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北海龙吟 于 2020-6-30 13:51 编辑 1点整,我们乘坐的公交车上路了,这班车是开往三合庄的车。 按计划,我们本来是从独山城开始,沿着长城的走向向插箭岭方向走,今天的目的地是和独山城只隔着一道山梁,坐落于西峪沟里的楼根村。五一我们曾想翻越那道山梁,那道滁子不高,却因开矿挖了个烂叽叽,不论从卫星图上看还是从现实中观察,从山脚到山顶被挖成了无数层平台,原有的路全挖没了,所以5.1我们没能翻过去。不是翻不过去,从卫星图上看,从独山城到三合庄一带矿山都 连成了片,其中三合庄方向有条矿路,是唯一能翻转上山梁的路。但全程走开矿的大路没意思,那片山又被挖的一片狼迹,不是千疮百孔, 是整个一个大疮,看着就让人烦,所以我决定放弃那段山脊。这次再来,我们要走西峪沟口,走公路到楼根,再由楼根开始翻山。所以我打听车时都是打听距西峪口不远的沙果园的车。可其它车只到三合庄,去沙果园的车4点才有,好在三合庄距沙果园只有7、8里,也就一小时的路。 三合庄距涞源36公里,车到三合庄已经快两点了,正是一天中天最热的时间,我和老王背上包,沿公路向前走去,第一目标——西峪沟口,今天的终点是楼根。当然,这是计划,根据营地和水源,这一目标可能有变。 |
本帖最后由 北海龙吟 于 2020-7-1 12:16 编辑 三点稍过,西峪沟口到了,我们要去的楼根就在这条沟里。本想找老乡证实一下路,视线中却不见一个人。好在现在的手机功能强大,卫星定位不会错,我们毫不犹豫的拐进了沟。 进沟一里多是西沟门,一位大嫂坐在她家的高台上主动招呼我们,先是一番“盘问”, 接着是“关心”。字里句里透露着一片真情。是啊,山里人见惯了山,对我们大老远的去爬山总是不太理解,更有人直接认为我们是有病。这种情况已见怪不怪了。 西沟门到楼根还有8里地,虽是上坡路,但都是大路,这截路有一个半小时足够,我们的时间很富裕,老王建议说:“有荫凉了可以休息一会,这天热的,汗跟下雨一样。”的确,刚才走公路是一路小下坡,虽然也晒还稍好一点,现在是一路上坡,路上又没棵树,那汗真跟下雨一样,擦汗的毛巾都能扭出水来了。可真要找个荫凉也不是那么容易,这是一条南北向的沟,除非有棵大树,否则别想着有荫凉。 |
本帖最后由 北海龙吟 于 2020-7-1 12:21 编辑 我们要去的楼根是个废村,刚才那位大嫂说楼根已经没有人了,以前还有开矿的,现在矿山关了,那里一个人也没了。大嫂还说: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能翻过山去,过去就是草塘。这么走好走,全是大路,就是远一些,差不多30里路。草塘的确是我们此行的必经之路,我们走太行,原则上是顺着山脊走,但走到一定距离总得下山,要靠近村子去寻找水源和营地,草塘位置适中,又是个有人村,是理想的营地。更何况独山城以东的山特别险,全是犬牙般的山脊,沿山脊走不通,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翻山,但不论走哪条沟翻山, 最终还是下到草塘,所以草塘是我们此行的必经之地。我不想走大路翻山,只是想走小路,小路按说走不到楼根这条沟,直接走中峪或东峪就行了。我之所以来这条沟另有理由,楼根之所以叫楼根,是因为它坐落在长城脚下,资料记载,插箭岭长城的插字38号台就在楼根村,据说就在村边上。我要去那儿看长城。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一个都不能少,我从茨字号长城和插字号长城的分界线狼牙山一路走来,从插字51号台到插字39号台数了一个遍,现在数到了插字38号台,我知道38号台已经不存在了,上世记70年代的一场山洪,38号台被彻底冲毁了,冲了个干干净净,据说连块砖头也没留下,但我还是想去那儿看看,那段长城不会只有一个孤灵灵的敌楼吧,保不齐有城墙,还能都冲了?万一有什么发现呢? 疑似山穷水复的沟 |
本帖最后由 北海龙吟 于 2020-7-1 10:47 编辑 下洼村到了,离着老远狗就吠了起来。下洼也算是废村,有放牛人每天过来放牛,中午就在村里吃饭休息,因此村里还有人气,还有两座能住人的房子。听到狗叫,两个老乡出来了,又是一番好奇的“盘问”,我趁机问路,老乡和那位大嫂的说法一样:去草塘走楼根的矿路好走,就是远一点,中峪沟和东峪沟里的小路不好走,没人走了。相比下东峪沟里的路好走一些,过去他父亲去涞源卖牛那么走过。“那从咱们村去东峪沟怎么走?”“顺这条沟出去,下到外边的公路上,再拐到那条沟里,两个沟口离着不远。”“从山上走小路过去,先下到中峪,再从中峪翻山去东峪行么?”“走不了。”“村和村之间没有串村路?”“从这儿翻山去中峪沟行,你看山坡上那棵树了么,冲着那棵树走,上去有条开矿的路,转过去了不要顺矿路向上走,别往山脊上走,向上走就不对了,就绕到远处去了,要向下栽,栽下去就是中峪那条沟。然后顺,沟往下走,走二三里就是去东峪的那条沟。”“从中峪直接到东峪走不了?”“走不了。没有路了。那边沟里也有人放牛,你们可以到了那边再问问。” 我们不打算走开矿的路去草塘,所以没必要背着包往楼根走了,不如就地扎营,轻装去楼根转转。明天从这儿直接往中峪那边走。一位姓崔的老乡很热情的让我们住在他家里,那是两间刚建好的板式房,地面整洁,房间干净,两间屋外屋放有少量杂物,有电饭锅和少量炊具可以做饭,里屋有单人床,是老崔临时休息的地方。后来得知,这房屋的主人其实不是老崔,是同村的一个五保户,他家的房子成了危房,国家拨款给他建了这座新房,他不回来住,把钥匙给了老崔,算是让老崔替他看房子。 我们决定晚上在板屋里打地铺。 我急着去楼根,不等安排好就急匆匆的上了路。老王没有动,和老崔聊开了天。 楼根路上,开矿形成的弃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