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秋,天山腹地,霜雪起,苍狼吟。汉克率九人众虐行于山峦河谷,谋狼塔CV之旅。 初,粤之秋仔渡河失靴,始途而返,众九余八。 首宿羊圈营地,再宿小冰湖,三日始逾白达坂,继而裸足涉冰河,晚憩于涧口,渐闻水声轰鸣于梦都。 逾四日,踟蹰空中栈道,踱虎嘴临渊之险,惊魂于悬边稀径,惧惮于冰河激流,幸皆过之。 申时,众将斜穿乱石河谷,逢雨落,终至河滩孤树,遂入牧家毡房,忽闻房顶噼啪撞击之声,探首门外,见冰雹漫天砸下,众人皆惊,暗幸已去辎重而避之。 翌日,十月初首,国之七旬大庆,汉克率众将索左谷以攀达坂,屡遇悬羊奔于前,蹄急声密,逾数十只,即瞬便已攀立于崖壁悬停。复上行,再攀雪坡终至库达坂之顶,众将迷于层峦盛景狂摄不已,东北靓仔持红果鲜帜以庆国庆,余皆狂跃山巅而留影。 稍顷,众皆谓高处巨寒,速下。申时至小树林驿,得牧家羊汤而畅饮,复得洪荒之力,续行至狼餐厅,再行至黄金牧场,暮择谷地而栖。 是夜,雪飘。时,进六日,薄雪隐路,皖南沙粒、贝塔,淮海酒醉开路于前,东北十年,皖南清馨、葫芦,彭城易万山居中缓行,汉克收尾于后。午时左行,直上冰川,雪深及膝,众寻前者印迹徐图之。 忽有雾起似天幕垂下,四顾不见人,苍茫天地唯余呆立,后,风起,驱雾消散,冰达坂雪坡一览至顶,浴雪奇峰四野兀立,众惊呼:噫吁嚱危乎高哉。 遂登蒙达坂顶,申时再越喀达坂,飘雪伴行,晚至狼塔牧场,幸得小木屋,众挤身休憩。亥时雪停,出外望远,见亮光耀于远山之上,辅以苍穹大幕星光点点,众皆称奇,酒醉沉吟辛郎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七日晨起,霞光炫彩,金山徐褪,众疾行,走悬壁、屡渡冰河,午至CV界,牧家烹羊,众皆得牙祭而胃喜。 午后众将入V线,酒醉、万山谋出山返岗,速奔于前。过乌兰、夏热达坂,日晚,遇牧羊者,遂宿于牧家。夜,犬吠不止,牧家曰有狼来袭,家犬有五,应可退之,时年羊入狼口逾十只。 八日,酒醉、万山行至绿湖,再翻数千仞之乌拉达坂,夜行觅营,终至废弃木屋,见有羊尾附血,疑为狼之餐厅,二者夜不敢寐。 九日,过废金矿,宿于天格尔达坂下之河滩。 十日,翻天格尔、乔愣达坂,二者捡腊肉分而食之,再得洪荒之力。 入夜,二者屡觅路无果,后折返渡河,始上官路,子时,终至农大驿,遂出山。当日负辎重虐行逾80里,二人事后惊叹。 再次日,汉克率余众六人出山。 狼塔行毕,是记之。 万山曰:狼塔荒蛮,长路险夷,非腿壮而不可往;临崖涉河,餐雪饮风,非有预而不可期也。有人云“凡心所向,素履以往”,伪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