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垭口怎么这么远啊走不到头的感觉,我们俩个就一前一后凭借仅有的意识,往前走,往前走,却望不到另外两个伙伴的身影。此时此刻,内心深处有一丝丝的绝望,感觉随时会晕倒在茫茫雪山之上,我拿出手机说了一句:“我快失去意识了。”其实我的手机一直都没有信号。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身后忽然走上来一位转山的藏族大叔(就像是老天派来的救兵),我就用最后的力气踩着他的脚印往前走,他停下念经的时候,我就停下休息,他走,我就跟着他走。可能跟了有几十米吧,忽然看到了建哥,就象看到亲人的感觉,心里一下踏实了。后来听建哥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那位藏族大叔也不见了,估计是我停下的时候已经走远了,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容貌,也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建哥让我们坐下来休息,给我们氧气罐轮流吸氧,又吃了东西喝了热水,才继续前行。你可知道,只吸了一口氧气,眼前就忽然变成清晰了!大彪等我们等得太冷就先往前走了,建哥一路陪我们走下雪山垭口,走过结冰的湖,走过没有路径的冰雪,终于走下山来。 |
下山后的路依然是那么漫长,当终于看到一个休息点,我简直是飞奔而入,坐在那里又要了一碗泡面,饿得没有力气,结果还是吃不下哪怕一口面,只把方便面汤都喝光了。苇一真的在这里睡了大概十分钟,我们这才缓过劲儿来,后面还有大概二十公里的山路,海拔下降到4800多米,还要继续前行。当到达祖楚寺住宿点的时候,我已经疲惫至极,天色也渐渐黑上来,大彪已经离我们很远无法追上他,我的体力也不能支撑我继续走,于是我决定住下来。经过商量,苇一和建哥陪我住下,电话联系大彪,他不可能回来,前面也没有住宿的地方,他只能自己继续走下去。当夜12点得到他已到达塔钦的消息,我们才放下心来。我想转山最后的这一段漆黑的夜路,会永远的印在他的心中。第二天醒来,门外已是白茫茫的雪,原来夜里下大雪,并且越下越大,我起来后还是干呕吃不下,建哥看我的状态和这纷纷大雪,于是与回到塔钦的大彪帮忙联系了车,也只好放弃了最后的10公里。回到塔钦小镇,来到东北小馆子吃饭,我喝了一碗白米粥,这是我两天来吃的唯一的粮食。再见 冈仁波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