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骑着马儿转山坡 于 2020-9-15 23:40 编辑 《破冰行动》
一觉醒来,我就急忙向苏大娘打听起出山的事。我在想这里也没有信号,怎么能联系到出山的车?随后知道,要出山需要人骑马先出山,然后才叫车过来,由于这几天下了暴雪,还得在苏大娘家呆两三天,等积雪浅了才能出去。我合计了下,徒步出山还需要走两天,并且手机并没有下载哑巴家出山的轨迹和离线地图,这个绝对不可取。骑马和坐车出去其实费用不菲,并且还要等上两三天,这是我之前就没打算的,我又不是才华与美貌并重(病重)的才美之人,怎需要像病人一样用车马救走。
天空是一丝不挂的蓝,状态是无懈可击的好。
翻过垭口后寻找下山路,走着走着都看见河谷了,结果河谷的尽头特么是个悬崖。无奈,摇摇头,望而兴叹。 又向上翻回去,从旁边第二个河谷在下去试试。走到河谷下,又找不到路了,又是一个悬崖。这时发现少了一个人,冲在最前的大神不见了。我们在山谷里开始向他不断呼喊,并四处寻找,因为尽头是悬崖,我们便心焦起来,真怕有什么闪失。帮主这时叫我先翻过右侧的山坡找找人,然后在找找路,等我一翻过山坡就看见一条明显的路迹,走了一段后猛然发现了山底下的大神,正躺在河边悠闲的烤太阳呢。我此时真想一脚飞下去,给他屁股上狠狠的纹上几个脚板印。 叫上队伍,放下担心,愉快的洗了今天第一个脚。 河边小憩,已开始向漫游“医生”讨要“洗肺”药方,随后开始走向未知的路程(这段路非常规路线,没有轨迹,只得摸着石头过河,向正轨靠近)
大神开路,我冲在第二,用轨迹压制他,不让他又神秘失踪。 下午三点半,大神和我先抵达小木屋营地,我俩儿私自开起了小组会议,讨论是否继续行走。我说今天状态可以,天气也不错,按照上坡每小时一公里多进度,再走八公里可以抵达小冰湖营地,预计也就晚上十点太阳还未落山之前,最晚也不过十一点天黑之前怎么也能到小冰湖。大神表现出很惊讶的神情说:“每小时才走一公里多,怎么可能”?这次我竟然完全相信了大神的,心想按照他的说法,那我们抓紧点每小时干掉两公里,用四个小时,晚上八点也该到了。他的话完全把我以往经历中上坡每小时一公里多的配速打了个稀碎(大神的确可以办到,但常人无法企及)。等到队伍汇合后,我和大神就一再向帮主表示今天天气也好,大家状态也好,这里的营地不好打水,完全可以翻坂。唯独只有老资历的漫游哥哥不太赞同今天翻坂。帮主在心中掐指一算(%*@$#¥?!)说:“按照队伍速度十点左右应该能到,那就听你们的吧”。 |
本帖最后由 骑着马儿转山坡 于 2020-9-16 00:04 编辑 队伍继续前进,我在后面去大解了一下,再次追赶,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出了小木屋营地开始拔高了,并且是雪坡。
顺着队友们脚印行走,越走越吃力。 帮主拍的泊岸和漫游正在登顶喀拉尕依特达坂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登上今天第一个海拔3770米的喀拉尕依特达板。 随后再走四公里被积雪覆盖的超长滑坡带,就翻今天第二个蒙特开曾达板。 积雪深,坡度陡,队伍被越扯越长。大神深着黑衣冲在第一,其次帮主,泊岸,漫游,我垫后。太阳高照,但气温很低,我们在这超长的滑坡带一直走了好久好久,仿佛永远走不到头。我边走边晒着太阳,开始昏昏欲睡起来。放眼冷峻的山峰,在看看湛蓝的天空中客机画出的一条条白色丝带,真好想回到文明世界,躺在自己酥软的席梦思上,酣然入梦。此情此景就像是美国登山家阿伦,拉斯顿在一次科罗拉多大峡谷探险被困时,看着天空中象征文明世界的飞机一架架划过,感觉无比美好。 走过滑坡带,开始向陡坡拔高,坡顶就是今天最后一个达板——蒙特开曾冰达板。 大神在蒙坂上苦苦等待我们
泊岸正在攻蒙坂 攻坂是如此的漫长与艰难,狼塔线上最著名蒙特开曾冰达板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我到达板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了,顺着队伍开出来的雪路走了几步竟然没路了?远处正在下山的泊岸不停的招呼我叫我拔高,明白意图后我才找到他们下山开出来的雪沟。队伍一直在前方牵挂着我,泊岸也时不时回头查看我行进的情况。 足够折腾,即便顺着雪沟行走,难免也会失足,一不小心一只脚就踩进石坑里,只好拔出来呗!为防止踏进雪坑,重心不稳,把腿弄折了,只好四肢并用,用手扶着石头做支撑,用脚去探路。 下山是如此折磨,我为了偷懒,径直向陡坡与积雪的相交的山谷中,远远看上去要平缓一些,不像在陡坡上需要在雪中和大石头上来回攀爬。当我踏入交汇处,发现事物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积雪更深,石头更突兀,而且还提心吊胆怕坠进冰裂缝。无奈又得往上爬到陡坡处,跟着大部队后面。 我在达板上时,就看见谷底有些许平缓地,当时还对那个平缓处嗤之以鼻,心想今天无论如何绝不在那里扎营。但后来我变心了!当我在半山腰点着头灯,前不见队友,后怕有鬼神的时候,我看见那块我不屑一顾的平缓之地就像看见救命稻草,我下雪坡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下到底。就在我心灰意冷间看见谷底平缓处亮起了一束光,灯光在地面四处扫射,我断定队友一定在平缓处寻找营地。这束光点亮整个冰冷的山谷,也点燃了我前行的希望。这束光,就如乌鲁木齐停泊旅舍的走廊,照亮我的门房。这束扫射在我嗤之以鼻的地上,就像在为我寻找停泊旅舍的软床。
积雪打湿了裤腿,也灌进鞋子中,不一会鞋袜就冻的僵硬,脚也冻僵了,冻硬的裤管磨的我生痛。我下到谷底,顺着前方的灯光一直走,埋头行进间抬头一看,灯光突然扫到一群模糊人影,冷不丁的吓我一嘚瑟,原来是帮主他们在等我。我心想特么怎么还不扎营地?帮主这时开口对我说这里不好扎营,小冰湖营地不远了,到下面去吧。随后还叫我开轨迹核对一下,我累了,在心理回了一句,哦!就往前走了。虽然有点虚脱了,但没有累傻。随后还是拿出手机打开轨迹,顺手塞给大神让他带路。不过走了一会我怎么又拿着我的手机在前面带路,现在我已经有些想不起了。我只知道快抵达小冰湖营地的这段路走起来有点飘,很累,很饿,很冷,颤颤巍巍的被泊岸还是大神搀扶着。据帮主回忆,我当时就像喝醉了一样,被大家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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