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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装漫步可可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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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1 15:21 1 只看该作者 | 倒序浏览 | 只看本帖大图
本帖最后由 云杉_San 于 2020-3-21 15:27 编辑

       在祖国遥远的鸡屁股尖,有个被当地人称作富翁县的小县城——富蕴县,别看它又小又偏僻,却有自己的机场,实实在在的富翁县。那是,此县可有着60年代一个矿坑为国家还了苏联总债的40%的不凡壮举。有一天,阿洋跟我说:我想来新疆玩,你到时候在新疆吗,你带我徒步啊。
       当然,再好不过。而那个地方,就是这富蕴县。
阿洋是我在阳朔做攀岩教练时认识的一个攀岩客户,一个开朗阳光的广州男孩,对什么事都热情满怀,爱笑爱闹,从小在佛山随师习白眉拳(就是成龙学的那个),为挣钱在读书时打过几年黑拳,还曾去捷克教拳,从没有稳定的工作。哇,这个朋友太有意思了!想必跟他一起徒步,也是别是一番趣味咯。
        在阳朔时他听我说起新疆,广袤的戈壁草原,壁立万仞的雪山,明媚的阳光,葡萄架下娇艳的维吾尔姑娘,游荡于未知的深谷草原,住帐篷篝火做饭烤馕,或者在哈萨克人的毡房里手抓羊肉,奶茶飘香。对于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再没比这更美妙的音符了!
       用手机卫星地图比划着设计一条从没人走过的线,没有公路,没有游客,没有冷漠势利,去听那最质朴浪漫的田园牧歌,去触摸最真实善良快乐的自我!
       就把这次徒步路线定在富蕴县西北山区谷口,并穿越山脉到可可托海。他也不知道富蕴县是哪,反正,有的玩就可以咯!一拍即合,各自准备。重装漫步可可托海

重装漫步可可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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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1 15:35 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云杉_San 于 2020-3-21 15:47 编辑

       2016年的8月,我俩背着两个黑色登山包,从乌鲁木齐辗转千里戈壁来到阿尔泰山麓的富蕴县,采购进山物资,几个大馕、米、洋葱,还向屠户买了块鲜嫩的羊肉,并狠狠地抹了一层盐。山里走乏了,长力气就得靠它,扎实!
       花了一阵功夫才找到唯一一家户外店买气罐,老板姓刘,听说我们比划了下地图就要去一个他都没走过的线,又看了看我们抱着大馕拎着袋血淋淋的羊肉,甚觉我们不靠谱,劝我们坐车去趟可可托海就回来吧,这山里哪是你们随便玩新鲜感的地方。
       哦?那怎么行?太小看我们了,我告诉他我曾天山深处独自探险的事迹,光一个狼塔C+V就够使了,他一听,稍感放心,虽然看着随便,倒也不是只有理想没有实力的浪漫派。得知我们找不到去十多公里外的出发点苏普特村的车,慷慨表示开车送我们去。
       哦?这太幸运了吧,路上总能碰上好人!
戈壁,乱石,落寞的村庄,荒莽的山谷,阳光浓烈而静谧。一辆车子碾过,走下三个人,刘哥,阿洋,还有我。一个新疆汉子,两个来自南方背着大包的年轻人,包里装着徒步装备,心里装着一条未被驴友发现过的自然之地。
       “在山里小心一点,不行就撤回来。”
       “好,谢谢刘哥。”
       车窗外一只手摇摆了几下,扬长而去,卷起团团尘烟。
       脚下是石子路,一条清澈的溪水从旁急急淌过,两边光秃秃的山在阳光下泛着无力的白光。
      “哦吼!终于开始徒步咯!”阿洋兴奋起来,诗和远方,就在脚下。
      
