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通常是墨脱的旱季,雨水不多。今年例外,淅淅沥沥的雨已经连续下了数月,无一日不止。我甚至怀疑,这雨是不是我带来的。今年我参加的三次长线,每次都是雨天。我没参加的雨崩徒步,天天都是晴空万里。 晴天穿越,蚂蝗会少很多,干燥的路也好走不少。走户外的都知道,同样的路,遇到下雨,难度和强度的增加何止一倍。更何况雨天蚂蝗成群,繁殖能力极强的这个物种,会无处不在。 头天晚上,曾眼镜给我们反复讲了防止蚂蝗的方法,举出很多鲜活的例子,说明这些方法的重要性。他说起一个姑娘,为了让自己能及时、清楚地看见蚂蝗是不是爬到身上,一路穿着短袖短裤,将脖子、胳膊、大腿小腿等凡是可以露出的肉体,毫无保留展现在蚂蝗面前。结果如她所愿,黑色的蚂蝗爬到身上,很容易发现,等她走出蚂蝗林,身上已是鲜红一片。她为墨脱的生态环境保护,贡献出自己宝贵的鲜血。 各种防蚂蝗的手段都用上了 |
与蚂蝗的较量 自从一年前成为无胆英雄,拉肚子成为困扰我的一大问题,也是徒步过程中我最担心出现的状况。进入森林之后不久,毫不意外地有了强烈的排泄需求,尽管一早就吃了几粒药以作预防,但终究还是压不住。在蚂蝗成堆,随时随地可以对我们进行无差别袭击的地方,要解决出恭的问题,十分头疼。 我寻找到一个稍为空旷的地方,与旁边的灌木和杂草尽量拉开距离。脱下裤子之前,先在大腿与屁股上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盐,终究还是敌不过蚂蝗的袭击。我从自己雪白肥嫩的屁股上抓住了两条蚂蝗,这是我身上最粉嫩的地方,皮薄肉鲜血红。尽管有盐层的保护,也丝毫没有对蚂蝗蔑视的意图,而这种公然的诱惑,换谁做蚂蝗都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美餐。我试图像儿时当放牛娃做过的那样,把蚂蝗的肚皮翻过来,致它们于死地,无奈山蚂蝗比水蚂蝗的个头小了许多,细细的身躯就像一根缝衣针,根本无法下手,只好顺手一扔,让它们回归森林。好在我抓得及时,出恭完毕,屁股很完美,没有一点破损。 后来的路途中,见了各式各样的“缝衣针”,甚至比最小号的缝衣针还要细小,无缝不入,防不胜防。哪怕是冲锋衣的拉链头那一丁点的缝隙,对于蚂蝗来说就是自由进出的大门。一头一尾两个吸盘,把身体拉长之后,就像农民用扁担丈量土地一样般移动。一个吸盘吸附在人的身体上,另一个吸盘往前挪动,不停快速交换,速度之快十分惊人。 路旁叶子上的蚂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