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演说家 于 2019-8-31 10:45 编辑 海子的四面都是雪山 我的相机终于拿出来了 海拔4000米的地方风还是挺大的,所以雾气来又去,风云变换。但是等到我反应过来让好朋友李可帮我回去拿三脚架录延时的时候,雾气就再没散过,录得视频基本上除了雾还是雾。大多数队员在湖边和大雾合影留念后就离开了,因为实在冷,身上换上的羽绒服也被山顶的雾气打湿,不得已下也钻进那个小棚子烤火,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居然塞了十几个人。直到晚饭开饭,也迟迟不肯离去。 |
晚饭后便是倾盆大雨,我正在小屋里烤火,戈寒他们来找我说有队员低烧,身体极度不适。我也顿时紧张,穿上刚烤干点的冲锋衣赶快回去。多亏李可将我衣服一件件耐心烤干,有的直接放那里烤一夜第二天又去拿回来。身体不适的那位队员的症状并无大碍,更谈不上严重高反类型的肺水肿脑水肿,给我更多的感觉可能还是她的心理作用。出发前我交代戈寒买上便携式血氧仪结果他也没买,不然现在只要拿出血氧仪,数字的正常就会把她的心理作用打消。能吃的药也给给吃了,也不敢吃多。安排好人每过一会烧一瓶热水灌满水杯放她睡袋里,搜集全团的暖宝宝贴在她身上,同时安排经验丰富的向导就趟在她身边,随时监测。我甚至都做了最坏打算,情况变坏时,半夜和向导轮流背下去。(第二天下山路上一直在庆幸当时没有发展的这种地步,因为下山的坎坷和户外最忌讳的走夜路完全可能让我们三个回不来)。所幸慢慢地并无大碍,第二天起床更是和正常人一样。说白了可能还是第一次上高原轻微的高反加严重的心理作用。那天夜里,我裹了救生毯,贴了暖宝宝,穿了羽绒服,钻了睡袋,感觉还是有那么一点冷。整个夜似乎都没睡着,却又意识模糊,分不清梦和现实。高反在躺下时尤为突出,剧烈的头疼使我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我去了很多次高原,但还是每次第一晚难以入眠,也只在第一晚有一点高反。白天尽量避免任何引起高反的行为,有时即使难受也不在队员面前表现出来。如果作为主帅自己都高反了,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跟着你走?更何况在那种场合下,高反是会心理传染的,一旦有一个人高反,就会有他周围的一群人高反。更何况是领队高反的话…。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听到有人喊快出来看云海啦,才将我从那种模糊中拉回现实,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拿起三脚架往外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