这里的山很干枯,乱石嶙峋,尽长些牛羊不爱吃的硬草,一路没有生机,更没人家,开始的兴奋也被闷声不响的烈日晒没了。走了几公里,迎面走来一瘦个子的哈萨克中年妇女,扎着红头巾,右手拎了个红色热水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在这儿走路是干什么?她也很好奇,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问我们来这儿做什么?我们说要进山徒步,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她连说带笔画,告诉我们待会儿她儿子开卡车过来,要往山里走,你们何不坐他的车?
       果然,没一会儿一辆白色卡车颠颠簸簸从后摇摆过来,望去,驾驶室里果然有刚才的中年妇女,司机是一个脸色黑红发亮的男人,想必就是他儿子了。男人问了两声,叫我们上车。
       “我们有说过我们是纯徒步吗?”
       “没有。”
      “啊,那我们上车,说不定有什么好玩儿的呢?”
       不过我们只跟着颠了几公里,他们就到了家,我们便继续徒步前行。没一会儿又从后面开来一辆白色PRADO,阿洋一挥手,那车停下来,是一个哈萨克男人和他的两个10岁左右的儿子。男人不太会说汉话,不过让我们先上车,嘿,这个可舒服了!
       经过在汉哈双语学校读书的儿子翻译下,得知他老爸在县城做司机,今天他们要从县城进深山探望老家。跟着他们的车行走在青翠的丘陵草原上,新疆的山区似乎全都如此,外围干瘪寂寥,深入进入会发现别有一番风光,四周是线条柔和的绿色草场,错落片片松林,清溪弯弯沿沿,点点木屋与白色毡房,羊总是傻傻的,牛总是懒洋洋的。
        我们在一顶传统毛毡围成的毡房边停下,下车,以为是到家了,小伙子却说这家是他们亲戚,过来看望一下。亲戚们过来一一道好,虽然不认识我们,但哈萨克人优良的好客传统,也把我们当作受欢迎的客人,迎进毡房一起喝几碗奶茶。
       他们在那儿聊天,不断喝奶茶,偶尔吃点小吃。大概我所见一切生活安详的人们都很善谈,但我和阿洋就实在听不懂了,好在,真的很喜欢哈萨克人的奶茶!
       尔后道别,继续坐他们的车走,攀上一座高山又顺势而下,森林极茂密,倒木遍地。听着车里毛子悠扬深沉的歌声,阳光透过林冠稀疏斑驳,我和阿洋的心情,就像挂在反光镜上左飞右甩的猫头鹰绒毛(他们的吉祥物)一样雀跃自在,此时若再来一瓶威士忌,便是皇帝也懒做了。


重装漫步可可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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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1 15:50 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云杉_San 于 2020-3-21 16:08 编辑

       进了家门,照例上奶茶、酥油和切成块状的馕,以前总以为这等于是请你吃饭的,后来才明白过来那是接风洗尘的迎客点心,同理在我们江南老家,就是瓜子花生和热乎乎的糖水。
       这个草原上的人家是这样的,男人和他两个儿子在县城工作和学习,留下老婆、小儿子和老父老母在草原上过着传统的放牧生活,就如内地大多数农村的情况一样,不过很庆幸他们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为出人头地,所以不舍得离家太远。
       大儿子像个小大人一样帮着家里干活,二儿子有一对漂亮的星眼,他们像成年的男人一样,干活,骑马,赶牛羊,还会互相抓对方的肩膀摔跤。嗯,从小摔跤的男孩子,运气不会太差。
       他们家的小儿子呀,是个灿烂得像向日葵一样的小胖子,踉跄着脚步一会儿去看妈妈挤牛奶,一会儿抱起几根木柴到毡房里,一会儿又看阿洋教他的两个哥哥练白眉拳。
       没错,吃人家嘴短,不付出点什么,难免心里有亏,吃饭都不香。于是各展所长,阿洋教拳,我则给他们拍生活照和全家福。
       哈萨克人也是以晚餐为重,有的牧民会在外放一天羊,忙碌一天,只有晚上才能好好和家人齐聚一堂,自然很丰盛咯。我跟阿洋一起享受了这顿哈萨克晚餐,切片的馕是主食(哈萨克馕揉面时往往以生牛奶代替水,所以相比芝麻香的维族馕,有股很诱人的奶香味),配以奶茶、酥油,十来块形状不一的酸奶疙瘩(又硬又酸只有当地人才喜欢吃的点心,浓缩而营养丰富,据说成吉思汗凭此征服欧亚大陆),主菜是土豆西红柿炒羊肉。我喜欢酥油,抓一块馕往酥油碗里抹掘出一块,入口香郁滑腻,啊呀,要不是怕他们心疼,我能把这满碗吃掉!
       诺大个毡房里共9个人围坐榻上,毡房内壁一圈皆是纹着花花绿绿图案的棉毯,炉腔里生着火,整个毡房很是温暖。
       戴着蓝头巾的女主人一直给大家添奶茶,我的奶茶没了把碗往她那儿一伸,她就拿走添上半勺盐,几勺煮开的牛奶,然后用煮的茶水满上,这样一碗奶茶做成后再递给我,我忙说谢谢。
       哈萨克人喝奶茶很勤,所以相比于我们一边吃饭喝奶茶一边聊天发呆的肆无忌惮,这位女主人随时待命,给我们添茶的时间大概比自己吃饭还多得多,好繁重的活呀!
       一直觉得做哈萨克家庭的女主人是很辛苦啊,生火做饭端菜添奶茶洗衣服带孩子都是她们干,男人是不可能插手一下家务滴,那是会被人耻笑干女人活滴。
       不过文化如此,大家都不以为意,就像放牧、打仗、为家庭谋生都是男人该承担的事一样,千百年就早已形成了彼此的默契。
       晚间,明月从从后山露出脸来,为万物洒上一层白霜,大地宁静,听,小溪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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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1 17:44 4 只看该作者
云杉_San 发表于 2020-3-21 15:35 [       2016年的8月,我俩背着两个黑色登山包,从乌鲁木齐辗转千里戈壁来到阿尔泰山麓的富蕴县,采购进山物资 ...

