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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

雨季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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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18 17:13 显示全部帖子 | 只看本帖大图

浩门油菜花

出行的第一站往往有点精力旺盛.眼睛看着平行移动的大扳山,想着那年张掖下来时候的翻越过它,分析着会从那里上去是顺着山脉方向还是纵切上去,地图是不能相信的,班车的走向更是无从知晓,现实和记忆中的大扳呆在云层,山顶可以看见斑斑的白雪,过了互助旺盛的精力有了释放的通道,近处远处山间的油菜花铺开连成一片,车速让黄色从出现开始就没有间断,来门源就是为了这一片金黄,看过婺源,看过金鸡岭,惟独对门源独有情中,车上的当地人对次毫无兴趣,看见几个上了年纪的在不停的改变角度晃头晃脑,有的早已经忍不拄拿出长枪断炮,一个别人耐已生存的地方给了生存之后还给出了艺术很神奇,互助一段的油菜在经过一小时高潮之后谢幕,兴奋的眼睛还是不愿意把目光收回继续留在那青灰色的大扳山上,车开始发出很重的喘息,看见十二盘标志,大扳山就这样下来了,左侧出现一条小溪不一会汇成了宽宽的河流,转过一个山梁后河流改在了右侧出现,它开始平行了许多还造就成了几处小水库,到仙米林时路开始分叉,记路的习惯在我看来是为了下次还能在来,开始爬山开始沿着山沟走,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见黄色了,想着刚才互助的金色更加想路劲头的浩门灿烂.,车出山谷视野立即开阔,黄色随着光线涌现,从这一刻起不是什么与金黄相遇完全是一种金色浸润,眼睛凝固呼吸停滞,嘴里发出,疯了,疯了.

当感性结束后理性开始登场,浩门被光和色彩切割,青石嘴观花海,岗代卡雪峰,小色块,大色块.凹坡,凸坡,黄绿相间,绿黄相间,峡谷,水岸,.那些在浩门河上飞翔的红隼也无法改变三角架的位置,不停的点线面, ,一会慢门,一会灰镜,然后是偏振,减光,从细节到景深, 不停的横拍竖拍,直到手抖,直到卡尽,西部落日前后的光线太迷人了,那些光仿佛不会被用光,缓缓的洒在那些画面上,折射出醉人的光影,原本想让浩门独享一个黄昏的看来它还可以让你有机会去追寻一个目标.



门源乱海子

把黄昏的光线留给了一个叫乱海子的地方.当把宝贵的光线给了这个名称时一切就无法改变,站在路上看它在冈代卡雪峰的另一侧显露出来时,真的很不以为然,远处的乱海子就是一处有点发亮的水面,下公路进了草原,远处的白点开始越发的发亮,点变宽,线变长,当转过一片草原时,它的横断面出现在山峦的一侧,它静静的卧着如同一条玉带,牦牛和羊群点状的散落在水边,水面绿草茵茵,深处传来鹬和赤麻鸭的鸣叫,一只长脚鹬迎面飞来,盘旋发出敌意的叫声,让你立即想起湾里的灰头麦鸡,一时间被它叫的不悦,有点沮丧,此刻它的叫声让你觉得不可以宽恕自己,身体一时不知道往那个方向,停下总是对的,它的叫声仿佛也舒缓了许多,它又一次回到湿地上空时和远处的冈代卡重叠了,雪山飞鸟绝,背后诅咒我的那一半听上去少了许多,观鸟的经验告诉我,这里的鸟况一定不错,说道鸟况不错立即让你来个更吃惊的,一只纵腹小号威风的停在一道土墙上,这样的猫头鹰还是第一次见,喜悦被强制的压下去,高原拍鸟一点也不敢大意,呼吸和心跳的影响太大了,稍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连拍,跟拍追拍直到小号飞进草原,乱海子的纵深是沼泽和草甸,浅水滩有一群赤麻鸭它们的叫声粗壮洪亮,让你听一次就可以记住,没有急着冲上去也没有迂回的念头,而是站在那听它们的鸣叫看它们在浅水滩的画面,一条细长的水草把水面和鸭群分开,有点对称也不很对称,它蜿蜒出去愈加美丽,水中黄鸭的倒影破让画面完美,过去我总喜欢潜伏后突然出现在鸟的面前好让它们给你飞出个漂亮的侧影,这种被制造出来的恐惧一度被我认为是美的,是湾里的绿头鸭教会了我,看安静的画面,现在我知道这种安静的水域安静的倒影才是它和它们的本身,,如果你制造出一幅飞行,那么就是你制造了一次入侵,一次恐怖,一次绝望的逃亡和一罪过,此刻你能安静下来你就能看见安静的乱海子,近景,中景,远景,草甸沼泽围着大大小小的水域,镜面样的倒影,移动的白云和牛羊,一群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怎么看都是一副画,棕红的马群,绿色的乱海子,远处耸立的冈代卡雪山,嫣然一副祁连山放牧图,夕阳的余晖就要散尽时,成群的黄鸭和鹬游到水面中央..

在看得见西宁火车站的情况下过马路很快就有点恢复记忆,路口的买西瓜的南京,北京师父豆浆店,还有那个买回来红景天吃几年的药店,满以为可以找到湘菜馆,然寻觅多时也没有踪影,显然店已经换了主人,昔日为民巷内整日内的人声鼎沸不见了踪影,后来在一家买米线的馆子里知道政府在那次回民闹事之后加强了对为民巷的管理取消了这里的自由市场,面对清净了许多的小巷我显然很不习惯,怀旧的气氛打了折扣,让许多美好的记忆无法恢复好在为民巷还在好在我还能不永问路就能找到这里,带着一个西宁的西光离开. 任何一个来到西宁来的人都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时东关的清真寺,每次来之前都能知道这里的周五时间能看到盛大的麻日活动,以东关为核心的回民朝课会让你以为身处阿拉伯世界,可每次来了才发现不时周一就是周六,这样一来那个早在心里埋下的伊斯兰场景在在到了西宁之后就开始缓缓打开,平凉同心后张承志出现,心灵史中你会看见左宗棠看见王震,买竹事件,东干战争会和开斋节一道登场,看见那座熟悉的建筑时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和记忆中一样它的大门前总有白色的圆帽在晃动,那个很不友好的门卫早就不在了,巨大的圆形穹隆占居了很大一部分天空,,方尖塔在镜头里有点变形,回民很友好的把拍摄的位子让给对他们宗教感兴趣的人自己已经站在了雨中,这时候才发现东关非常的靠近马路,不对应该说马路太靠近东关了,难怪人家到了周五会把你马路沾满,让你交通停下你又能怎样,还有这路修的非常的有水平,因为如果你坚持认为路在先的话那么东关的大门开的太没有水平了,从路的角度看东光的大门是斜的,,就是你可以恢复正面看那你也无法避免此刻视觉带来的别扭,这个最直接的后果是让一个略懂点中国传统的人明白这里的风水有问题,聪敏一点的也会明白这样有意做的目的是什么,而最能让这些问题自圆其说的是西路军是马步芳,雨还在下,雨中的东关清真寺有点暗,由于它的高大连马路靠近的一段也比较黑,真不知道尼康是如何完成曝光的,想着寺内的格式,中间的空地是砖铺的,四周是回廊有学生在上课,圆形穹隆内的空和大屋顶的空一样没有偶像崇拜,昔日紧张的游客今天非常冷静的看着东关,它还是那样的充满神秘,同时并没有象西宁人那样的一说东关就发出的那样表情式的可怕,然而俩个高大男人在清真寺门前连等多辆出租车不停,要停也在东关前后停的现象最后被远离东关后得到了解释,我没有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感觉只能是当下的,而在第二次来东关不进反而让我看到了进去看不到的东西,原本想消化的那些西北问题在我离开东关时并没有留在东关,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东关回去时又一次来到了为民巷,还以为是来消化西北问题了,沿着巷子走了一段看见马步芳的昔日公馆,不大的院子停满了车,铁门已经关上。墙上挂着最早的报纸报道,和景点介绍,那么贵的门票有不让人进的嫌隙,我看了看四周到是一个戴白帽子的也没有,这里要是聚集了和周五东关一样多的话那一定是出事情了,从清朝以来这里一直出问题,以我看问题不在回民在本来该住在自己家乡的汉人,这里本来生存条件就很艰苦,又来了这么多的人,当生存和宗教同时发生碰撞时必然要出现问题,如今好在汉人没有什么信仰,不象人家回民一生就只有一个愿望,能去麦加,离开马步芳公馆,耳朵突然冒出了一句话“秦不留回”一句很熟悉又无法解释的话,我在巷子口南京人那里买了个西瓜,想和他说几年前在他这里买西瓜的事情,心里惦记秦不留回,生怕一不小心被身旁的人听见,若是汉人一定和我一样什么也解释不了,若是回民听到真不知道会不会在发生一次起义,再发生一次东干战争。





