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东巴文和藏语的洛克,不仅得到了当地统治者的祝福,还意外获得了当地土匪头子扎西宗本的庇护。扎西统治着玉龙第三国境内的上百支私人武装,而冲古寺就是他们的老巢。 沿着洛克的脚步,开启了我们第四天的旅程。翻越陡峭的扎巴拉垭口,遇到了好几支秋季走洛克线的队伍,他们前一晚大都住在万花池牛场,凌晨6点就出发了,为的是在天黑之前顺利抵达“云间天堂”新果牛场。 因为Day3营地建在了海拔4385米的无名牛场,我们一行,好好地睡了个懒觉,阳光照在扎巴拉垭口上的时候,我们出发了。 娘希牛场是一块位于两个垭口之间的草原。这里,牧民修建的牛棚早已破败不堪,前一日有一支台湾的队伍在这里扎营。 别过娘希牛场的牦牛,前方出现一片碎石坡。这里的石头,大都呈灰白色,在阳光照射下,不知疲倦的反射着紫外线,如果不戴墨镜的话,没多久,就睁不开眼睛了。 在碎石坡之前,一片岩石飞檐直出,庇护着路边的一座鎏金佛塔。佛塔顶层镂空,开有一个朝向日出方向的窗户。佛塔的四周挂满了虔诚信徒转山途中留下的经幡和哈达。 西藏解放之后,外地的藏民才得以被允许进入亚丁。玉龙第三国的传说,让远在云南的纳西人对此地十分神往。路过的人民,也纷纷在佛塔下面留下自己身上的信物,为自己和别人祈福。 小白摘下垂挂已久的彩绳,用石头压在了塔下。记得这根绳子是半年前在理塘的长清春科尔寺从主持喇嘛那里讨来的。我希望她也能把不开心的事寄存于物中,让它随风飘去吧。 也许是心理作用,小白脚步开始变得轻快起来。一路上还没有别的人追上来,我们在一个干燥的河谷里吃了午饭 前方还有最后一个垭口,翻过垭口便是新果牛场 翻这个垭口时,小白拉了三次肚子,叶子姐拉了两次。就连我这种常年混迹于山野之间的老油条,也突然腹痛难忍。果然是个诡异的地方。 翻过垭口,可以看到明天的路。悬崖峭壁之间,无穷无尽的黑湖垭口。 新果牛场在一个三面临山,一面深谷的地方。夏季的央迈勇一般都隐匿于层云之中,而深秋之时,它却往往露出深刻的地层纹路。便是一个大洋葱。 牛场的正中,有一个破败的牛棚。据说,牧民每年春季都会来把牛棚重新修葺一番,而到了雨季,有许多走洛克线的人,来到此地,因为寒冷,纷纷把牛棚顶的木板拆下来烧火。 到了秋季,尽管它已经破败不堪,入夜之后仍不失为一个完美的避寒之地。 我们的营地建在了牛棚边上的草地上,山中大厨AE86,放下方向盘,操起了菜刀,整个转山的营地餐都是他一手操办的。4菜一汤,是标配。 牛棚是一个烤火的地方,给我们牵马的翁丁还有他的妹夫,早早的烧起温暖的篝火。只是牛棚的大门一直叫人头痛不已。 牛棚的大门门高一米五,由于篝火的魔力实在太大,很多人都在门上留下了自己悔恨的泪水。有一次晓东来带队,就是那个和螺丝钉相依为命,体重180的晓东,直挺挺的撞在门框上。 据说那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不绝于耳,多年之后,仍然回荡于山谷之间,仿佛在诉说一个悲伤地故事。那就是,小心门槛啊。。。 大家抵达营地之时,天色尚早,卸下重负的马儿,也悠闲地吃着草。阳光下的央迈勇大洋葱,格外显眼。。 入夜之后,皓月当空,作为随队的摄影,叶子姐扛出了自己的三脚架,把镜头对上了大洋葱。我这个打酱油的也不禁手痒,拍了一张央迈勇。 住在山上的文殊菩萨定会保佑我们大家顺利通过那个诡异的蛇湖垭口。 我和小白的小窝,扎在了远离人群的小河边。 夜,特别的寂静,喧嚣过后的新果牛场,正是酣睡之时。 多年前历经千辛万苦穿越玉龙第三国的洛克可能不会想到,今天的亚丁已经是户外运动的圣地。川滇军阀混战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专制的木里王朝和盘踞于山间的私人武装也消消逝在历史的尘埃中,甚至连“玉龙第三国”的传说也渐渐被人遗忘,甚至今日成了风月场所的代名词。 但是,美丽的三神山,仍然张开双手,保佑着每一个在此沉醉的行者。明天我们将要走过漫长的和湖垭口和社湖垭口,抵达途中最美的海子 — 蛇湖。近几年,在蛇湖蛇头营地,已经有多位朋友在此停下脚步,永远沉睡,成为了蛇湖的一部分。。 蛇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它和纳西文化中那个殉情的传说有什么关系 |
告别新果牛场 今天是整个转山行程里最累的一天 两个大垭口紧紧相连 不仅要翻过连绵不绝的黑湖垭口 直面海拔4720m的蛇湖垭口 全程都在海拔4500以上跋涉 蝴蝶石 摄影:叶子 1928年的蝴蝶石 摄影:约瑟夫洛克 近百年的时光逝去 洛克这张照片里的人早已作古 追寻他们脚步的人还络绎不绝 而孤立的蝴蝶石还是那么孤独 小白和努力行走中的队员 摄影:阿松 大批马帮和徒步的人,远方是央迈勇和夏诺多吉 走上黑湖垭口的路上 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许多体力不支的徒步者 也纷纷骑上了马背 有些危险的路段 还是不得不下马徒步 安全始终是最重要的 回看昨天走过的路 摄影:阿松 继续前行 摄影:阿松 马帮走的快 摄影:阿松 即将翻垭口 摄影:阿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