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之八——新驴战太行 晻晻冬日,家中无事。从十几度的重庆回到郑州,肃杀的冷空气犹如针雨一般扑杀而来。冬气萧瑟中,生活的情趣似乎被赶尽杀绝。在这索然无味的日子里,父母告诉我周末让我跟着他们去野线登山。冬日登高,仿佛是枯黄的严寒里射进了一缕阳光,似乎有点意思。于是叫上兄弟张啸,再全副武装,准备来一次别开生面的拓荒之旅。 五点多匆匆翻身起床,未见鱼肚白,满载驴友的大巴便向着我们的目的地——新乡市辉县的太行山起行了。一路上,欢歌笑语不绝于耳,插科打诨你来我往,民歌、笑话、脑筋急转弯、京剧新唱,甚至还有老北京叙事曲《探清水河》。欢快的氛围为每位即将征战高山的驴友都注入了源源不断的能量。东方既白,寒意已半消。 三年半山城重庆的生活,我每天都在见识着群山苍翠,绵延万里的光景:远山绿意不绝,脚下嘉陵江长江相拥汇集,生活一年四季都被温柔的绿色所包围所庇护。然而,我们北方的山则是另一番派头。抵达太行山脚,伫立仰观,群山长城般黝黑陡峭,面色凝重。东风凛冽,无情带走了属于它的绿色。太行山犹如少林十八铜人一样不断迎接着每位想挑战他的旅人,只有经过他严酷的考验才能下山出师,成为一名真正的旅者。 |
从小到大登山次数并不少,然而这次登山非比寻常,失去了栈道、阶梯,人类文明的气息无处可嗅,取而代之的是羊肠土道,乱石随机铺排的“山路”。这都是驴友们一次次征服高山留下的印迹。对于习惯了平原的行走的人们来说,无疑是吃螃蟹般的一次冒险。 上山不易,一人宽的窄道上,一侧荆棘丛生,乱石突兀;一侧峭壁嶙峋,深渊万丈。对于第一次走如此艰难山路的我,着实是个不小的挑战。坚定的步伐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还是不断地向上攀爬。好在我尽力着眼于脚下的路与碎石,对于另一侧的深渊尽量不去对视。这对略有恐高的我来说很是受用。 |
海拔增高,山路也随之愈发惊险刺激。终于,我们迎来了上山途中的“大boss”— |
“莫言下岭便无难”。如果说上山是对体魄的试炼,下山便是对心理素质和精力的考验。来到下山路“将军梯”,山侧陡峭,给旅人留的行走空间很窄。另一侧,没有扶手,没有护栏,万丈山渊近在脚下。向远处望去,华北平原尽收眼底,哪里是公路、稼田,哪里是村落、湖塘,中原大地像无穷的画境一般近在咫尺。“当你注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但对于初出茅庐和略恐高的我来说,似乎不大禁得起深渊的“凝视”。一开始,驴友们下山步履稳健,腰杆直立。而我则怕重心不稳,再加上甲沟炎开始发作,一直在弯腰向下走。果然走了不大一会,腰部和膝盖就不堪重负了。还好在“板蓝根”叔、“布衣”叔、“难寻”叔、“银杏树”叔等人和老爹的帮助和鼓励下,我慢慢直起腰杆,脚下的每步都踩稳踩实,每一把树枝荆棘都抓稳抓牢。拥抱着陡峭的山崖,耳边山风呼啸而过,每一步每一分都在考验着驴友们的勇气和决心。终于,在两个小时的不懈坚持下,山脚已近在眼前,蓝色的大巴车早已等候多时。胜利的快意,回家的喜悦荡漾在每个人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