塔尔寺

数年前来过塔尔寺对它给我带来的震撼记忆忧新,宗咯巴从这里走出,金瓦殿成了青海藏民向往的圣殿,八塔成了黄教修行的标志,当你置身于此时无不被那种神秘的宗教气氛包绕,大经堂内摇拽的酥油灯,委婉的吟唱,追赶时间的萨满鼓,和涌入寺内扑地而拜的信众而构成的那种挥之不去的画面如今被熔解,无论我如何的记忆抗体它也无法呈现昔日的庄严,冥冥中听到笑声,听久了变成哭声,八塔被五颜六色的人包围,他们争先恐后的沾尽它的光芒,让塔无法透气,干电池的高音小喇叭说着流利的台词,远处的小山峰没有了取代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和古怪的立柱以往石板路接大门的通气成了破气,广场的空寂,空出了许多酒店和医院,那些巨大的招牌胆大的冲着八塔,这里的庄严被耗尽,金殿成了简单的黄色,让你想象大经堂想象酥油花的心情无法展延,在八塔前待了很久,一波一波的人从这里走进走出,没有看见以往那种藏民成群涌入,看见的是作秀的乞丐,小金瓦和大金瓦之间的那个山坡那个弯道还是老样子,弯道的草地上放下寻约与释迦佛同行,身后传来的脚步,红色的袈裟,智慧的面孔,坛城外的扎仓旗杆,坛城内修持的沙弥,大铁剪的咔咔声,气喘吁吁的我们,那扇门被另一双眼睛看见后世界就变了,今天到了宗咯巴修行地,不进不为不敬,它昨天在不表明它今天也在,看见它在是一种缘份看见它不在可能就是一种智慧,围着塔尔寺寻找记忆中的碎片,不敢走进它那深深的经堂,小轮回被那些崭新发亮的装经桶转动着,脚步,呼吸轻了许多。


玉树

那句要走就走唐蕃古道的话已经过去许多年,可我还是可以记得很清楚。许多来玉树的是因为三江源,因为赛马节,而我则因为朋友的那句要走就走唐藩古道,一条路被给予了特定的文化就活了,而对于活体有强烈依靠活原与活体,一半一半的活也就有了很自然的一种水流式。西宁汽车站还是那样的人流,到处是穿红色袈裟的高大喇嘛和手持专经桶的老藏,昨天我还在这里为先去玛多后去玉树在犹豫,玛多的鄂陵扎陵一直被认为是黄河的正源,因此在通往玉树的线路上到此的很多,不知什么时候黄河的源头和它的出海口那样给改了,正源跑到了卡日曲时玛多的地位动摇了,只是在记忆中还有一点残留,就是这最后的残留还被售票窗口的那句玛多没有票打落。

客车驶出了西宁车站,过了一段小巷子后上了公路,眼前闪现的是那次从这里去临夏的情景,当一条线路成了复线时你空间就增加了,去夏河的车里坐满朝圣的,今天只有一个老藏手里没有拿法器,其他的几乎都是冲着赛马节和去挖虫草的,那些网络上的有关玉树的符号在通往玉树的214公路上或早或晚的出现,出现平率最多的是海拔高度,去高原的人最关心的这个问题是从人的生命角度看,也有来挑战的,在开始的阶段自己最关心的也是海拔因为这关系到能不能顺利到达西藏,车停了自己还在想这个海拔,难怪许多人会提前买上一个海拔计,班车的规矩停车必须全部下,不管你吃不吃东西,这样做是为了安全,空着手来到一棵树旁,附近听到鸟叫,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可能还没有到最高的地方,突然有人朝自己跪下,给钱后不起,这里的破衣烂衫乞丐很容易和佛教故事里的化缘联系在一起,许多人在给他钱,他就是不离去,不能理解他,开始想他可能一直要下跪到车开走,他开始转方向了,他在饭店门口的水果摊前跪下,这时有点知道为什么他不要钱了,这可是真正的乞丐,眼见买水果的没有反应,想上前给他卖点,又打住了,布施不可以在此刻进行,因为那样等于是打那个买水果的回族耳光,看看他能不能感动这个戴白帽的,看看她能不能布施一次,阳光下一个坐着,一个下跪,连一旁的小狗都看不下去转身走了,我也不敢正面看,看看今天谁能坚持到最后,还真担心车会马上开,时间长了那个坐的又点不自然了,她开始多次的移动身体,脸的角度不和乞丐面对了,地上上的影子越来越长,当我又一次回头看时她开始用架子上的一个苹果布施了,乞丐手捧着苹果满意的离去。无量功德。

进入牧区,公路旁的草原一望无际,光线的改变让草原有无数的视角,一个拉长到无穷远,一个转弯的任何半径,一个慢速一个快速,一个高位一个地位,由此而来的函数美学。让玉树的草原被量华被细化被最大限度的吸收。当天空传来阵阵雷鸣时草原下起了暴雨,车在黑暗中打开了车灯,公路象一条黄带子通进了水墨一样。

进入玛多草原时,一直不知疲劳的眼睛开始发亮,因为公路两侧不停的有藏羚羊出现,二只,三只,一群,有的低头觅食,有的抬头张望,脸上的纹路看的非常真切,这种高原生灵在你看见之前已经接受了许多信息,此刻这些信息随着每次藏羚羊的出现而释放。要是车能停多好,车还真的停下了,太好了,原来是爆了一只胎,离开了公路下到草原,远处藏羚羊在张望,不想惊扰它们,车上的人也都下来了,有的去唱歌,有的帮司机换胎,其中一个戴白帽的长胡子拿着一卷毛毡走到草原的山坡上朝着麦加方向跪下,那张有轮廓的脸庞在大草原上给你留下的是更多的思考。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几次想上车拿长焦,都被自己否定了,不想让它们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受到惊吓,它已经让你看到了,你还需要什么,暗示和摄影的冲动交替着,直到开车也没有把长焦取出来。

进入夜间行车。草原在黑暗中,玉树也在黑暗中,不想关闭眼睛,黑暗可以把过去拉的更近,河西秃发北凉亡后下青海,在败只有顺江而退了,巴颜喀拉山一定就在窗外,平时记不住的大江大河到了青海到了玉树都可以记得,因为这里你可以听见它的咆哮,那些心高气敖的西部鲜卑从黄河分手后就不愿意回来,退到一个貌似家园的地方一定是种不错的选择,唐藩古道有玉树之前就有了,从青海一路顺草而行,顺江而下,归家的王族开始了吐藩时代,英俊高大肩阔腰细束发善骑善射喜萨满,格萨尔王中有代记的影子,我的草原梦我的代歌路在玉树的草原上做着。

又一次停车。回民饭店里升起了炉火,此时南京正是高温38度,地理带来的反差只有兴奋,同车的几个妇女开始流鼻血,其中一个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打手机埋怨这个破地方,担心到了玉树会死掉,想起那句话,第一天到西宁第二天就到玉树是找死,自己知道还有一夜的路要赶,多吃点,在高原只要能吃就没有问题,客车空的不知道为什么开走了,一会又开回来了,黑暗中人们在上车,小镇的灯火很快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漆黑的草原夹带狂风扑打着车窗,车上已经又人发出鼾声,我开始将目光将记忆将思全部收回,只听自己的呼吸做起四念住来,随着呼吸总是出现的是些白色光点呼吸已经变得很轻很轻了。。。。

夜里醒来,听见车在开,看不见司机,能看见远处有很亮的东西,以为是天,后来知道是草原上的水,这片水域很大,因为它一直交替在夜里出现,水域消失后车进了一个漆黑的街道很狭长,车停下后知道玉树到了。



隆宝滩

客车驶入玉树,有几辆小面包车跟在后面,客车没有进站,在路边一停就开始下客,不一会车上的下来的人都在黑暗中散去,那个唯一的老藏从车上搬下几个大包扔在路边,黑暗中好像好像还有几个人在说话,原来是几个老外,象是刚到不久,不会是来等车的,原以为大名鼎鼎的隆宝滩谁会不知道,可在当时那几个开出租的就是没有听说过,我一次一次放慢说话的速度和努力把普通话说标准,跟上来的出租车都开走了,突然身边的那个同车的老藏过来重复了一边我要去的隆宝滩地名,我朝他微笑,不一会他领来一个司机说他能认识隆宝滩,出于谨慎与他说了些细节,他是个藏族普通话说的不好,但能听懂,诚实的面孔在黑暗中也可以感觉到,他还不停的学着鸟叫真的让人很放心,几分钟后他的车开来了,刚到的玉树还没有来得及多看几眼并匆匆离开朝隆宝滩湿地而去,四下静的出奇,偶尔可以看见山的轮廓在天空显露,此刻的时间是凌晨4点,60公里路估计天亮可以到达,那些功课的埋入随着一步步的靠近而释放出来,色林错,大包山,隆宝滩是目前黑颈鹤最多的地方,这种高原大鸟在去过新洋港见过丹顶鹤之后就一直想见它,越靠近保护区越发的担心到时候不让进,在网络上看过许多西宁去的媒体在拿到玉树州签发的采访证明后都无法进保护区,他们可是当地人啊,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保护区的惯例如鄱阳湖达莱湖扎龙新洋港那样买门票就什么问题也没有,如果它不要门票如果它还要开什么证明,就比较麻烦,只所以敢直接闯是凭直接,在说他不会住在保护区,看过那几个保护区工作人员诉苦的文字,天亮到之后有段时间一定是真空的,在星光下走进去一定可以就象在门源的乱海子一样,有个象征性的大门有到不成网的铁丝网,车停了,司机也不敢肯定这里是隆宝滩,他让我看,在他认为住个黑夜来看鸟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我看看地形感觉不象,应该是在一个山体之间一条很长的狭长地带,老藏同意再向前开,十分钟后我听到成群的鸟叫,忙让停车,透过晨雾一条狭长的浅滩横在山体之间,浅滩深处的鸟鸣声非常的大,我的身体在兴奋,抓紧时间补充能量后披着防伪网进了象征性的大门,浅滩的水面隐隐发亮,脚下是松软的草甸,顺着鸟的鸣叫走,感觉是靠近了可越是靠近越反而听不到鸟鸣,实际上是远处听集中,靠近或进了中心鸣叫分散了你必须重新确定新的重点,不知道黑颈鹤的鸣叫是不是和丹顶鹤一样,鹤类应该是一样的,在这段时间我有过分心,脚步总是跟在那些没有听过的鸟鸣后,希望出现的鹤鸣一直没有出现,脚下的草甸刚才还蛮好走的现在已经有点怪异,发粘下陷让追鸟的步子慢了下来,眼睛睁的老大遇到水明显看出来的地方立即转头绕过去,越往中心去这样的绕行越多有的时候几乎是无法前行,可核心区的鸟鸣牢牢的吸引着我,看了看水面情况决定绕道,先退后绕,这次来到了中心区的水面旁,湿地在水面静静的,倒影和主体时常分不清楚,连成一片在晨曦中的改变美伦美唤,长脚鹬轻起轻落,黄鸭慢慢的游动,班头雁成群的一动不动,只有须浮欧不时的掠过天空,留下快速的变线,拍安静的拍飞行的,没有鸟时也按快门心里还一个劲的暗自如果没有身上的伪装网如果没有几年来的拍鸟经验如果跑来大门有人守,自己就无缘隆宝滩,由于想到那大门想到有人曾拍到过黑颈鹤后被强令删除,我开始一会看眼前的湿地一会看远处路边的大门另一边还在暗示自己见好就收吧,我开始慢慢的朝后退,恰恰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鹤鸣,方向是面前水面中心的那块湿地,正面肯定进不去,沿着水面看右侧远处湿地和草原相连,于是向右急行,几乎有点在跑,这可是在玉树在海拔4000的地方,看来黑颈鹤激发的激情还真大水面到了尽头又出现一道铁丝网,想了想还是跨了过去,鹤的鸣叫就在眼前,我一直猫着腰潜行,终于看见湿地上站立的一群黑颈鹤,它们时而仰天长鸣时而飞起盘旋,鸣叫充满霸气,翅膀展开长颈上仰留在天空的剪影到今天也无法抹去,左侧有处潜水滩上有许多白色的斑点在移动细看才发现是一大群白天鹅,比起黑颈鹤这个距离够近了它们曲项向天,雍容的体态构成绝妙的凝固,要是在昨天我会有意除去伪装让它们发现让它们起飞,凝固它们的羽毛,今天我知道那样做是可耻的那些羽毛飞舞的定格往往是鸟类恐慌逃离的代名词,当下明白为什么保护区不接受摄影的只接受观鸟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放下长焦拿起望远镜,在隆宝滩我被湿地被黑颈鹤被天鹅被众多的鸟类倾倒,由此引发的思考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继续,离开隆宝滩也没有见到一个保护区的人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我不知道这是谁在关爱我,可我可以肯定这一定和那些通灵的大鸟有关。



