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只是骑着骑着,就从北京骑到了好望角 骑单车可以去哪? 回家?上班?买菜?短途旅行? 小北京用1年的骑行经历告诉我们,去好望角也是可以的。 从2009年到现在,小北京骑着他的破车,嗯,单车去过很多地方。 国内的新疆、西藏、四川、重庆、青海、甘肃、山西、陕西…… 国外的尼泊尔、印度、泰国、柬埔寨、越南、巴基斯坦、伊朗、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坦桑尼亚、赞比亚、纳米比亚、南非、阿根廷、玻利维亚、秘鲁、巴拿马…… 还有很多地方会印在他的车轮下…… 从北京骑到好望角的壮举让小北京在朋友圈里声名鹊起,本以为他会变成网红,谁知道他竟然隐身于江湖,赚了一年盘缠之后,又悄咪咪地出发了。 这不是旅行,是流浪 要说小北京隐身江湖赚来的盘缠都不够一个姑娘在西单消费半天,然而他自己觉得——很多啊!简直富可敌国了!然后他就一脸满足,安全感满满地出发了。累了?找个房檐底下或者安全的路边,把帐篷一搭,睡了……饿了?买点儿菜,自己从驮包里拿出锅灶来做饭,有时候自己的锅灶坏了,索性就把食材给当地人,让他们帮忙料理一下,于是就有了下面这个画面。 (请不要忽略后面抢戏的小朋友) 有时候他也会吃点儿当地的土特产,在路边摊喝点儿肉汤,或者,和当地的小朋友一起吃虫虫…… 听说吃起来是鸡肉味儿的,口感倍儿好,嘎嘣脆! 这不是旅行,是玩儿命 小北京的旅行模式常常让人倒抽一口冷气。路过巴基斯坦,为了躲开塔利班选择在正午骑行,据说是因为那会儿塔利班在睡午觉,这个理由……不过最后他还是被当地的军警发现,出于安全起见被押上了警车。 进入埃塞俄比亚之后,他遭到了当地特有的欢迎仪式——盗窃、被抓入狱,心爱的手机丢失,还被误认为是摩萨德特工!Excuse me? 几经波折的小北京重见光明之后,骑车进了东非大裂谷,想掀开地球母亲的伤疤看看有多壮观,却不小心染上了不明原因的恶病,身上起小疹子,痒痒还流血,最后干脆尿失禁……一脸惊恐的小北京觉得不能再靠“观察观察”这种治病疗法坚持下去了,去了当地的医院,然而,当地的医院却给他一种治完会得新病的恶劣感觉。 这一路上,被抢劫、被勒索、被偷了东西、得疟疾、挨饿、遭遇极端天气的暴击都是家常便饭,而这一路的挑战,又远远不止这些…… 这不是旅行,是生活 在路上惨遭各式磨难蹂躏的小北京虽然险象环生,好几次几乎丧命,但是幸亏得到了当地的好人和在当地工作的同胞救助,才能从死神手里脱逃。 这里有来自同胞的热情接待 也有好心的大叔照顾生病的小北京,给他做饭 还有善良的人主动伸出的援手 和……一觉醒来后遭到的热情围观 路上的温情让这个少年在磨难之下,轻轻舒了一口气。 气氛有点儿凝重…… 如果你问小北京难受不? 他会说:“这就是生活啊。”(不以为然) 这不是旅行,是奇迹 一路走来,小北京穿过了9个国家,走过了18000多公里的路程,只花了18000元(其中8000元是南非签证的押金),悄悄地离开北京,又悄悄地回到北京。 几经磨难,数度性命堪忧,还有路上认识的那些可爱的同胞、当地人和骑友,连同壮美的东非大裂谷、萌海豹聚集的鲸湾港、好望角一起构成了小北京这场骑行的奇迹,串联这些的,是他的坚持。 在小北京的心里,好望角只是世界尽头之一,当你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他正在南美大陆上一路向北骑行,从乌斯怀亚到阿拉斯加,又是一场奇迹之旅。 《直到世界尽头》 跟着小北京一起体会一场嬉笑怒骂、磕磕绊绊的亚非大陆之旅! (因为小北京此时正在从乌斯怀亚往阿拉斯加的路上,经作者授权 后,后期将持续更新 骑行到好望角的一路故事) |
