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8-6-2 21:37 编辑 骑行漠河过去一年了,一直想将这次骑行的经历整理一下跟朋友们分享,几次提笔又放下,怕写不好辜负了朋友们的期待。 唉,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豁出去了。 计划出行时间大约5月10号左右。 第一阶段:从甘肃武都出发经宝鸡,韩城,临汾,太原,过雁门关,大同至乌兰察布市或张家口。全程大约1650公里。 第二阶段:等风向由西北风转西南风后出张家口经锡林浩特,东乌珠穆沁旗,阿尔山,新巴尔虎左旗北行满洲里。全程约1450公里。 第三阶段:从满洲里出发进入大兴安岭西麓,经额尔古纳,根河市到漠河。全程约910公里。 在路上——2017漠河行 d1 2017.5.10 阴,有阵雨。骑行90公里,平均速度13.9公里/小时。 老搭档老文再加上新入伙的老马,三个甲子后于五月十号启程开始了今年远行漠河的骑行历程。 今天只翻越了米仓山直接就到陕西凤县。 老马第一次远行,从武都出发到凤县至少还要翻越仅次于米仓山的四座大山,老马的孩子心疼老爹要在几天的时间里翻越这么多座山,于是一辆皮卡车在望子关追上我们连人带自行车一下拉到两当县靠近凤县的山顶上,我们才得以一路凯歌用90公里的骑行里程进了凤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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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8-5-8 10:44 编辑 d2 2017.5.11 晴天。骑行104公里,平均速度13公里。 顶着骄阳从大撒关翻越了秦岭。 翻越秦岭的难度从凤县往宝鸡方向比之米仓山有所不如,但从宝鸡出发翻越的难度比米仓山强上一些。这也是拿着自己熟悉的山做参照系。 明天开始沿着八百里秦川靠北缘由西向东,右耳享受着着秦腔高亢的嘶吼,左耳从黄土高坡刮来的信天游如泣如诉。 |
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8-5-8 14:44 编辑 d3 2017.5.12 晴 从宝鸡出发,沿着八百里秦川往东,我们没有选择沿着渭河顺流而下,而是擦着黄土高坡的边沿经乾县、岐山、三原、富平、韩城这条线路,从河津渡口过黄河进入山西。 从宝鸡到乾县,拐弯抹角走错路骑行125公里,平均时速15.6公里。 不知走的路是对还是错,一不小心摸进了凤翔县城,这本没有在规划的线路上,也因为三个甲子后太过自信,意外路过凤翔也算是一乐。 距离岐山县城不远的地方,路边不少古玩店的幌子随风飘动,似在向路人昭示过去的厚重与辉煌。 是的,这八百里秦川有这本钱。 一家古玩店外的院子里陈放着的大型物件中有着一辆来自草原的勒勒车,那是一辆可以使用的勒勒车,承载过北方草原民族厚重文化的勒勒车。 这让我对进入草原后的行程更加期待。 三人都已甲子后的年纪,风雨飘摇六十年,该得的都已得了,该失去的也找不回来了。人生一世,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太过计较,免不了顾自期期艾艾。同是甲子后,有人过完年后觉得失了一岁,有人却觉得得了一年。 光阴的流淌并不会改变,得与失全凭自己的感觉。 |
d4 2017.5.13 晴 从乾县到富平,行程106公里,平均速度15.8公里。 气温较高,骑行不易。 出了三原不远的一个路口,因为忽略了驴友总结的问路三原则(妇女不问、神情恍惚者不问、衣衫褴褛者不问),老文问路时被路边晒太阳的老汉指进了一个村子里,七拐八拐花了近两个多小时翻过了一个土梁好不容易摸到正路上。找到路标确认,距离问路的地方只是移动了十公里。 不是说不能问路,要看问谁,如果被问之人并无恶意者,只是对方的表述的不是很清晰,相对于对当地路况并不了解的你会听得云里雾里,你接下来的行程或许就会陷入云里雾里。如果在荒凉的地方,贸然听信别人的指路,缺少了与自己的判断的印证,或许就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自己准备好了,与别人的指引相印证,才能最大限度的争取出行顺利。 |
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8-5-8 13:48 编辑 d5 2017.5.14 阴 午后有阵性小雨。 从富平出发,住合阳县城,骑行126公里。 今天骑行较为轻松,刚上路时的身体对较高强度运动的不适也逐渐减少,或许是离开了大山的缘故,脚下也显得轻盈。 电灌抽来的的水在路边的渠沟里欢快的流淌着,让人忍不住的停住了脚步就着清水盥洗一番,洗洗这一路的尘埃。远处侍弄田土的农人手不闲着嘴里也不闲着的哼哼者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明白的什么歌。 呃•••••像是那首《赶牲灵》。 走头头的个骡子吆 三盏盏的那个灯 哎吆…… 一曲《赶生灵》道出了昔日马帮的一种秩序。 在工业化之前,马帮作为物资流通重要载体在人们的生活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马帮里的骡子分马骡子跟驴骡子两种。 马骡子过多的遗传了马的优点,力气比马大,智力比驴蠢,纯粹叫做牲口,一般做为马帮的主要劳动力。 驴骡子是以驴为母本马为父本产生的后代,既有部分马的体魄,更多的是遗传了驴的灵性。 这种具有灵性的牲口姑且称之为牲灵。 在山区,马帮的运输能力无可替代。但马帮也有马帮的弱项,比如靠山,失蹄,坠崖等等。 小时候最意属的就是趴在外公的膝盖上缠着外公讲那些马帮的故事。 西北人把灯叫“灯盏”,或者叫“亮子、”“照子,”把一些发光的或者能看的,能感觉事物的叫做“灯盏。” 而驴骡子据说是有着“第三只眼”的,故也称为“第三盏灯。”就像《鬼吹灯》中描述的那对无所不能的“黑驴蹄子。” 有着牲灵头前带路,后面的马帮踩着驴骡子踏出的蹄印,一路跟随,可保得整个马帮的平安。 驴骡子是马帮出行的带路者,同时,驴骡子在马帮里也有着自己的特权:驴骡子的主人不用自带饲料,路上所需都有马帮成员分摊。 人类社会终归是要往前走的,工业化的到来最终将几千年的马帮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 马帮消失了,但马帮时代所累积下了的文化依然以一首《赶牲灵》流传下来。 路遇的西安骑友 泾渭分明中的泾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