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行吗?四个小时后出发那种 国庆小长假就要来啦,大家今年的最后一次小长假去哪嗨?放肆玩一次,我首推 云南 ! 云南 是一个不会踩雷的城市,白天可以去四季如春的天气里逛逛,夜晚可以放肆畅玩,是年轻人冲动旅行的不二之选。 去 云南 的决定,做得很匆忙,也很酷。有些愚蠢的因子,但还是很酷。 决定去 云南 的时候我正在 深圳 出差,出发前2个小时,我还在和同事在 深圳 街头喝酒。打上一辆车,我就带着空无一物的行囊去了机场。 我是个“疯狂”的人,我的生活里最经常的两个动词,一个临时起意,另一个是随心所欲。反正明天我会老掉,或者会死掉,所以我要抓紧一切时间尽情地活。这是我的人生哲学。 现在的开心最重要。 听上去像个混混,但我也是充满诗意的混混。 这个决定真酷,在 云南 待48小时。 我可以和朋友们走街串巷,再在夜晚的时候一齐开了乐堡,坐在酒吧里谈天说地。我是顺便去 昆明 的。 朋友问我:你知道 昆明 离 深圳 有多远么? 我说:能有多远,都是南方。Anyway,当我看到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明晃晃地躺在我的机票上,我深刻地意识到了我对南方的误解。 我管这个叫,南北差异。 |
走吧,下雨也要奔赴冒险 昆明 是名副其实的春城,我落地时,气温将将好是一件单衣。 太阳在云中睡卧,撒下清淡的光。风抚摸我的脸,像一只纤柔的女人的手。 我蹦蹦跳跳地走在南方的街道,好像把春意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我的小箱子很沉,里面躺着我租来的三脚架,相机和镜头,我每次都搬不动它,又不愿意请人帮忙,只能手脚并用地把它抬上抬下。 像个苦工。 雨是在我梦中下起来的。 当时我正在出租车上,昏昏沉沉地打瞌睡。空气突然聒噪起来,好像千万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细语。我醒来。看车前的路被打湿了。 “下雨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这几天呀,每天都下雨呢。”司机回头和我如是说。 我几乎瞬间清醒过来,心想着完蛋。春城倒是春城,如果阴雨连绵,那就像过敏的春天,一切都无心欣赏。还有相机,我还背着沉重的相机。 司机耸耸肩,问我:“你来的时候没查过天气预报吗?” 我固执地应承下来,说看过的,下雨嘛,知道知道。 司机于是不说话,把我放在酒店附近。汽车粗喘两口气,开走了。 路人三座并作两步,跑到屋檐下避雨。我也不例外,拉起箱子往台阶上跑。但我忘了,我搬不动我的箱子。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后作用力把我往回拽,几乎是一瞬间的,我身体前倾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这是我 云南 之行第一次摔跤,我坐在地上,仰头看路人遥远的脸,比他们更遥远的是乌云密布的天空。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比庞大。在这座庞大的春城了里,我俨然是一个过敏患者。 真惨,我想。 |
每日一问:今天Yoli赶上车了吗? 从 昆明 到 弥勒 ,只需要一个小时。 我在离发车还有2分钟的时候赶上了去程的高铁,又在错过了三趟列车后,坐上了回来的列车。 在我的记忆里,我几乎没有准时上过正确的列车。 赶高铁,是个勇敢者游戏。 高铁站人不多,大家有序地排列,以相同的姿势低头翻阅手机。有人张望着远处,有人蹲在地上头也不抬,有拥抱在一起的恋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孩子,还有冷漠的旅人,他们一起编织成了一副巨大的社会实景。 因为疫情的原因,每个人都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在我的想象中,这些表情充斥着不耐烦与防备,或许此时我正和他们拥有一样的表情,只是我不自知。 “小姐,车就要开了。” 我一回头,才看到我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而我乘坐的高铁正发出呜呜的声音——它准备开走了。 我赶忙跑进去,车门正好关上。 我赶上了高铁的班次,但是没有赶上景点开门的班次。 我本想马上离开,但打车到高铁站后,像做梦一样。我看到一个海市蜃楼一样的小镇。来时我没注意到它,但是如今看到它,顿时觉得它显得尤为可爱。 我于是又决定留下来,去拍摄这里原始的一切:散步的老人,疑惑的孩子,踱步的狗,和成群的羊。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絮地成为小镇秩序的一部分。 |