巴基斯坦,我来了 上了帕米尔高原,这里的气候与沙漠完全不同,白天有太阳的时候非常舒爽,但是早晚很冷,夜间温度不到10摄氏度。而我也因为抵御不了夜间的低温而痛心地放弃了夜骑,一下子感觉骑行的时间短了不少。 7月10日,我终于抵达中巴边境城市:塔县。 塔县,全称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塔什库尔干”在维吾尔语里意为“石头城”),位于帕米尔高原东部,它的西北部、西南部分别连接塔吉克斯坦与阿富汗,而南部则与巴基斯坦接壤——塔县是全国唯一一个同时与三国毗邻的县级行政区,也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站。 在离塔县不远的山谷中,一处50米长的水淹路段令我的鞋和裤腿都湿透了,太阳就快下山,狂风吹得我不停地打哆嗦。幸运的是骑了一会儿便看到附近山坡上有当地人的房子,一个少数民族的小孩子热情地邀请我去他家住。他的家是一座结合了毡房和砖房特色的两间小屋子,屋里一张长宽都达3米的大床占了一大半的空间,小孩儿的老爹热烈欢迎了我,口中说着:“100?100?” “什么100?”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把我当成找旅馆的了。 老爹见我发愣,又问我:“多少住呢?”我的回答很干脆:“多少都不住。”见我如此水米不进的样子,最后老爹叹了口气说:“前边,去住,不要钱。”又拍了拍小孩子,似乎是让他给我带路,然后便转身躺到床上去了。 虽然没有住在他们家,但是小孩儿很高兴地围着我,带我去“不要钱的地方”。走了不远,我们便看到了目的地。似乎是一个正在修建的办公院子,里面有一排刷了白漆的平房。几个年轻的少数民族小伙子见了我也很是高兴,马上安排了一间空房间给我。等我在屋子里放好了帐篷,那几个青年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去吃饭。我来者不拒,放开肚皮吃了在国内的最后一顿晚餐。 第二天下午时抵达了中巴边境的红其拉甫口岸。 (上午先更到这里,下午继续哈) 本贴内容来自《直到世界尽头》P17页,有兴趣者可以购买此书。 |
本帖最后由 13691155431 于 2017-12-25 13:59 编辑 续 巴基斯坦,我来了 到了口岸,我被告知不能直接骑着自行车过关,而只能搭乘国际大巴前往巴基斯坦的苏斯特(Sost)。 搭车就搭车吧。我按着值班战士的指引去办理过关手续,想不到其中一个窗口居然要查健康证。我哪有这种东西,只好推脱:“放在驮包里,太深了,怕不好拿……” 办事员一脸狐疑地看着我,这时边上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喊道:“查什么健康证!没看人骑车来的吗?骑车旅行的比谁都健康!”大家听了都是会心一笑,办事员也就把我放过去了。 除此之外,没有遇到任何波折,付了225元车票外加50元托运费后上了车。奔赴我的巴基斯坦第一站:苏斯特口岸。 路程不长,一路无话,到了苏斯特后,大家都下车去填表办理过关手续。我因为随身带了笔,第二个就进去了。 然而与在红其拉甫的一路绿灯相比,苏斯特的过关体验不算太顺利。 核验证件时,巴方工作人员一看我的签证改过日期,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口刚要解释,突然发现个很尴尬的事情:我心里想说的话没法及时翻译成英语表达出来!于是一开口就成了“嗯,sir……this……啊……well……” 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人不起疑都难,那位警官也没时间跟我磨叽,把我的护照一扔,让我等别人都办完再来,我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被他们撵到了队尾。 一开始我有点儿小慌乱,不知该怎么应对。但是排队过程中我逐渐厘清了思路,而且越想越生气,到最后终于轮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能理直气壮、简明扼要地用英语解释日期更改的原因并恰如其分地表达了我的“不满和遗憾”。 不知是不是被我的英文演说镇住了,那位巴基斯坦警官并未要求我额外交费,最后还是给我盖了章。 这事解决得比想象中容易些,但也暴露了我英语不过关的问题,脑子跟不上嘴巴,在签证时是极容易引起误会的——所以下次一定要提前准备好。 