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协作扎西 于 2017-12-6 14:06 编辑 大把午後時光,不時望著看似不遠的駱駝峰,燒了點水,蹭了幾根隊長們的香烤火腿腸後,拿著水瓶當枕頭,繼續躺在石頭上曬太陽,水瓶一不小心滾走,勒吾隊長拿來裝了馬糧的袋子讓我當枕頭,偶爾做個夢,偶爾感受一大片雲飄來的陰冷和陽光直射時的溫暖,懶散的等待高反的到來。期盼了一下午,慶幸只有微弱高反症狀,輕微的頭脹痛。 天漸黑,回到帳篷,吃好晚餐,收拾好隔天清晨攻頂的裝備和糧食,腦中演練一次隔天起床後事情分配。一顆單木斯和普拿疼便讓高反症狀舒緩許多,外頭溫度也不太冷,夜尿不需太多掙扎,一夜好 |
本帖最后由 协作扎西 于 2017-12-6 14:06 编辑 Day3:2017/10/20 C1營地—冲頂—返回C1—長坪岩穴大本營BC—木騾子 一點半起床,發發呆,緩慢煮水吃早餐,換衣服。背上所有個人技術裝備,三點準時出發 阿隊長走在前面,勒吾隊長走在後面,我走在中間慢慢找呼吸的節奏,偶爾停下來調整五到十個呼吸後繼續走,「把前兩天的體能拿出來啊。」阿隊長說,「我明明昨天也走很慢啊。」我狡辯,「還是要走快一點喔。下山也是很費勁的,要保留可以走下山的體力。」阿隊長叮嚀,一路都沒有人催我,我也繼續按著自己不會太喘的節奏前進,兩位隊長一前一後耐心等著。 兩隊長像是3G和4G網路雷達,只要感應到有網的地方便會瞬間把振奮腳步放慢滑手機,我也可以從中放慢腳步偷休息。凌晨四點,海拔推進到4900米休息點時,本以為是鼻涕不受控的滑落,頭燈一照水杯邊緣和頭巾一片鮮血,「哈哈哈,小時候超級羨慕其他同學都可以隨便就流鼻血,現在我也有鼻孔鮮血直流的體驗了!」一邊擦著鼻孔週邊乾裂流下的鮮血一邊暗暗自喜,舔著嘴唇上的血,希望能有打雞血的功效。 阿老師去烙賽,趁身體變冷之前勒吾隊長帶我再度啟程,手腳並用的在大石頭上跳來跳去,五點半抵達海拔5100米的冰川底部,穿上安全帶,冰爪,手套,手持冰镐。 「轟~」寂靜的夜裡傳來巨響,「那是裂冰的聲音。」阿老師神色緊張地向我說明,「就怕踢太大力冰會裂,我們一定要在中午十二點以前回到這裡。」 兩位隊長迅速理繩,我也掛上繩中的蝴蝶結,三人繩隊出發。 |
本帖最后由 协作扎西 于 2017-12-6 14:05 编辑 好一陣子沒有踢冰,隨著冰壁越來越陡,小腿也越來越酸,停下來小休息望著前方的阿老師後,繼續埋頭苦踢。 像是重訓過程,每做完力竭的最後幾下,短暫休息後,還是會繼續走拿起負重完成下一組動作。就這樣,循環了幾回,盼到了短暫休息。「我們上去就可以看到頂了嗎?」踢到腦子傻掉的我問,「還早咧,我們連C2都還沒到。」阿老師說。「等等我們還要走下去嗎?還是可以垂降下去?」我問,「走下去,垂降到天黑也垂不完。」阿老師說,未來的事情就留到未來再來煩惱,埋頭繼續苦踢,踢到空心的冰川,自動繞路,天空逐漸明亮,太陽升起。 「這種冰坡如果下一點小雪覆蓋在冰上會更好走一點,冰川融化很快,以後只會越來越陡越來越難走。」勒吾隊長在後面說著,但我當下一心只有小腿酸。 「我小腿好酸啊!」我邊踢邊喊,「那你要不要葡萄糖,加點糖就不會那麼酸了。」勒吾隊長說,「那你要不要走在第一個,第一個小腿都不會酸喔。」阿隊長補一槍。 不知踢了多久,到達可搭五十頂帳篷的平坦鞍部,也就是有些隊伍會搭建的第二營(C2)處,短暫不用踢冰人生豁然開朗,背風處短暫休息後,精力滿滿繼續跟上阿老師的腳步,「你在這邊不要動,我叫你走再走。」阿老師把主繩套入岩石簡易確保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