新寨玛坭

从摄影角度讲石头最不好拍,然新寨马坭依然吸引许多人前往,我不认为我是个摄影的,那么让我前往的原因只有一个它的宗教性那里的藏族把经文把心愿刻在石头上,堆在一个地方聚集表达如同那些飘舞在山口的经藩一样,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有点不可思议的是它仿佛是堆在房子上一样,一道长长的回廊上堆满了大小各异的玛坭石块,上面的经文是彩色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奇怪的是回廊是空的里面挂满了转经桶,它的质量不足以承重那么许多石块,细看才发现那些玛坭石块是直接堆砌起来的回廊只是外围的一道或者是现有或者是后有的,都说新寨的玛坭是什么篮球场我看就是一座山一座每年还在增长的山,秸古镇赛马节下来的老藏把新寨玛坭围的水泄不通他们幸福的围着玛坭城转经嘴里念着六字真言更多的信徒围着玛坭磕起长头,一个心愿下去就会立即扬起阵阵尘土,我暗自问自己如果这些佛教徒只拿佛珠会怎样,看来他们并不在乎自己用苯教的方式加佛教方式的混合,也正是这样的结合让藏区的佛教如此的有生命力,一种强大的心里暗示在有了偶像有了法器之后不停的重复不但不简单反而愈加神圣起来,我没有朝转经的人群举机子,不是光线问题,而是他们的如潮的转动超出了我的摄影,钩起我宗教的另一半,我呆呆的看着移动的人群看着山一样的玛坭,转经桶,人群,玛坭山,它不会是一夜造就,为什么他们的手里没有拿着一块玛坭石头,走到玛坭山旁高高举起然后将这一滴水汇入大海看了几百几千人也没有看见一个拿着玛坭石块来的,这一定很讲究,神圣的敬献一定会在一个没有外人只有月亮的情况下举行,如同那神秘的***一样,我有限的想象力在满足着我自己的好奇,直到离开新寨寸离开玛坭山,到今天我还坚持那些玛坭祭品是在月亮的注视下走上祭坛的。



囊谦

去囊谦如果是目的那么藏在它深处的达那寺一定是重点,它海拔达6000往返需要4天时间寺院内装着那个草原传唱的格萨尔的许多过去,按理说读过格萨尔长诗应该对这些很敏感,也许读的时候联着江格尔,玛纳斯和福乐世界,也许压根就不认为传说中的格萨尔会有什么家庙还有那些灵塔的真伪,谁能保证它不是一个衣冠冢了,这种自负实际上让我错过了目的的囊谦留下过程的囊谦。因为唐蕃,因为214,因为后面的类乌奇和昌都,囊谦只能是个过程,它是青海最西的县,它连接着四川和西藏。

从新寨出来重新回到秸古镇,大街上依然散发着赛马节的气氛,许多小中巴的前面都醒目的写着新寨赛马场让人觉得这个零时的称谓是个老地名,广场上站着许多穿长袍的玉树康巴,他们的手势有点奇怪,原来是做虫草生意的,没有找到去囊谦的班车,有许多囊谦的车回囊谦于是就坐上了,里面满是赛马节下来的老藏,第一次和这么多老藏同行他们朝你微笑,那些发红的脸看的那样真切,他们之间流露出来的亲切和司机脸上的欢快笑容让你想起汉人的春节,藏人交谈的节奏很快有点念经的味道,我看着窗外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出了秸古山多了起来一排一排的耸立着,公路延伸到山脚下总能出现转机,内心想的没有达那寺没有格萨尔只有想象中的囊谦和与类乌奇有关的文字,我知道214这段最大的问题就是到囊谦没有车和路断,眼下去囊谦看来是没有问题了,要断路也是在囊谦以后到类乌奇的那段了,如果那样唐蕃古道就必须改成青藏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里老藏的说话我能听懂了,他们开始说起四川话,说话的内容仿佛就是故意让外乡人听懂的,他们要把赛马节的喜悦和别人分享,有条水系出现在公路一侧,从它的宽度看一定是条大水系,水质清彻,河床宽大,岸边许多高大的树木,水面开始给你个立面来看了,原来水流开始爬坡,车比它爬的更高立面越发显得垂直,这座山一定很高,车子不停的换档,车里一直说话的老藏一点声音也不发出,车里静的出奇,当他们再一次说话时候说的全是藏语,他们把一叠一叠的经片抛向窗外的山口,同时那索那索的词语也飞向山口的经藩,很早前知道那些经文是给风读的,今天知道被风读的同时还有被风听的那句那索,下山的时候天开始下雨,是太阳雨,草原和雪山再雨水湿度下是那样的透,前面的囊谦,类乌奇和昌都交替的随着那条大河出现,草原开始变得狭小时我知道囊谦快要到了,而那条伴随的大河还不知道叫什么于是就请教那个总想和人交谈的老藏,他立即用四川话说,这就是扎曲河,一直通到昌都,扎曲河不是澜沧江的源头水系吗,再梅里在景洪看过它,原来它的源头在这里。

街道出现时香达到了。,


类乌齐

在香达镇看见司机在拉客心放了下来,车有路就有214没有人们说的那么恐怖囊谦没有让你回头而是敞开大门让你通过,车里没有一个老藏尽是些开馆子的拿着铁锅扛着猪腿得意的脸上满是酒气,多少有点不爽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不爽而去单独包车的,看司机忙的架式知道下面的路一定不轻松,囊谦到类乌齐这段214将跨越青海西藏两省海拔高地貌复杂路况险峻,遇到塌方路堵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去修特别是青海方面对国家投西藏的多投自己的少很有意见,从囊谦开出的车看就知道接下来的路有多烂,司机说他他这辆新车才跑了两年就烂成这个样子,100公里路要跑78个小时,它越是烂越是险反而让我更来劲了,离开香达开始爬山,全是石子路,布满大大小小的水坑,藏族司机不停的花着方向盘,远处天空阴云密布,一会挡风玻璃就看不见了,刮雨器起动后露出一丝山路,车上的几个刚才还说的不停转眼都不说了,人本能的胆怯反衬着藏族司机的胆大,他不停的说着这条路说这天的雨不会下大,说他在晚上都开过这条路,他的自信多少起到了一点作用,车内缓和了许多,车依然的那样的角度和起伏很大的晃动,我则盯住远处的山脉看它和一路来的有什么不同看看青海边缘和西藏边缘有什么相同和不相同,有改变了,山开始升高,山峦成了山峰,没有植被岩石裸露近处的山体因为雨水看不清楚,这段地貌没有多长时间开始改变,裸露的山峰不见了出现的是翠绿的山峰,山间云雾缭绕,雨停时近处的山体依然翠绿如果路不是还在左右晃动真的会以为到了另一个地方看时间已经开了4个多小时了,如果估计的不错这里的地貌不象是青海的,看着青山想着那头的类乌齐,它单单就地名就十分的上口好听,它一出现它背后的那些赞美词汇也会跟着出现,比起过程的囊谦类乌齐的这个过程仿佛有点目的的感觉,后台已经忍不住空寂全跑了出来,向你展现,你此刻不能拒绝它们的好意,只有照单收下除了与瑞士比美那句除外,如果美就是美为什么要拿瑞士要拿江南来比较真是一群没有文化人留下的破句,凭感觉出了囊谦不远就应该是类乌齐了,看囊谦的地界从玉树开始,离开囊谦地界走进的就应该是类乌齐,到了类乌齐时它的地界应该就没有了,常在中国版图上行走这样的感觉一定会有,为了验证去问司机,他说早就在类乌齐地界了,听到这句话我对我自己说你终于踏上了西藏大土地,我第一次听到西藏是从婷婷那里,这个西藏女孩把她知道的西藏告诉你,今天她再也无法回到西藏的故乡,以后学佛教知道密宗在西藏,寻约后将目光投向大鲜卑山,而另一支倔犟西部鲜卑命运让你很常时间的注视着这块高原,西藏被自己赋予的太多,从看到想到真正迈入这一步我等了很久,此刻我看见的西藏是自然伟岸的没有神秘任何人都可以和它对接,都可以走进它的腹地。

