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就在大路那边。两边有山,中间是一夹长草坪,还算平坦。一溪流自里面蜿蜒而出,从草坪边缘缓缓流过,哗哗有声。流水不腐,这可是露营的好水源。 各自找好位置,抢搭帐篷。老天爷就爱开玩笑,正搭着,忽刮来一阵大风,几个帐篷还没固定,被风吹起,如风筝一般。好在驴友们眼急手快,赶忙追上抓住。即便如此,奶爸智林的外帐还是被石头磨破了个口子。智林爱装备如命,虽一向乐观,此刻也苦了脸:今晚要是下大雨,该如何是好。还是成辉点子多:不怕,用创可贴粘住破口即可。智林这才又露出了笑脸。 “奶爸奶妈”又张罗晚饭了 扎好帐篷,趁天色未黑,“奶爸奶妈”又要张罗做晚饭了。在溪流边做饭,水不再是奢侈品。几个女驴友,直接把菜泡在溪水里,边洗边说着笑。水草青青,雾霭朦朦,笑语盈盈,好一幅美丽的画面。感谢摄影师亚峰和老邱,及时把这些画面一个个定格。 |
夜幕慢慢降临。正吃喝得开心,有驴友忽然发现亚峰脚趾有水蛭!借着灯火一看,果然是。水蛭不是很大,明显吸了血液,挺饱满的。几个女驴友吓得尖叫。上次在白马坪受过苦头的老蔡更是立即跑回帐篷,拉了帐门,躲进去全身上下检查去了。倒是亚峰淡定,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照样吃他的饭。这幅模样,又为他赢得个新绰号——“淡定哥”。 淡定哥亚峰 饭后,老天爷还算赏脸,不再下雨。乘着酒兴,大家跳起了舞,唱起了歌。这个环节,阳西来的四个女驴友当起了主角。雾气大,地面湿,没法燃起篝火,大家就把手电晃动起来,营造起舞厅的效果。没有麦克风,酒瓶、登山杖,随手拿来就是道具。平时,我和妻子都讨厌歌舞厅这种场合,从未涉足,连KTV也少有光顾,可是今晚,在这高山之上,跟这班率性的驴友在一起,再没有心理障碍,也跟着大家亮起了歌喉,扭起了屁股。 笑够了,跳累了,已是半夜,大家都回帐篷歇息了。几个年轻人似乎还未玩够,继续挤进中间的大帐篷里打扑克。虽躺在帐篷里,我和妻子都还没有睡意。妻子听年轻人边打扑克边说笑,忍不住隔着帐篷,搭上几句。而我却在听着这山野的天籁之音:溪流潺潺,忽远忽近;虫鸣,蛙叫,铺天盖地,此起彼伏;偶尔传来一两声鸟语,清脆、遥远,仿佛来自心灵深处;一阵雨声不请而至,嘀嘀嗒嗒地拍打着帐篷,才刚刚陶醉,它忽然又不辞而别,耳边又全是虫鸣蛙叫…… |
睡意总是姗姗来迟。打扑克的已散场,我仍然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享受着这满山天籁。 隔壁帐篷的老邱,感冒未愈,夜深了反而咳得厉害。老邱六十多了,身骨还硬朗,喜欢摄影,喜欢户外。常常一个人,天南地北的走。今年初,通过附近的人搜到我美篇,立即登门认识了我。我把他拉进“随心行户外”,他感激万分,说这次终于找到组织了。 不远处帐篷里的老蔡已然熟睡,“呼噜噜——呼噜噜——”又开起了熟悉的“拖拉机”。老蔡蛮不错的,知道自己打呼噜,帐篷总要扎到边上,还有意拉开一小段距离。 “嘈——嘈——嘈——”一阵啃草声伴着粗重的呼吸,忽然在耳边响起。那么清晰,就在帐篷边了。不由得打个激凌,是牛!是傍晚于山头碰见的“牛魔王”!想起白马坪遭遇的那群蛮牛,我猛地坐起身子,招呼其他帐篷:有牛,大家注意!老邱,沅珑,智林他们还未睡。大家一起吆喝,总算把那家伙吓跑。 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第一个走出帐篷的,依然是“奶爸”智林。打水,生火,早早为大家准备热姜汤去了。在露营地漱口刷牙,还是第一次。营地边有溪流,就是方便。 第一次在营地刷牙,真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