写的好详细,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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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1 21:58 5 只看该作者
写的不错,等待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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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2 21:02 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云杉_San 于 2020-3-22 21:09 编辑

        醒来帐外已明,已经在各忙各的了,女主人往炉子里点火烧水。她看向我时,我假装昨晚睡得好舒服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女主人见了很是高兴,笑着示意我喝茶,我也对她笑了笑,把阿洋叫了起来。和阿洋在溪边散步,草原的清晨,清新,带着薄冷清冽的气息。一头头黄白相间的牛在青草地上散步啃草,近处远处的点点毡房上炊烟袅袅。
走到前面,看到老爷爷脱下白色的帽子,蹲在一条山上流下的小水流边捧起一掌凉水给自己洗头。登时一惊,我们刚才刷牙时用的就是这种水,可凉可凉的了,这个老爷爷居然大清早拿来洗头,想是自恃身体硬朗,浑不当回事,战斗民族就是不同啊!
吃早饭时,见那老爷爷躺在一边不吃。
“你爷爷怎么不吃饭?”我问在我左手边啃着一块馕的星星眼小伙。
他跟他的爷爷交流了几句哈萨克语,爷爷有气无力地回了他两句话。
星星眼小伙回过头来对我说:“他说头痛。”
我和阿洋当时差点喷笑出声来,到底忍住了,相视挤眉坏笑,然后假装只是刚从报纸上看了一则某人在商场丢失一只小狗的新闻一样不动声色,继续吃饭。哦,原来我们误会了,大家毕竟还是人嘛!
上午的阳光不辣,暖暖的,也很闲适。我们在这里,骑马,赶牛,逛森林草原,还到隔壁一溪之隔的亲戚家的毡房做客,待着白头巾的老奶奶熬着一大锅牛奶,并时常用水瓢搅一搅,舀出来再倒回去,这样是准备做酥油吧。红脸膛的大娘邀我们进帐,给我们各打了一碗正宗酸奶,加了白砂糖,用瓷勺勺起起来吃酸酸甜甜的,很凉快,有浓郁的奶香味。
阿洋教两个小伙子白眉拳,右手从下顺时针化开来拳,然后左拳对准对方脸猛砸过去,我就给他们的英姿,把一张张照片传到他们手机里。
两兄弟拿出一本图文并茂的认哈萨克文字的课本,大大的阿拉伯式文字和对应的图片。
“我们给你们取个哈萨克的名字吧。”
“哦,那太好了,他叫阿洋,就是那个咩咩咩的,羊,你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羊,哈哈哈,就叫你koe嘛,koe,就是这个羊的意思嘛,咩咩咩咩。”星星眼的小朋友指着溪边吃草的一只羊开心地说。
“koe,哦你叫koe了,那个大屁股的绵羊啊,加克斯koe!”
“啊给他取个名字!他叫冬冬,冬天的冬。”
“那就叫has(哈斯),就是冬天的意思。”
于是我们都各自有了个哈萨克名字,以至于后来每次联系时总是以“你好has”,“你好koe”作为我们的开场白。
大概9点多,阳光强烈,该要道别再度启程的时候了。我提议给他们和他们的家拍全家福,大家听了很高兴,赶紧回毡房换上干净的衣服。
在我在一个选好位置的草坡上,让大家摆好姿势,正瞄镜头时,他们家的黄狗也兴冲冲跑来加入家庭中来以证明自己也是这个家的重要一员。哇呜,你看人家平常一定对狗很好,都形成这样的默契了呢!
黄狗还没坐下,男主人忽然对其猛喝一声并以手挥开它,还嫌其跑得不够远,捡起草地上一块石头朝那舍不得离远的黄狗丢去,黄狗热脸贴了冷屁股,耷拉了头灰溜溜跑开了。
哎!为你默哀1秒钟,请你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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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2 21:19 7 只看该作者
挥手道别,背上包,重新回归主题:徒步。漫步于青青草地与郁郁松林之间,溪流汇聚成小河,牛羊漫无目的。中午饿了就找处树荫,拾了枯枝生火,烤羊肉和馕饼,喜欢烤过的馕饼,再经烤过面饼和芝麻便重新焕发浓郁香气,又香又脆。这是我多年行走新疆的个人发现,除了刚出炉时热乎乎酥软又不失质感的完美,这是最棒的吃法,我将这独门秘技传予阿洋,果然阿洋也赞赏无已,再配以大嚼烤羊肉,天地间只良友在侧,再无外人需要顾虑,实生平之一大快事!