在山口藏族司机照例停车,他没有抛经片也没有喊那索,一直卷缩的身体现在可以舒展了,山口很开阔,群山尽收眼底,猛的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一只两翼展开的鹰从山顶飞下从山口飞出,它冲下时双翼挡住天空产生的黑暗让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车再次停下是停在了类乌齐镇,当时这里正好是类乌齐的一个什么节日,不大的街面满是老藏,男的气宇不凡,女的着昌都地区的头饰服装,司机要去转那个在路旁的方形寺院让我们也去,后来知道这个坛城式样的寺院是类乌齐大寺它在昌都地区都很有名气,寺院四周都没有门,一定会有可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四周回廊内是黄的发暗的转经桶,背孩子的女人,主拐杖的老人虔诚的顺时针走动,脚下的烂泥路很有感觉,司机开始不笑了一脸的严肃,走在他们的行列里多少有新寨玛坭的感觉。

天黑时到达类乌齐县城。



昌都

去昌都之前知道这个朵康木在藏区很有名,是藏东部重镇,川藏滇藏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在进藏计划中有这个地区的苯教主寺孜珠寺,它在丁青,从类乌齐方向过去到达后就必须必须继续走北线,巴青索县比如到那曲,在类乌齐没有打听到去丁青的车,说一般不通车要是有也是从昌都方向发过来,于是决定先去昌都。

车很准时到来,放行李时看见一只登山包知道遇上同行了,他坐在窗口,个子比较小有点象学生,原来人家还是个小强人,从西宁骑自行车过来的车在囊谦坏了这才改乘车,这是我从西宁到藏区话说的最多的一次,如果我年青个十岁一定和他一样或者干脆徒步用脚丈量自己的祖国。

班车出类乌齐不一会让我大开了一次眼见,前面山坡很大一片流水把路给淹没,看上去几乎就是一条河,车一点没有停顿的直冲了进去,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见车敢往河里开,疑惑紧张之后是兴奋,前奏如此下面的节奏一定充满暴风雨,车里坐的请一色老藏是朝类乌齐的查杰玛的,个个脸上露出喜悦,他们在交谈在说笑,他们是一起来的
是一个村子的
男人的说话洪亮,女人则在一旁窃窃私笑,猛的他们让我想起了康巴汉子,前面坐的那位一言不发,一脸的刚毅和沉稳,让你觉得更象康巴,女人们穿的衣服都很暗淡,头饰和首饰也不那么夸张反倒显得非常的耐看,你从她们的外表无法判断她们的年龄,他们从昌都来眼下回昌都那么他们一定是昌都康巴,从只能分别老藏到可以进一步到康巴也算是点进步。

窗外的山水开始让你注目,一条条高大瀑布挂前挂后,比起九寨更加的狂野,瀑布过后是很长很长的空谷幽深,而当你渐渐融入这幽静时一道从天而落的巨大瀑布会把你重新抛起,只有用长镜头表现的画面被你轻易的通过那辆班车通过你双眼通达了。眼睛开始迷茫开始不安,幽谷离开了水离开了幽静露出岩石和峡谷它忽左忽右出现,扰乱了你的平静,它还会挡在正面让你注视的目光露出恐惧,弯道开始越来越多,也开始越来越窄,车每次急转时路会消失,身体有冲出去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峡谷没有了半点美感,看见一辆卡车翻在一侧的转弯处,车体变形,拖的啤酒全部翻入峡谷。我们的客车没有停下来,因为那辆翻车的司机自在路边朝客车司机咧嘴在笑。一路上还没有看见昌都方向过来的车,要是对面来车,这路绝对没有办法走了
,想法刚停山谷里传来汽笛鸣叫,客车在一个弯道前停下,弯道前方出现一辆卡车宽大的车头几乎把路占满,车头左右高挂的血红色的万字让你无法和佛教联系而是想到纳粹的战车,拉木材的卡车也不敢往前停下了,那个司机下车和客车司机说话,客车向后倒车,峡谷在右,从窗户看已经看不到一点路面了,对面的司机回到车上还没有发动车,突然坐在车里的康巴全部起来下车,然后走过那辆卡车继续向前走。不知道他们是到家了还是在避险,就连我也认为如果昌都不远的话可以徒步,对面的卡车发动了,缓缓的开来,一辆停着的车如果在会车时被碰上那它就会落下崖谷,和同事和自行车小强人交换目光后快速的如那些康巴一样离开了客车。当那群手持转经桶的昌都康巴回到车子后不久他们又一次下车了,放眼看去一辆兰色大卡顺方向倒在路边没有完全翻下山谷是因为那棵大树公路的另一个方向上有两根钢丝绳拉着完全失去重心的车,司机无奈的坐在路边,连着看险反倒有种莫名状兴奋,云集上来的司机们在想办法把车拉上来,只有路过的游客在一旁照相,那群康巴站在不远处的路边他们手里的转经桶没有停下,他们的嘴里喃喃发出经文似乎可以找到答案,刹那间我被感动,这里通向天堂同样也通向地狱,在这条天堂与地狱并存的214上行走是一种前世注定,我常说如果给我机会我会去一次天堂也会去一次地狱,今天我的脚一次同时踏上天堂和地狱是一种神给的恩惠。

到达昌都时天下起了雨,那条从囊谦类乌齐就看见的拉曲河在这里与昂曲河汇成了澜沧江。在达马山顶,横断山脉之下的古冰川红壤中坐落着藏东重镇昌都。石板路上留着历史,扑面的雨水让我呼吸着昌都,此刻强巴林寺的白塔已经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八宿

在昌都把原本的北线目光转向了南线。从昌都去八宿是将它作为目的的,因为它那里有然乌湖,这种堰塞湖在藏区逐渐显现还是近几年的事情,不同于那些出名比较早的纳木错和羊卓雍。在昌都车站的班车上第一天就买好票的位置上已然有人坐着,一定是看小强人个子小还是他确实强大,看来这里已经是另一种次序了,在车站警察的干涉下那个穿着华丽的康巴很不情愿的回到自己的后排位子上,凭感觉他还会来,小强人欲下车将吃完的一次性餐具仍掉被我阻,他有点不相信,刚站起来那康巴就过来一屁股坐下,我不能不出手和康巴比凶了,他回到自己的位子,我尝到自然法则的甜头。后来的一段时间我的注意里在这个康巴人身上,他戴着副老式的茶色镜,穿无袖嵌肩,正面黄色绣很华丽腰间挂着不知道是不是摆设的直式藏刀,他见我在看他并不时的用藏语在自言自语,客车停下加油的时候他开始大声的吆喝一个小藏给他来啤酒,此刻的模样很象小时电影里见过的巴一老爷那些藏民就时记忆中的农奴,回到现实我觉得他只是在坚持一种消失的次序,在草原谁强谁有优先权,不可以用现代次序来凭判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无法判断时恶作剧还是报应,车到了一个雪山山口停下,草地上有几座黑黑的破旧帐篷,四周散养着一些牛羊,大人在忙自己的小孩则围着客车好奇的张望,巴一和一些人下车,几分钟后人们开始回到车是他没有回来,司机在用四川话问还有没有人没有上来,刚才那些被巴一使唤的年轻康巴说没有人了开车,车就这样开出了山口,我印象中他没有拿东西,他的位子空着,那个很现代的双肩包放着,看来他要在雪山过夜了,对于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去喊停车,到现在也不明白,当时就认为让他受受,还用恶人开始有了恶报来思考。

