雕琢,走起来却一点也不省事。前队的通过往往带下翻滚的落石,“有落石”这紧而短的一句话在通明的月夜里变得格外嘹亮。 李老师一边横贯全队,一边登高寻找方便的路径。队伍一会直上直下,一会又横切碎石坡。头顶是无止境的碎石坡,山坡绵延,好似碎石垒起来的壁垒直插云霄。 队员在等待通过 陡峭的石坡,只有冰稿平稳的插进缝隙才能稳住身体,有时甚是走两步滑三步。 而这样折磨人的路况一直持续到天明,早上6点32,天空从月明星稀到日月同辉。尽管太阳出山,但阳光却被东边的山脊覆盖,一双厚手套无疑是护身盔甲。 7点12分,开始攀爬骆驼背路段 |
最后的雪脊、雪坡 大约在骆驼背攀爬行走了两个小时,上午9时开始面对顶峰前最后的冰岩雪脊、雪坡、雪檐路段。 上图这个雪岩路段行走大约1个小时,队伍来到顶峰前的第一个雪坡。在9点10分,行走于暴露的山脊时,春梅姐不慎一只脚滑到地面,但好在 控制得当,前后都有结组保护,除了一只水壶掉入深渊,并无大碍。 需要强调的是:在通过山脊时除了胆大心细外,有一样东西需要格外注意——冰爪。 如果徒步鞋穿冰爪,冰爪容易脱落,行走山脊冰爪松脱将是致命的危险;其二,如果高山靴没有正确穿戴好卡爪或冰爪故障导致的松脱在山脊行走也有极大风险。英国登山家米克·福勒在攀登喜马拉雅强卡邦时,和搭档因为冰爪故障原因导致滑坠了70米。 |
风起云涌下山路 在近40度的雪坡,和雪宝顶西壁连接的雪坡。亚果正在雪坡里打冰锥,山风逆流而上。 正午过后,开始刮风,这似乎是所有高山的习性。凛冽的山风从山谷席卷而来,裹挟着飞扬的雪屑,一部分生疼地拍在脸上,更多的堆积成雪檐。 山风把雪坡刮出褶皱,所幸雪况良好,只要胆大心细就能顺利通过。来时走上来的路,回去时却在冰锥的保护下倒攀回去。 结组返还乱石坡。 张春阳、曹智方、李宗利 春梅、半木、亚果 乱石坡的雪早已被阳光晒化,踩下去全是泥泞。 把上去八小时的路途重新走一遍,于下午五点左右全员回到C1,收罗好装备在天黑时分赶回大本营。 整个登顶日过程连续用时16小时,海拔升降2000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