走走,停停,既然提快了几十公里,又带着帐篷,索性悠着点儿,慢慢来。你会看到豹纹的牛,黑骏马的流海随风飘扬,飘柔不找它拍广告都是埋没马才,一排不知从何而来向何处去的骆驼安静地踩着步子,静悄悄的没一声言语。骆驼永远那么平易近人又透着神秘气息的智者,步履沉稳不紧不慢,坚实,又似飘浮着,若岁月悠长。
想起一个蒙古国纪录片《骆驼的眼泪》里,第一次为母的骆驼妈妈生产时受了惊吓后不认自己的孩子,牧民为了母子弥合亲情,从城里请来马头琴老师,悠扬的琴声,牧女边轻抚着边唱起悠扬古老的长调,苍茫无边的大地上,暮霭沉沉中,温柔的大眼湿润了,泪一滴滴滚落。
爬上一个长满松树奔跑着兔子的长坡,眼前景象豁然开朗,眼前绵延着低缓起伏的空旷草原,半公里外,绵羊成百上千聚成一条白色绒带,放眼八荒,是无尽的高山。
看到大约1公里外竖着一顶白色毡房,其时已7点多,算上时差不到2小时就要日落,我们决定去那里看看,打点饮用的水,至少奶茶总是能喝得几碗的嘛!
去那里,须穿过羊群,来自广州的阿洋看着每只公羊胯下都吊着两个灯笼似的蛋蛋,表示这个应该可以吃,应该很好吃——不想一语成谶,后来某年我们自驾到喀什,在喀什夜市果然吃到了羊蛋蛋,可惜夜市的烧烤摊为招徕外客烤什么都是又焦又老,又猛下调味,糟蹋了我们的第一次。
走近毡房,一个宽脸蛋身材壮实的中年妇女正在门口捡柴,见我们手拿个水瓶说“贾克斯,打点水喝”。她冲我们笑了笑:“你们进来吧!”居然会说汉话。
里边儿居然有电视机!阿洋看着左手边一摞啤酒惊呼“有啤酒!有啤酒!”哈哈,从他来新疆之前我就常跟他来了新疆一定要一起喝啤酒,新疆的啤酒香醇,度数又高,是男人当喝的酒!谁知这家伙叶公好龙,其实连一瓶啤酒都很勉强,但他喜欢起哄搞热闹的性子我很是喜欢。
和大姐交流,她竟是这边的蒙古族,而她老公却是个在底下做护林员的汉族,等他下了班就会骑摩托车上山来。
嗯?骑摩托车就上来了?看来这儿离山下可可托海不远了呀。
没多久,他老公果然上来了,他开始还有点警觉,交流一阵了解了我们,才放下心来,并告诉我们这里离国境线很近,以前这儿会有流犯藏遁,所以这里人对陌生人会很警觉。
离太阳下山不久了,我们谢过后,找了个视野开阔,一边还能看到深谷的地儿扎营,在周边逛了逛,到处探看,森林茂密的山谷,草坡斜延至山顶。
我们看到地上趴着一只小羊羔,一动不动,似在打盹,小家伙前面十米开外有只大羊警觉地看着我们。我们决定作弄一下那只小羊,悄悄从背后接近,它妈妈(我想应该是的)见我们这架势,情知不妙,急得向小羊“咩~~咩~~”急喊,似在提醒“坏人来啦!快跑啊!”缺乏生活经验的小家伙不闻不问,仍做着它的春秋大梦。突然我们四手一扑,把它摁住在地,它大梦方醒,想爬爬不起来,本能地大声嘶吼起来:“咩~~~咩~~~咩~~~”
“你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我们得意地坏笑。它妈妈又急又怕,咩咩不停,可毕竟不敢上前。
当然,我们只是恶作剧开个玩笑而已,玩了一会儿小家伙就把它放了,它滴溜溜立马跑回妈妈那里,然后母子俩匆匆绝尘而去。
用气罐做饭,米、洋葱、羊肉、清水,现在看来这组合很不可思议,也不知是怎么煮的晚餐。
夕阳西下,残红如血,将白云染作血池,也红了世人双颊。清夜风凉,繁星如幕。大地的孩子,好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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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2 21:21 8 只看该作者
天爱牛 发表于 2020-3-21 21:58 写的不错,等待续集

感谢关注,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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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2 21:21 9 只看该作者
不需要退路 发表于 2020-3-21 17:44 写的好详细,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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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4 11:03 1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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