下了雪山是平缓的草原,草原阔羊群少,当左侧出现一条水泥公路时知道邦达机场到了,海拔最高的机场没有飞机也没有一座建筑它空在那里让你无法想象它可以停靠飞机,班车在邦达停下上来两个人,一人坐上了巴一的位子,一个没有位子就在车门前坐下,他很年轻手里拿着昌都地区的介绍信,这种东西在20年前很眼熟,他口齿非常清楚,说他是流浪起讨人员,他手里的钱是交警给的,他要付钱司机摆摆手,上业拉山了,那边就是怒江峡谷,在业拉山口车停下来用水冲洗轮胎实际上是降温接下来是一路的下山,川藏线上有名的99道拐,冲水后重新发动,车子并没有发出什么异常的动静,然我通过司机和他旁边买票女孩的表情知道车出问题了,熄火后司机把发动机后盖打开,把头伸了进去,女孩把一把钳子递给他,几分钟后关上盖子发动后没有起步,司机的面部表情不大他开始打手机说话声音很小,在一旁的小女孩表情紧张,后来车开了,女孩的表情还是没有松下,车能开为什么这么紧张会是什么问题,有一个事实是此刻的车已经开的非常的慢非常的谨慎,女孩不和司机说话她的眼睛不看正前方而是看着司机,我的目光刚好就落在他们之间的那个破旧的方向盘上,不会开车就不知道方向盘原理但知道它的重要性,当预感车有危险的时候看着方向可能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很快看出的问题,下怒江峡谷的山路是碎石子路,下山的弯道是清一色的90度,左右很对称,向左打方向时可以一次打道头而向右打时无法打道头方向只能打道一半就在也打不过去此刻就会看到司机重重的踩刹车快速的回把后向右打到头,此刻知道方向坏了,车内的人全在睡觉,非常的安静,直道结束弯道一出现紧张就加重,也不知道这山有少弯以往见到弯道就兴奋因为弯道可以在大地和山峦上留下美丽的线条,有段垂直弯道可以看见下面怒江峡谷,奇怪的是尽管内心紧张手心全是汗可没有喊停车也没有在转弯的时候去开车门象梅里的白茫的那个广东小子那样跳出去,上次是没有刹车这次是没有方向,怎么都让你遇上,左方向左一把打到底,方向向右打顿刹车在每个弯道重复,司机那瘦弱的手臂刚才还那样的灵巧现在显得十分的凝重迟缓,他的脸上是疲惫漠然忽然他的右手离开方向伸出,还没有搞清什么意思时候他已经接到一旁女孩递上来的矿泉水刚喝上几口弯道已出现,希望那些水能给他能量希望他可以把车安全的开下山,在直道出现的时候看了眼那个起讨人员他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知道那个下车的巴一老爷是件坏事还是件好事情,他要是继续留在车山会不会大喊停车然后走下业那山。在一处弯道看见山谷里翻落的越野车那样子有几年了,我的眼睛离开方向盘了,开始落在司机的身上,那该死的方向不可能在扳动中好起来,千万不要有改变不然的话习惯它坏的角度会在它好了之后不习惯的,那双瘦弱的手仿佛已经跟不上车子的速度,每次直道司机都要把右手伸出要水喝上几口,弯道的时候回到方向盘上来非常吃力大左拐然后是恐怖的右拐,不知道业那山有这么道拐,难道它有99道,又看见一辆底朝天的吉普车,没有接着看见的车去想,眼睛回到司机身上仿佛在当时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是眼睛不要离开司机,只要他的手臂还能继续握住方向盘希望就不会破灭地狱就不会出现,没有人请你们来是你自己来到这里让你看到的和你必须要经历的是你的前定,定力在恢复希望能传导点给那只在我看来已经非常脆弱的手臂,他阴沉的脸突然又了转机原来车已经下了最后一道拐进入直道行驶,这条直道没有一会就和怒江平行,隔着玻璃也能听见发出巨大声响的怒江它让你的眼睛离开放向盘离开那个英雄般的司机,它水势浩大,看久了回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它空出的空间让你有种向右移动趋向,车只要靠右靠靠怒江刚才的紧张就会回来,当山崖左侧有落石时向右的恐惧立即出现,多次的向右之后没有出现死亡寂静反而激发出我刚才一直压郁内心,死亡你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是那白色的水还是飘落地在水面的树叶,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我没有在99道拐的时候这样勇敢而是到了怒江的时候也是有道理的,我当时可能就向那个司机一样在做最后的一搏,在业那山你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而在怒江你看到的可能是你真正的自己。

怒江大桥有武装士兵守卫,桥面上有些骑摩托车和自行车的炉友他们是些强人,士兵不让任何人在桥上停留必须快速的离开,怒江在这样的氛围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意义,开始想这一站的终点八宿想那个然乌湖,夕阳出现的时候八宿这个勇士脚下的村庄静静的待在绿色之中。


然乌湖

然乌去吗,没有方向的车刚在八宿镇停下就听到这个非常亲切的声音接的下车费不象是在做买卖,快速把行李转车,想着那美丽的然乌湖有点急不可待,可能是刚才的业那山和怒江的右拐压力太大急切要摆脱它的阴影不在八宿停留过八宿的时候才看上它一眼。天空下起了雨,道路非常的平坦,方向盘好稳,彩虹,彩虹,果然在对面水系上空出现一道拱门式的彩虹,车停下,彩虹定格在对面,直到雨下大而消失,这次短暂的几分钟让我相信接下来的然乌波密林芝拉萨日喀则山南定日珠峰那曲都将会被这出现的彩虹照应,自然界的显灵是一种神的恩惠,事实表明神就是神他给予你你就可以就可能走的更远。

车又停下来,老藏用手指了指,对面山体上一道非藏清晰的绚丽彩虹,不敢相信眼睛连续看到吉祥分明是上苍的关爱神灵的显现,车内散发出一种奇特的芳香,是一种味道很大然又婉转好闻的那种,彩虹老藏在微笑那香味是吸鼻烟散发的,他开始放音乐,纯的西藏音乐出现后一条很宽大的水系出现它的背后是高高的安久拉山,山顶的积雪让你想起冈仁波及,虽然它远在藏北的阿里从未见过,见过彩虹就见神山真的是太幸运了,到达安久拉山口时缓慢的夕阳照耀在那刚毅的峰顶,过山口开始一路下坡,左侧河道开始变窄水流湍急弯道处有很大的浪花落差时发出巨大的轰鸣,还在继续下坡山谷两旁的山崖开始向中间收拢,光线也暗了下来,水面的光亮成了唯一的目标,这山谷让人想起怒江,当山谷在一次变的更窄时上方出现白色的护栏墙,它的顶部是封闭的右侧是敞开的许多立柱象光栅一样在快速移动,一直微笑的彩虹老藏开始面部凝重,后来知道在1996年这里发生过一次雪崩几百辆车遇险车上无一人生还这条沟又叫死人沟。

这条护栏墙走完就到然乌向左的一条路通偶察向右的一条通然乌镇,上然乌日落好看,下然乌日出好看,然乌湖是一个山体崩塌形成的堰塞湖,处在念青唐古拉山东和横断山脉结合部,眼下夕阳刚好去上然乌,路上经过一段平坦且阔的水面左侧山体上有两条巨大的瀑布飞流直下右侧的然乌很窄只能看见一条光亮转过几道小山体后眼前霍然开阔,然乌湖静静的青色的水面一侧是不知名的雪山远处是岗日嘎布主峰,呼吸着然乌湖没有赞美词汇,看着夕阳投在湖面的橙色光影一点一点的移动,当它推到岸边时留下长长的光影而湖面因为失去了光而变得暗紫色,上了岸的光线开始沿着山体移动,直到把雪山笼罩。

如果说在上然乌还看见一些人在大声的赞美那么在下然乌则没有听到一丝赞美连那些喜欢说话的人都觉得面对晨曦中的然乌已经不需要语言了,也可能是在然乌湖畔住了一夜已然成了然乌人的原故在离开它时没有出现依依不舍,很平静离开连头也不回。

波密

继续坐彩虹老藏的车,他开始固定放一首西藏音乐,看清他那散发奇香的鼻烟,原来是一些黑色粉末,离开然乌后那条水系没有断,它不是堰塞湖吗,怎么会这样的长,后来知道,许多人都以为的然乌实际上是阿目错,这个阿目错就是后来的大名鼎鼎的帕隆藏布江.

坐彩虹老藏的车真好,从然乌到波密这一段他一共停了四次车,每次都是他主动的,沿着帕隆藏布行到一处很宽的地方,开阔的山间露出洁白的雪峰有一座红色山峰与之重叠近处是许多根马旗经藩.弯道后二条飞瀑挂前比武夷大龙丘更加壮观,眼前的雪峰很有特色,山间的狭缝里是高亮的冰川它们向上而不是向下,整个雪峰象许多把宝剑直插云霄,快到波密时看见一片底海拔雪山,它们在绿色松树的承映下非常的秀美,不时还会飘来阵阵彩云.倘若不是老藏内心有彩虹以上这些景色我们连想都不要想,那么到了提笔的时候一定是然乌到波密多少公里之类的话,因为彩虹老藏得以细节般的看波密,看这个在藏去的独立王国一时间还不能知道为什么他会独立于吐蕃之外,也没有看见什么险观,靠这些美丽的雪山绿水是不可以完成独立的,站在波密广场看见的雪山更多,我刚才思考的那个问题还没有答案,一个坐落在绿色中的波密王国是依靠什么来个强大的吐蕃王朝抗衡的,在波密我忽然觉得应该停止这个可能会引发鬼神的思考,你看见的波密色彩丰富,空气清晰就没有必要把深处的血腥拉处来,任何一个王朝因为自己的尊严都会让许多生命消亡,这样留下的传唱还是由他们的后代去听吧我一个匆匆过客又能听处什么,能在冬天来这里晒太阳一定很好.

