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我与Jeff Ren走在一起的节点最多,我知道他走得并不轻松,虽带着超轻塔帐,但背负并不轻,还唯一一个人拧着三角架,也是不服都没道理。 我笑曰麦兜,如此单虐的大漠,打死也不学你走第二次。他解释我若不应邀约,他这次亦不会再走进这荒凉,他这是再帮我圆梦,并说户外无论刷多少线,没走过巴丹吉林大漠就是驴子生涯一大缺憾。应他意感恩之余,就在这大漠留下“阿甘”之印痕吧,即使风沙很快会抹平,也有那么一刻,曾经在这大漠定格…… 老董与小邪在前面并肩开路,中途休整等我们时,给我来了一段名垂青史的珍贵冲沙视频。 随着水量的消耗,背负逐渐减轻,相反的是行程俞发沉重,每天的营地变得更遥远,直线距离从前面的十几公里已变成了二十多公里,望着先头部队遥远的背影,追到那个点就是奋进的那点动力,摇曳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继续前进。 |
每到精疲力竭停下补充能量,回头一望,后面亦远远在努力向前奋进,也许,那一刻,我亦化身为他们前进动力的那一个点……… 到达预定营地比前几天稍晚些,今天路程长,手机记步已近5万。夕阳隐去,微风渐起,波鼬提醒我将帐篷移到避风些的空地,但想着前几晚均是风平沙静不太在意,麦兜亦附和晚上风会停下,殊不知,晚饭躺下后没多久,风势丝毫不减反俞作起舞状狂浪。 半夜听闻风绳地钉拔起撞击帐杆脆响,惊魂跳出帐外,只见外帐即将起飞,吓得赶紧一把抓住大喊隔壁麦兜帮忙,好在麦兜与Jeff Ren 及时起身,用我在前面偶然捡到的一块小石,将地钉重重砸进沉埋沙下冻土,才得以安心重新躺下。悲催的是,打帐钉时不小心一粒细沙溅入眼内,无论怎样擦拭揉挤就是不出来,折腾得眼泪汪汪迷迷糊糊一晚上没睡好,直接给后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辛酸路埋下隐患。 今晚我们到营地较晚,湘妹纸守月与老钱就被拖得更晚。她前几天一直在叫后面要上沙漠珠峰必鲁图,麦队与我们赌看她今天到营地还叫嚷否,若后面不去我们就输麦队一顿大餐(后他赌赢我们的大餐因特殊情况只能下条线再兑现了)。未料这货到营地一副惨不忍睹样,饭后烤起火来又满血复活发起烧来叫嚣非上沙漠珠峰。 |
我想我麻木了,受够了,去你的小小一粒尘沙,我就不信我坚强的泪水,还溶化不了你这瘦小的孤影…… 莫小邪,人如其名,我估小邪一名出自《射雕》黄老邪的千金黄小邪。初见面这来自帝都的小个子并不起眼,当她说自部队退役,你甚会怀疑是否经得起风吹沙打,但一上路,她的实际行动就颠覆三观。波鼬大神封尊她小火箭,每天在前面用我们1.5倍时速火速推进,望其项背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之所以将小邪放最后隆重介绍,那是大人物压轴登场,她是麦队加封也是公认此行四大神之首~火箭大神,每天在前面开路扔我们一大截。另三神为:波鼬~负重大神,背的最重还主动要求帮队友分背;老董~化险大神,有意外总能化险为夷;守月~犟油大神,几乎全员帮忙拖酱油还犟着爬沙漠珠峰。 |
嘘……说曹操就到,拖酱油也在我们休整时给拖上来了。守月也不容易,本就节奏慢,前一天又在喊肚子疼好像亲戚来看望了,还是硬着头皮在后面磨沙,磨得沙子都服了软。 早上叮嘱波鼬尽快跟上大队没白费力气,今天中午休整前窜了上来,说不跟呐喊在后面掉队了,呐喊一休息至少两根烟太长时间太狠,于是每次休整开启了蹭他路餐模式。 不亏是大神级别,波鼬一追上我们就瞬间反超,跟着火箭神小邪两人在前面猛切,亏他没有登山杖也是见山切山、见坑蹚坑,不与我们选择性绕道,基本上都是直对轨迹直线干。 只要在轨迹上队员们没太偏,大部分行程我们6人靠得较近为一小分组,在我前面由前至后分别是小邪、老董、麦兜、波鼬、Jeff Ren。 |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走着走着就散了,小邪与波鼬两大神见离补水营地距离较远,从右边猛切,而老董单枪匹马开始从左边独切,剩下我们3人唯有逢中直切。夕阳西下即将隐身,偶遇没有珠戏的双龙被我影下。我们3人到牧民房营地时已傍晚6:30左右,比前几天晚了一小时多。 麦队凭记忆寻到牧民房热心为驴子们准备的客房,仅有的两架小单人床先到小邪波鼬拥有,然后找到牧民备的大塑料桶打水煮饭。吃了几天的饭今天终于有水可以岔吃面条了,波鼬直接拿出3斤挂面煮了3锅,而我,直接干了3钵面喝了3升水,直到肚皮圆。悲催的是我泪水洒了一路,那粒沙子依旧刺痛着眼角,老董关心问要不要救援,我苦笑曰:放心,我眼里揉得进沙子…… |
D6:2020.1.27农历正月初三第五营地~第六营地 有小房子隔了风沙,睡得特香,一觉天亮,就是不知我如雷贯耳的鼾声伴奏曲伴奏得他们睡眠如何。耽心岔吃岔喝半夜起床难亦并没发生,被几近掏空的身体吸收殆尽。坐起眨眨眼,眼角依然疼痛,明显不是那种刺感,开心极了!我的泪水终于溶化了你,折磨了我一天两夜的小东西! 暖心的牧民房全景,给驴子们热心准备的简易客房为左起第二间,内有菜刀及红糖,配波鼬带的生姜都喝了不少姜糖水,还有前面驴子们留下的气罐等物。 舒舒服服的过了一晚,即使五星级营地,亦不得不离别,领队麦兜认真的看轨迹辩方向。 晨曦中的大漠,超低温的白霜还未来得及褪去,本就静寂神秘的沙山,覆上了一层薄而透明的纯洁面纱。 |
本帖最后由 阿甘BraveGan 于 2020-2-23 10:33 编辑 眼角的沙粒融化,神清气爽,风已静,心飞扬………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给点水……孤军开沙切路的人儿,不是老董便是那小邪 遥远的沙山尖侧,你在那努力的追寻,朋友 莫急,我们就在前方, 等着你…… 昨晚比我们还晚到牧民房一个多小时惨不忍睹的守月,跟上我们后开心的粘住麦队撒起欢来。昨晚麦队问她还去不去爬沙漠珠峰,未料一根筋的她竞说反正都虐成我是傻了还要去,搞得我们全懵逼得差点笑抽筋。 不多见的小草,凛冽的风沙下,用自身的高度,俯身作半径,围着立足之地,画着规则的圆圈,若板桥先生来此,定赋诗《沙草》:咬定沙山不放松,立根原在大漠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