拿到入境章后,我领取了行李,装上车子离开了口岸。 没走多远,看到了刚送我过来的司机刘师傅。在车上的时候跟他学了一些乌尔都语,他对我这样骑车旅行的人虽不理解但很敬佩。当他问我有什么安排时,我便请他带我去换钱。刘师傅在口岸这片区域也是路路通一样的人物,他带我去了熟识的店,明令老板不许赚我钱。老板听说我是从北京骑车过来的,惊得嘴都合不拢,马上拍胸脯保证不赚朋友的钱,并认真地用计算器算出汇率买入卖出的中间价。最后给我的汇率比银行都划算。虽然我只换了800元,汇率好坏都差不了多少钱,但是老板这种态度令我心中很温暖。 旅行中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你去哪?在大多数国家我说去好望角,当地人只会惊讶而不会怀疑。但是在国内的时候,我要是说去非洲,对方大抵会给我一个“妈妈不让我跟神经病说话”的眼神。 换好钱后骑出小镇,直到僻静的山林中才停下来。那里正好有一座新盖的小木屋,我不客气地钻了进去,火速地搭起了帐篷准备过夜——这样即使被别人发现也不好意思赶我走了。 这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天,也是在巴基斯坦的第一天。这天晚上又是狂风又是暴雨,我非常庆幸选了个好地方宿营。 (明日继续更新,欢迎继续关注哟) |
本帖最后由 13691155431 于 2017-12-27 14:32 编辑 连警察局也不安全? 2013.7.15—7.16 吉尔吉特—齐拉斯 一夜休整,我早上9点离开吉尔吉特。出发前往齐拉斯(Chilās)。 今天这段路危机重重,可以说是我出发以来遇到的最生死攸关的路段。 齐拉斯地区的部族跟塔利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仅在20天前,3名中国公民在此地遇袭,其中两人遇难身亡。 据说当时有10~12名武装分子参与这次袭击,袭击者全都身穿当地安全部队的服装。面对如此嚣张的恐怖分子,即使如今看上去一路太平,我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但是我不准备搭乘大巴车,而是希望通过计划时间,将长达50~70公里的高危路段放在中午最热的时候通过。 中午的气温会超过40摄氏度,我就不信了,塔利班的人会在如此炎热的正午出来从事恐怖活动——而不是在家愉快地睡午觉。 至于我,我当然怕热,然而与生命的危机比起来,高温与疲劳便显得无足轻重了! 我一边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一边独自在河谷中穿行。 两侧是光秃秃的峭壁,这里几乎看不到树木和动物,只有河水在一旁静静地流淌。我时刻对附近的山保持警惕,像个侦察兵一样判断着哪个位置适合游击队掩藏,并且在心里规划着观察到异常后如何选择撤退路线等问题。 当我心神不宁地骑到60公里处的中心地带时,竟然看到几个中国工人在山壁下纳凉,周围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几位师傅说其实这个地区的局势一直都比较紧张,不过他们干活儿也是为巴基斯坦搞建设,塔利班还没找过他们麻烦。聊了一会儿,我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了。 一放松下来,疲劳、炎热、干渴的感觉全涌了上来,并一股脑地转化为食欲。我顿时感到腹中饥饿,脑子里只想着到了下一个地方一定要好好吃个痛快。 在离齐拉斯不远处,我路过的一个小镇有个热闹的市集,人们在树荫下围着一口大井,有人摆地摊卖各种水果蔬菜。我破天荒地掏钱买了不少西瓜、葡萄等水果,庆祝自己“战胜”塔利班平安还。 准备离开镇子时,发现离公路不远有个警察局。虽然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但是考虑到这个地区都属于高危范围,我还是希望晚上能够住在这个最安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