林芝

在波密和彩虹老藏和小强人分手,钻进了去林芝的4500,出波密不远看见分手后提前出发的小强人他在徒步前往通麦,人们对危险非常的奇怪,并不是所有人恐惧危险,小强人就是属于后者,有人看过有关通麦的文字就打消去西藏的,通麦天险又称通麦坟厂,有关的它的文字你可以在所以和西藏有关的文字中看到,从波密王朝开始它就是一道难已越过的天险,让它名声大噪的是那个101亚洲最大滑坡,帕隆藏布改道,死人无数,断路3个月,看过无数有关通麦天险的故事,今天就要走近它还真的有点紧张,看见路边的提示牌子后沥青路开始转成泥土路,眼前的铁桥就是101滑坡后修建的,这里的地形怎么看都很怪那是滑坡的杰作,这个时候仿佛不是四周的危险而是那个通麦符号在把危险给予,整个通麦之行象是在寻找危险,核对危险,过排龙后看出点名堂,一条水流湍急的帕隆藏布江,江上的山体中一条凿出的山路,它和下面江有很大的距离,江水就在山路的地下,会随时把路下的山体冲垮让路和江面连接,上山的斜坡很陡植被很少暴雨后会发生泥石流把路阻断,江水上涨后会淹没路面,回车车外道的由于停下会被内道的车碰下山崖,弯道向右转的时候会有强烈的直道意识那样就会一直开进江里,由于江面在左面落差大会有本能的向右趋向,过分时会触山体反弹入江,而这辆自已以为性能卓越的日本车会因为上下起伏的过分而被硬土或者石块弹下江去,业那山遇险后对有方向的车特别的有信心,加上彩虹出现后好运和自信才能在通麦天险路段去寻找危险分析危险,也许坐车的永远无法直到真正的通麦,只有司机和那些亡灵直到真正的通麦是什么,想到那些沉入帕隆藏布的人在看看老鹰嘴旁挂着的经藩,对生命对死亡的意义有了接近死亡层面的了解,这个瞬间时间凝固今天不发生明天还是会发生的,而敞开心胸面对后你轻易的看到死亡的背后,出通麦到色季拉山见到南伽巴瓦时你还没有从那幽深的环境里走出.



拉萨

拉萨街头最不耐看的是八角街头的店铺,它们珠光宝气的呆在那里有破坏宗教气氛的感觉,最耐看的是顺时针转经的众生,两种画面重叠无法从耐看中去掉那些霓虹和货价同样你也无法让那些耐看的不落入那些色彩中,一个为了生存一个为了信仰,为什么你学佛多年之后还会这样的分别这样的取舍。这里寺院众多可以满足我的千寺愿望,然就再西行之前我对进寺有了分别,围着寺院外面看而不是从里面看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可能是看寺院看多了,那些佛像经堂把空间物占满,年轮的细节让记忆疲劳,到了换角度看的时候了千寺的后半部分将会从寺院的外面去看,你走进它的一半之后发现你并不知道它的另一半,于是开始连写日记也只写半页,一日有佛一日无佛,当下不二,遇寺不进围着看一圈,看它的围墙看它的后墙看它再落日时的空像看它的另一半成了我千寺计划的又一追求。到拉萨后开始转大昭小昭转布宫和罗布林卡,小转和大转各来一次还反方向转了一次当你与满脸喜悦的佛教徒反行时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看见自己的呼吸对他们露出这人无知的反感没有反应。几日的转拉萨将进藏以来的一些问题转成了两半一半是和达赖联系再一起一半是和佛教苯教吐蕃联系再一起。达赖一定知道在布宫每天都有大量的汉人没有他的邀请下涌入他的宫殿,而他今世恐怕也无法回到这里与他的祖先团聚,他这样一系的血脉会因为喜马拉雅的阻断而断灭,从法统讲你死在异乡就不可以转世。在他祖先的灵地前后都放满了水,当你看见倒影中的布宫会看见一张五行的脸在笑,广场对面的高高的英雄纪念碑就是一把高悬的七星宝剑,夜幕降临被太阳赶跑的雾气重新回到了布宫周围,然而安在角落的聚光灯强大的光束无情的再次把它冲散,不屈的紫气还想回来,这时彩色的喷泉随着音乐喷发,巨大的光柱冲击着一切精灵和原始,在这背后是五行的相生相克是宗教政策是政治技巧。是一半欢笑一半泪。古象雄是苯教的发源地,自然崇拜在经历丰收灾难之后会把诸多的生命还给神山圣湖,英名的郡主犹豫了,于是走来的莲花生,走来了宗喀巴,可怜汉地的大乘和尚无法解释无为本身也是一种思而无缘拉萨,从此小乘和苯成了藏民手中的转经桶嘴里的心口意。

我从代歌开始看代记魏书,听萨满鼓想金步摇,从北凉追到民乐追到康巴和格萨尔,如果我能用鲜卑山和达莱湖先人的DNA和这里的玉树康巴,德荣康巴,贡觉康巴,三岩康巴,巴塘康巴,后藏山南的吐蕃后裔左一次调查比较那么结果就会出来心愿就会了解。

阳光下我对每个走在八廓街头长相英俊肩宽腰窄目光炯炯的康巴注目,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转经的人海。

日喀则

汽车北站漆黑一片,去火车站构票看见黑压压的排队人群,返回北站等车到就去日喀则,一辆可能是全拉萨最大最豪华的客车停在那里,上车的人都有点兴奋,因为没有班车是这样豪华的,司机显得很职业很有风度,他戴的那副白色手套非常的抢眼。和往常一样行李放进车下的行李仓后就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车开始发动司机挥动手臂才上车,这样坐的目的是安全,上车后发现车太豪华了,车头几乎是普通车头的三倍,有点象火车头,座位宽大了许多,车上了金珠西路一直开的很慢,西藏地区接连翻车事故让全西藏都在限速,很呆的方法,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有规定的时速,两段的交警查那张小卡片,在堆龙德庆检查站领到小卡片后专业味道十足的司机把车上的音像音量开大,随后车子开始箭一样跑开,拉萨河岸的红柳被拉出许多条漂亮的虚线,它离开后另一条更大的水系登场了,大名鼎鼎的雅鲁藏布江奔腾而下,宽时有大江的气派,窄时飞流四溅。

进入藏去在车上总能听到美妙的音乐,而且是每个地区放每个地区的从前藏听到了后藏多少也能有点分辨,他们心中有自己喜爱的歌手喜爱的旋律,印象中在内地的很火的柴旦卓玛和韩红进藏以来没有听到一部车放过她们的音乐,离开高原就只能是离开了,可以唱她们以前的西藏给没有见过西藏的人听,然而生活在高原的人有他们自己的歌手,我很高兴他们没有放那两个人歌曲,否则我真的会糊涂的,由于他们的梗直让我听到了更多的原生态的歌曲和音乐,眼下车里放的音乐开始出现明显的印度尼泊尔风格,拖腔是藏味节奏不是,其中有些还奇怪的夹带摇滚,开始还能跟着节奏打点,由于他一直放这样节奏的音乐我的手停了下来,时间长了有点烦,于是拿出法宝,几个白色的小棉球,那是防止晚上有人睡觉大呼用的,现在用来拒听音乐,满以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减少点音量那里知道由于棉花那个低音部分开始共振的更加厉害,没有印度尼泊尔了也没有西藏了完全是个牛仔式的了,真的好希望这音乐马上结束应该式这张光碟赶紧放完,后来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音乐已经开始重新播放,在看那个在拉萨就很有印象的司机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他的头和真个身体都在和着摇滚,真有点怀恋几天前的彩虹老藏,他的音乐就是雪山就是草原,眼前的公路平直,山无奇无险,路边的野生动物通过的提示大牌子好几次差点能改变这气氛然睁大眼睛看了几十公里也没有看见一只藏羚羊一只藏驴一只苍鹰,一度我开始怀疑这不是西藏,直到车停直到再次看见

雅鲁藏布那被音乐占据的空间才回到了身体,我第一个冲下车希望这个大竹卡就是日喀则,当再次上车时我仔细大量着司机和车内的音箱,车太大了如果没有那么响的节奏没有手臂可以坚持多久,也许他这样放音乐是有他的道理的,替他想了之后音乐照样出现还是那盘,低音又一次把车体震动这时有了新的发现车内除我以为所有人都神经质或音乐家般的晃着脑袋好在他们的音乐之梦不长日喀则就到了。

扎寺伦布

扎寺伦布有个很平缓的名字,听了看了都让人舒服和宁静。班禅的住锡寺院怎么会是一世达赖修建,后来知道一世达赖是后来追认的,在我的感知里班禅是深通佛学的大智慧者,达赖只是郡主,来到智者的殿堂从礼节上讲要拜见一下,不同于那个政治中心的布贡可以不进,进是礼节外转则是为了自己的佛的一半,在日喀则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扎寺伦布,它高高的矗立在半山腰,走近你会看见许多座金色大殿一字排开,沿着左则的石板路缓缓而上,白色强体院落错落小巷幽深让你想起夏河的拉不愣,在强吧佛大殿前看见一个年轻喇嘛搀扶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喇嘛下山,老喇嘛背着一把很大的雨伞和包袱是出远门,擦肩而过时看见他额头上巨大红色凸起,他是去看病还是传教还是去寻找智者,他的身影久久不能挥去,出强吧佛殿还能听到游人进寺拉响的钟声,什么表示你到了就拉响它,你有资格在佛前报道,寺院的慈悲他们全然不知,只知道拼命的拉响那头顶的铜钟,只知道用无用的手段带走脚下的万字珠宝,然后一路自喜,离开强吧殿什么殿也没有进了,班禅的灵塔还是不要打扰,我开始外转了,石板路的墙角会有很强烈的味道,许多人会掩鼻而过,我则一点也不拒绝它,这是真正的扎寺伦布,如果你错过了它就一定是错过了扎寺伦布,在大经堂外我停留的时间最长,回廊与天空很近,空地上铺满巨大的石块,脚印接心印这里是智慧产生的地方,一个人来到这里闭上眼睛就可以开悟,在见到众多的班禅之中我没有见到十世,他的圆寂很轮回,从这里出去在世俗世界待了一大圈之后回来就再也不走了,出去的时候是个孩子回来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一切从这里从头开始,从念俱舍论开始从每一天的辩经开始,辩经广场里手掌声开始起作用了,过去的声音听不到,只有当下发出大响声,你能空置于次地是你的造化,而扎寺伦布不拒绝你是它的本色。