再等等,纹身店就要开门 旅行的第二天,我几乎用来等待,等一家纹身店开门,也等朋友来。 我和 云南 的朋友很久没见了,认真算下来,也有2年零10个月了。 认识的时候,我们一起在 韩国 留学。我们一起逛夜市,一起说走就走,一起谈论未来。 我记得有一次,我溜进男生宿舍,和他们一起吃火锅,然后抱着吉他跑到 天台 上去唱歌。 大田 的夜晚本来很静,我们些许吵闹的年轻,引得路人驻足,一些外国人也停下来和我们一起唱歌。 后来我离开 韩国 ,于是我们很久没再见面, 这次,他在 楚雄 ,我在 昆明 ,本以为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不抱希望地问了问他, 昆明 哪里有夜生活呢。他几乎马上回了我,原来他明天正好经过 昆明 。 他和我都说了很多。 最后我们说,明天见。距离我们上次说明天见,已经过去了将近3年。 总之,旅行的第二天,我几乎用来等待。我流窜在 昆明 的街角,雨来了撑伞,太阳出来了就褪去外套。雨还是下个不停,但因为等待的心情,整座城市在我眼中变得可爱起来,突然的雨好像都变成了急骤的吻。 |
我一路走,路过咖啡馆,酒吧,机车俱乐部,纹身店,桌游,他们都紧闭着门,在白昼的困顿里滋养睡眠。我路过彩色的墙,最后停留在一家纹身店门口,如果它开门了,我就进去,再纹个身,我心想。但是它迟迟不开门。 女孩问我纹身的意义, 我说它其实是 创作致死的意思。 我纹了一个相机和一支笔。因为摄影和写作,在我眼里是比我活着本身更重要的事情。 因为创作,我才可以活着,我才可以年轻,我才拥有快乐。我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 她说做个美人鱼对她来说也一样,因为这份工作让她快乐,甚至让她每天都有旅行的心情。 说着,我们点的乐堡啤酒的外卖到了。因为晚上没有机会见面了,我们决定白天先喝点。酒精让快乐发酵。什么时间喝不重要,现在喝永远是最佳时间。 那就碰杯吧,为想要的生活和准时送达的酒。 我把乐堡拍下来发给朋友,问他到了哪里,要不要来当白天喝酒的神经病。 他骂我一句神经,说马上就到。 |
堵车的话,就开高速演唱会 他没怎么变,只不过蓄了胡子。络腮胡的衬托下,他越发不像一个音乐人了。 他玩音乐,好几年了,一个看着很壮汉的人,唱着苏打绿式的小情歌。 让我不禁觉得的确生活充满可能性。 “我没买到高铁票,只能开车过来了。”他说。 “那你怎么喝酒啊兄弟。”我问。 他耸耸肩,再耸耸肩,回过味来以后,说:“我也想喝啊,没办法。” 我摇摇头,说:“没事,如果我们喝多了,你可以载我们回家。” “那车开都开来咯,就随便逛逛吧!” “ok那现在走。” 反正玩嘛,总要趁现在。 如果说, 昆明 是春城,那这里的交通就是春天里的鼻塞。 在许多市中心的马路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轿车,轿车拥趸在大大小小的路口。 车流里还有一个我们。他一支接一支的点烟,但是车也没动分毫。 我说,还好,时间还很长。 他近乎怜悯地看我,说,你算上找车位的时间了吗。 的确,在 昆明 开车不是一个最佳选项,尤其是天气宜人的时候,不在外散步近乎是一种损失了。 市中心的路口,正好赶上晚高峰,我们以全然静止的姿态,卡在路上。 “飙车吗”我突然问他。 “飙哪门子车,天上飞吗?” 我咯咯地笑,嘲讽他说是当代年轻人飙车现状。他又抽掉一根烟,翻了个白眼。 “你还记得我们在 天台 上唱歌吗?”我问,“那时候我们好吵闹, 大田 的晚上那么安静,我们非在夜里弹吉他。” 他说,对,你还溜进男生宿舍吃火锅。 说着他打开音响,音乐就流出来。声音开到最大,于是音乐成为了我们的世界,将我们紧紧包裹。他的歌单大多都是属于乐队的音乐。可能因为他自己是搞乐队的,因此格外偏爱这种类型。 但是音乐的确可以改变一切,改变心境,改变琐碎的话语,和一成不变的生活。音乐制造出另一个时空的躯壳,供我们随时躲藏。快乐因此被立体化,生命也因此被延展。 那些音符累计堆砌的曲调,洗涮掉了堵车带来的焦虑,反而让整个旅途看上去像一场冒险。我想我们依然年轻,仅仅是音乐就足够拨动我们的心弦。 车厢里音乐躁动,世界也就像极了一个大冒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