定日

在日喀则向西看那里有定日,有珠峰,有西夏邦玛,对于生活在城市野性尚存的男人它们最有吸引力,是它的高度是它的难度还是人的本能,思想家可以在家里遥看,音乐家可以用节奏造出高山旋律,画家可以用线条和色彩绘出它的阳刚身躯,它的在仿佛成了一种永远无法取尽源泉,人们会有一天想来看看它,为的是了却一个藏在内心的心愿。比起那些职业的登山人普通人前往定日珠峰是兴奋喜悦而且充满神秘色彩,成为职业只有成功失败,在日喀则的街头你能看见许多背包客他们的脸上写着定日写着珠峰,汽车站门口有许多去江孜的黑车它们把车站的大门挡的严严实实,看见一条通车横幅是祝贺开通阿里线的,在拉萨北站一直关注阿里方向的车,然那里连定日都通不到,没有想到这里可以有,看来这里通车是按照严格的地域线路来划分的,省会的车只通地区不通县,地区的才通县但是不通乡只有县才通乡,看来日喀则通阿里是唯一的地区通地区的,上前打听的结果是阿里的车要一周后发,去珠峰大本营的车要后天才发,看来只有先去定日了,说起定日一下出来了老定日和新定日,老定日不通车日喀则的车只买新定日的票,车站里许多人在打探消息,人们关心的只有一个重点定日方向的路有没有堵,在雨季通往珠峰的路被堵是常事,有消息说定日大桥几天前被山洪冲断,可为什么还在买票,回答是定日进不去桥坏了只能到白坝,好在事先做过不少功课知道白坝与定日的关系,进定日出定日都要经过白坝,珠峰进山买门票的在定日,进山的路在白坝的另一个方向,拿到定日的票有了到达珠峰的感觉。

出日喀则班车开在沥青路上,公路显然是在一道山梁上两边边很底可以看的更远,比起来的时候开阔许多,不一会天下起了雨,车里的后藏音乐响起,音量音质都很好,纯西藏的歌词听不懂只能感受节奏和旋律了,定日途中的信息比较多,出现最多的是安全提示,多少天内发生了多少次车祸,和死亡人数,前方野生动物通过的牌子也不少,还看见一块巨大的黑色大理石纪念碑,那是专门为318公路5000公里段而设的,许多自驾人喜欢在那里留影,天上的雨一直在下草原上一直没有出现野生动物,实际上从进藏以来就没有看过只看到让人激动的动物提示牌,可能是季节也可能是它们只在可可西里,那曲和阿里。到错拉山时司机把车停下,眼前的雪山有非常大气的景深,草原和皑皑白雪完美结合让人惊呼,寒冷中刮来喜马拉雅的风,同车的老藏和当兵的看见我们在惊呼在大口喘气笑了,友善的提醒这里是海拔5000不要太激动会有危险的。定日的路一路收缩到现在看着山下的定日看着眼前壮观的群峰时身体和内心爆发了,听到善良的提醒后开始回到车上,下错拉山就是白坝,班车在一座大桥旁停下跨度很大的一座桥,靠近白坝这头的桥面断了,奇怪当时并没有走近大桥去看个就近,在西藏什么都可能发生,而一旦发生就是简单的发生没有必要去问为什么,如同生命和死亡一样。

珠峰

过边防检查站时那张边防证用上了,多少花花绿绿擦的护照围着武警,大盖帽下是弱小的脸,全部手工登记非常的认真,放行时才发现持枪的警卫和里面没有任何的联系,我们手里还拿的是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去的那张边防证,如果你空手进去空手出来就可以过卡,有意思的边防站,车离开中尼公路左拐上了一条山路,很快到了一处检查站,一根大木棍横在路上它的另一段开关在隔壁滩的帐篷里,这是新定日通珠峰的哨卡,一个穿公安制服的在烤火,路坏了不可以进,要进只能到加乌拉山口,警察的口气很坚决还一再强调这是领导早晨打的电话,山口那边还有哨卡,加乌拉山口看珠峰离的太远了,同车的人还有司机塔杰一起上还是搞不定那个警察,要进就剪票到加乌拉山口为止,那里不会放行的,路断了在修本来完全不让进的,看来新定日没有办法进了,改从老定日进,远了点同样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警察遇上塌方只能博一博了,车回到原先的路口朝樟木方向猛跑,无法不让自己去想象那老定日的路,终于车在一次向左拐进了一条土路,转过一座不大的山坡后眼前一片开阔,近处牛羊成群远处雪山林立黄色油菜花相间其中,司机塔杰停车后去抽烟了,车里的人在草原里散开,我看了看背包上的那根装在红色布袋里的竹笛,这是我背它进藏几十天以来第一次这样专注的看它,我知道快要用上它了,门源的花海,青海湖,然乌林芝一路它都没有登场说明它已经不是一件乐器,在我的内心看此次带它来也不是当它为一件乐器的,难道你是讲它视为法器带着的,当它一路总不用时它的乐器成份就越发靠后而那个法器地位越发的靠前。

老定日的路是够老的,沙石路,泥土路,搓板路全有,进山验票口的铁丝网大门关上,那群散养的孩子在阳光下晒太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只会那么一句英语,进了这到门算是进了珠峰地界,宽阔的河滩上全是巨大的石块,车在期间通过让你无法看出那里是路,河床上有时候会出现几条压出来的路,当河床远处有水时候车开始靠一边开了,搓板的厉害起伏的厉害,灰尘扬的厉害常常是前面一点也看不见,塔杰在埋怨,收了那么多门票也不修路,他是在心疼他的车,前方有车过来塔杰下停车问路,路通的消息让全车人喜悦,看来走老定日的决定是正确的,要是这是一辆打道回府的车了,我想我们还是会继续直到无法走时才会回头,绝对不会看人家回头自己也回头的,河床里的水开始多了起来草原成了沼泽,压出的路全是水和稀泥,每走一段都很吃力,在河床里开还好在河床上开的时候非常的危险,阻力坍陷方向回的不及时都会让车子翻下河床,说河床是一直沿着走叫习惯了,实际这个时候的河床就是峡谷,积水越来越多,车速慢了会下陷快了会冲进沼泽,开开停停,路边出现修路人群装束看是藏民,他们开始朝我们挥手,这里也有修路的有点激动,塔杰的四轮驱动还是没有能走出这段沼泽路,看见路面积水太多下了路后就再也回不到路上了,车的前后轮都被陷入沼泽,车里的人全下,在发动,泥水四溅车不动,修路的藏民全来帮忙推车,千斤顶,石块都用上了车还是出不来,四川的工头把老藏叫回去干活了,我已经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也就一点也不着急,在5000的高度还能扳上几块石头帮忙有点喜悦如同那次白茫雪山一样,来了辆4500车主主动停下两个老藏交谈后打手机不一会来了一群马队绳子挂上了保险杠,一阵轰鸣后塔杰的车出了沼泽,此刻最早跑去工地拿铁丝小女孩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铁丝没有用上,那么远的路不声不响的就去了又不声不响的回来让人感动。后来她的铁丝还是用上了要是没有这段铁丝那个被迫挡下的汉族司机一定什么忙也不会帮的,前次陷车是因为看见路面积水太多想从旁边绕过去结果陷了,这次是看见水路不敢绕直接冲没有冲过去,铁丝拉断几次后终于把塔杰的车拉了出来,此刻我看看时间这段老定日的路一百多公里已经走了八个小时了,八点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终于出了这段沼泽路进入石头路段,路上遇见几两轮子巨大的挖土机,看见塌方处了,河水把路冲断新路旁停车高大的挖土机,很小的范围内要把一个很急的弯道搞定才可以上那个新土垫处来的路,塔杰的嘴唇干裂手臂上有划破的血痕他猛喝了几口水后让所有人下车,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他要利用速度否则是无法过去的,老藏的的耐力和毅力真的让我佩服,过了这段就和新定日的路回合了,我给塔杰点上了烟,他说珠峰不远了能赶上,现在看沙石路就是高速公路,我开始关注塔杰的脸越看越象彩虹老藏,许多人不远万里来到珠峰脚下为的是能看上她一眼,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愿的,看过一个老外在绒布寺苦等二十天也没有看见的报道,有彩虹老藏在见到珠峰我象没有问题,远处群山中出现一座洁白的山峰,就那么一闪车里的人立即被启动了,塔杰在微笑,车爬上了一个山峰后,洁白的珠峰就在正前方,下到它的底部仰望它高傲的轮廓,旗云笼罩让你看的目瞪口呆,没有了所有的词汇,天光发暗时它突前了,四周的空间把这个地球上最美的空间物拉出了无限的景深,暗部开始发蓝,有云雾起来,最后一抹夕阳与峰顶汇合时出现了日照金山的景象。

过绒布到大本营时珠峰在群星的簇拥下蓝蓝的占据了半个天空。出帐篷风刮的很大,头顶的珠峰只能看见巨大的轮廓,星星看上去特别的近特别的亮比在陕北看见的还要亮,手里拿着我的法器离开帐篷,在星光下走动,在珠峰下走动,没有感到风很大天很冷,总想说话,和自己说话和父亲和活着的死去的朋友说,听者是那注视你的女神,原谅我的语言,原谅我在你面前带来了那个竹笛,从小父亲送的一直伴随我的胡笛今晚我要当着你的面献上心灵的赞美和请求,赞美你的唯一恳求你收下我的回向,为父亲为活着的朋友,为死去的朋友能回到诞生地,听到自己的笛声了它冲破黑暗与风共振后的回向被再次听见表明女神收下了我的赞美收下了我的恳求。

那曲

去那曲有两个目的。一是看能不能去申扎,另一个是赛马节,每年八月十号的赛马节从来不变,和今年的雪顿节靠的这样近还真的很难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排斥玉树赛马节而接受那曲赛马,班车过了当雄才知道自己走在青藏线上,想想二十几天的时间,一会青康一会川藏这会又到了青藏,一种满足随着青藏线蜿蜒的公路延伸起来,路边高大的色林错保护区大牌一过,羌塘草原扑面而来,过青海之后就没有看见过像样的草原,羌塘草原有着非凡的气度,草甸的绿色把大地铺满,苍鹰盘旋,鸟儿飞翔,天边流尽曲水。

看见青藏铁路了,有的地段它和青藏公路平行,对于这条新建的高原铁路留出的分争我不想分析,也分析不出道道来如同路经墨脱不想分析麦克马洪一样,一个来一次就对这里的一切大发意见是对这里的不尊重,藏人的无语多少能让喜欢说话的人开悟。

那曲车站没有去申扎的车,问及原因是要等到人够了才发车,三天四天也不一定,接近四百公里的路在藏北又是雨季让我放弃了色林错和错鄂湖那些在隆包滩见过一面的大鸟恐怕此次无法看见了。那曲街头挂满欢庆赛马节的横幅和小彩旗,旅店火爆,找了几家都客满这是在西藏第一次为住宿发愁,快天黑时终于安顿了下来。过去那曲是青藏线上的重要驿站,过往人群都要在这里过夜,如今它和格尔木一样被火车抛弃了,满大街的汽车修理已经关门打样,看上去昔日很火的旅店已经完全破败,对于一下涌进那么多人来看赛马它开始无法承受了,赛马节主会场在草原上而赛马场是在一个圆形草场里,四周有很大的看台中间有***台,看那样子有点知道来错了,草原上的帐篷其实就是一个临时商店和玉树看到的一样,只是当时预先知道了玉树的每天安排不是领导讲话就是地区干部的演出还有些请来的演员演出,而同时看那曲是看到了骑马扛架子枪的羌塘康巴身着兽皮好不威风,因此择那曲而放弃玉树,眼下看来是错了,就是一个商品贸易会一个运动会和一个运动员出场式和一场广场演出,手持武器的武装警察扛着国棋过来了,看台上一片欢呼,突然有许多老藏在喊公安公安,回头看身后看台上的人群开始被从围墙上爬进的人群冲散,此刻远处近处的围墙都有爬进来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赛马节的门票,西面的门聚集的许多防爆警察,对人的恐惧告诉我立即离开不然会出人命的,我们对人的敏感显然高于老藏,他们一年的时间大部分是独处,好容易有这样人多的机会还有那么多的美女一定很兴奋,看他们个个穿戴的那样隆重,然而他们的身体相互碰撞后会引发风暴,让人恐惧的让那曲的赛马节从高高的山峰滑落。


雪顿

择雪顿进藏是有计划的然从珠峰回到八朗学有些怪异,总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雪顿晒佛是人家藏族的节日,是非常神圣的宗教节日,你一个汉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前往,你有没有想过由于你和你们的不请自到让人家的场地更加拥挤让人家的宗教仪式处在外人的目光下进行,虽说佛视一切众生平等,可不要忘记他们的密宗佛教中有一半是他们自己的苯.这些话让我脸红,让我犹豫明天的雪顿.

拉萨街头的雪顿气氛已经很浓了,汉族的口号式的张扬四处可见,市民放假七天,罗布林卡将免费开放,哲蚌寺的晒佛让人们在大街小巷里议论,八朗学里仿佛就是雪顿的分会场,背包客脸上写着雪顿雪顿,对于内心的那个声音的提醒我很赞同,那就不去巴,晚上布宫方向传来烟火礼炮声,许多人爬上了八朗学的屋顶,我开始莫名其妙的不安,布宫四面有水在来个火真的够戗,.那天夜里做了个梦,我骑着一匹黑马在雪地里飞奔,是给三十六族人送信,背后是追兵,火把越来越亮,眼睛被光刺的睁不开,黑暗中有许多火把许多黑影,他们说的话一句听不懂,突然他们冒出一句你不是汉族把我从梦里惊醒.完全是这个梦还有我潜意识里的鲜卑于康巴让我不去理会那个声音,为了做好雪顿纪录811号提前前往哲蚌踩点,到达山顶时候看见巨大的钢架立在上的正面,明天这个时候它上面就会挂上那美丽的唐卡,一些喇嘛在忙碌,它对面的上山大旗了彩色的帐篷,一些便衣警察也来踩点,对进机不时发出交流电的说话声,看来这里明天会是人的海洋,此外还会有北京的钦差大臣来,不然不会来这么多警察,火车通车时达赖搞过爆炸吓得**只到格尔木就回北京了,可眼下是他们自己的节日,达赖在疯狂也不会拿他的子民开玩笑,明天一定很安全,在一处岩石的角落放上一块石头做记号,不然夜里上来一定找不到北的.

踩点后开始围着哲蚌转寺,想着那幅巨大唐卡放在主殿不觉动了想看的念头,这不是形式,不是千寺一面的泥塑,是佛教众生开心喜悦的场景里面有无数大回向有禅有定,进了大经堂看见东面墙旁有一排很长的藏柜哲蚌的镇寺之宝静卧其中,许多喇嘛和信众经过时都要从唐卡下弯腰通过,它不见光就有如此的法力到了明天它将是太阳.

凌晨三点离开八朗学,路上已有许多车朝北跑,到了山脚下警察布置的警戒线提前不让车上去了,漆黑的山路有许多手电在晃动,听声音是游客老藏只在天亮时候登场,今天他们将从前藏后藏聚集到这里观看他们心中的太阳,沿着记忆中的山路借助星光很快找到昨天留下的记号,一个离开道路孤立的岩石块,山上已经有些光柱在晃动,不一会光柱越来越多,转眼身边的山路上已经座满了人,其中有群人很安静很奇怪后来听到他们在轻轻的说日语很显然是导游警告过他们,每次有人强行通过他们的地段时他们总能默默的忍受从不说话,这里是老藏的地盘有自知自明的东洋人很会处理这些,从八朗学带来枕头看来是带对了用它坐蒲团打坐岩石上,没有观自己也没有四念柱而是不停的五行连环为了保持热量.

东方发亮哲蚌沐浴在晨曦中,突然人群炸开,一条巨龙被缓缓抬上山来人们朝它欢呼雀跃,当它到达山脚时全山沸腾,原以为是抬上铁架后放下现在看出来是放在下面然后拉上去,许多喇嘛和藏民在拉绳子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章法然就是这样没有章法的绳子和人群把巨大的唐展开,无数条洁白的哈达在空中飘舞,带着虔诚的祝愿抛向伟大的佛,他们用头触摸用心赞美眼睛闪着圣洁的光芒,我被强烈的震撼,更多人群更多的手臂簇拥着太阳般的佛,彼岸世界苦集灭道涅磐寂静华严世界都在这展开的佛之中.


纳木错

第二次过当雄的感觉真好,羌塘草原和几日前一样宁静,许多鹰飞累了歇息在电线杆上,车内坐了许多老外,其中几个年青的姑娘非常的兴奋,不停的唱歌和扭动肢体,不知道她们能不能跳到最后,藏北高原几天前去那曲时已经领教过,增经有许多人第一天到拉萨第二天去纳木错到湖边就趴下的,把这个世界海拔最高的湖放在最后是因为只有它可以压的住行程,普通人还是比较喜欢追求完美的,用他那一点点校聪明编织着一首自觉喜欢的乐曲,天很好,想起八朗学的老广在纳木错硬是连下四天雨,看来人真的是有好运和霉运之分.

念青唐古拉山一字排开,纳木错湛蓝的水面和天相连,自己还是给自己说那句老话,昨天什么也没有你没有看过任何山任何水,只有当下的纳木错.没有跟着人群走向正面的水域,独自一人走到扎西半岛的另一则,一座白塔注视着水面,湖岸有明显的浅水线,一直蜿蜒到远处的尽头的雪山下,想沿着它走,看见拦入水中的铁丝网,岸边有一群小pt在游弋,没有想到这里也有它的身影,虚浮鸥低空掠过,看见飞鸟有点动心,申扎的色林错也就是比它更北300公里,我想在纳木错的深处在纳木错的某个角落藏匿着那些美丽大鸟,我要见它们,于是决定步行沿着湖到对面的山下,脚下是松软的沙滩走近纳木错感觉它象海,黑白相间的虚浮鸥在你走近时飞起,它飞的并不惊惶,缓缓的振动双翅飞一个漂亮的弧度之后缓缓的落下,一群黄鸭在探头探脑,知道它们胆小我放慢了脚步,湖边沼泽里出现许多白点,下意识的弯下身体,鹤还是天鹅,,原来是一大群斑头雁,我开始绕着走,开始观鸟的时候希望它们飞如今已经没有这样的念头,它们自由飞翔是美,静立沼泽水面更加美,因此更能理解中国画的意境,靠近雪山时看见一个更大的混合群落围成圆形的是黄鸭,排成纵队的是大雁,地空飞行的是虚浮鸥,这些生灵让纳木错更加的空灵,藏人以为它是上乐本尊一定有自己道理,如果能在水洋年观看对上乐本尊的朝拜一定能看到本尊的另一面,天黑的时候扎西半岛上的彩条被凤刮起,一场暴雨就要来临.

雨下了一夜,早晨冒雨又一次重走昨天的路,纳木错眼下海一样的咆哮,原来那些安静的鸟都在跟着浪头盘旋,黄鸭大声的鸣叫,大雁在浪尖上摆荡,视野里怡然没有出现期待的大鸟,看来它还在申扎没有过来,纳木错已经给了你很多,给了天晴给了你暴雨给了风给了羽毛,我开始自语如果我修密宗一定让上乐本尊做我的本尊.



短笛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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