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骑行穿越西藏无人区(4)

2014年7月28日

措折罗玛——贝嘎



意外的收获，在我做路线的时候，卫星地图显示我今晚的宿营点是没有人烟的，到了之后发现这里建起了一个崭新的村庄。

昨天夜里一点多有人咚咚咚敲门，进来两个四川工人和一个藏族老板住店，看到自行车说他们开车出去干活的时候遇到我了，现在他们回来又和我住一起，真有缘，关于自行车旅行的见解与我谈到了夜里两点，两个四川老乡说是受罪啥啥，被老板骂了一顿，说这是人生追求，你们只知道钱钱钱，怎么可能会懂。

今早起来以后，才知道那个老板是安徽的，在西藏干了25年工程了，所以说话一口西藏腔。跟我天南海北的聊，问我转山（冈仁波齐）没有，我说没有呢。他说今年藏民转山要村里打报告乡里打报告县里打报告，一个村就只有一两个名额。你要去你就可以去，政府给的草原补贴等各种补贴和孩子上学三包等各种福利全部都没有了。说这边工资高，公务员第一年就有五千多一个月，说他们工人一天五六百，工头一天七八百。

打工的四川老乡问我当老师一个月挣多少，我告诉他3000元，他说他去年一年就挣了九万多。让我跟他们来干工程算了。

问我路上有没有遇到过危险生物，我说遇到过野牦牛，安徽老板也说他昨天从双湖开车回来遇到一只巨大的野牦牛在路中间，各种车辆都不敢过，堵了三个小时，邮政的大卡车想过，被牦牛追了几步又退回来了，最后他们都是从山上绕过来的！他说牦牛就怕单个的，他见过一群几百头的，开车一吓，全吓跑了。

老板问我有没有碰过藏族姑娘，我们湖南家乡方言碰过就是遇到的意思，我说碰过呀。看他的坏笑，突然发现他的碰是那个意思，连忙改口说没有没有。他说没关系的，碰过很正常，藏族姑娘很开放的，他每天都碰。又问我会不会藏语，然后自顾自的教我泡妞藏语，说的藏语我听不懂。说的汉语翻译又挺隐晦我也听不懂。不过我已经不太想和他继续聊天了。

他们看到我在吃糌粑，说请我去乡政府吃包子油条，如果我有需要都可以送我一程，我谢绝了。早上拌点糌粑糊弄下自己就出发吧！

出门就是强顶风，一直到今天结束都是顶风。沿途看到了血腥的一幕。一头牦牛死在了草原上，约五六只大乌鸦正在琢食。其中一只较大的乌鸦力气大到居然可以撕扯下肋排上的肉。当然，其他的小乌鸦只能在旁边等待。

前面就多次说过，西藏的乌鸦，很大，很大，和鹰一样大，但是到底多大，没有参照物，今天就有了参照物。

两只野牦牛在野地里对视，估计一场领地争夺战就要上演了！我选了个好位置，结果它俩都盯着我看，不得已我只能退远一点，只见那只较大的野牦牛用前蹄刨地激起一股很大的尘土，尾巴上扬，尾巴上的长毛迎风招展，鼻腔里发出巨大的声音，从各种形式上恐吓对手，对手也不示弱，做着类似的动作，突然，事情发生了转机，较小的那只转头跑了。于是我就继续前行啦！

今天出门就是上坡，又是顶风，骑得很痛苦。上午没有力气，决定中午不吃糌粑了。吃掉了一块压缩饼干，一个士力架，一个脆米香，两根火腿，两块肉干，四瓣大蒜，又把蜂蜜和葡萄糖混合汁和一些盐泡水喝了。下午貌似有力了一些，四点多又吃掉了两碗糌粑，没有水洗碗，就用路旁的浑水洗的，里面全是羊粪。

每天都吃的糌粑：因为路上实在没有吃的。糌粑到底是什么呢？就是青稞面粉。拌糌粑就跟我们和面粉是一样的，和匀了就行，但是藏民没有新鲜肉做包子饺子啊，所以只能干吃糌粑面团。用酥油茶把青稞面粉和匀了，就是糌粑。

我更可怜，我全是用开水和面，糊弄自己的胃。具体味道就是本应该用一碗水冲泡的芝麻糊却用八碗水冲泡了。味道很淡，有时候我吃不下去，就拌点蒜蓉增加味道。藏民一顿吃一碗，吃一辈子。我一顿要吃三碗，一天最少有两顿在路上吃糌粑。已经味觉麻木了。

路上发现我的后胎外胎钢丝纹路都出来了，生怕胎压太足炸胎，把后胎放了气。

原本是由段哥驼了一半公共生活物资的，段哥离开后，我就带上了所有的物资，车子上的行李自然也重了很多，高压锅炸了我们就扔掉了，所以我备了很多干粮在车上。 如今只能把干粮都放弃了。

丢掉了一些吃的，又把糌粑倒掉了一大半，还把捡的石头都扔掉了。尽量的来减轻负重。

下午五点遇到一位少年在放羊，我和他之间隔着护牧网，他看到我立刻骑上马狂奔至前方出口出了护牧网，可是我们之间还隔着一条鸿沟呢！我骑过去和他约定前方见！我骑车他骑马，到了前面会师了！他今年十三岁，在申扎县上学，刚好六年级毕业，不过看他体型，已经很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了，他让我骑马，这也是我第一次骑马。他还让我晚上住他家，但是他现在在放羊不能带我去。他给我指明了方向就跑回去放羊了。他告诉我的是：右边高山下的大房子。遗憾的是，我并未找到他说的地方。

到了我标注的宿营点，居然这里新建了一个村！进村前看到一条清澈的河流注入色林措，上游一群女人在洗衣服，下游一个老汉提了两个壶在打水。进村问村民哪有招待所。刚好老汉打水回来，说跟我来！于是就到了他家，看样子原来是个茶馆，门口写着申扎县扶贫商店实体店。里面只有六桶方便面。不过我吃足够啦！住宿就是藏式沙发，要价三十，讲价二十，方便面五块，吃了两桶。老板问我吃不吃羊肉？我说风干肉吗？吃！老板甩出一整条羊腿给我，虽然我吃生肉能吃得惯，但我也不好意思多吃，用dao割了三块下来就放回去了。

吃饭遭到全村老少一波又一波的围观，期间还有干部过来友好盘问：从哪里过来的？尼玛县。去哪里？班戈县。是来旅游的吗？是的。哦，是来旅游的就好！一个人吗？(生怕我是鞑癞派来发传单的)是的。骑自行车吗？是的。怎么不骑摩托车？我不会骑摩托车，再说摩托车太快，这里路况不好，不熟悉容易出事故。干部很满意的走了。

水烧开了，我开始吃面，不过吃面的水是他刚打的洗衣水，看着里面的漂浮物，只能闭着眼睛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过为了消毒，我还是剥了两颗大蒜一起吃了。在他们的注视与惊叹中吃完了两桶方便面喝完了两桶面汤，老板给我倒上酥油茶。我开始了我进村的例行事项——给人介绍我的单车上的各项配置。

我介绍到碟刹，一屋子的摩托牛仔开始“哦！摩托车一样”然后我介绍到减震，牛仔们又和摩托车比较起来，随着我介绍时速表、里程表、总里程表、后减震、档位和音响等，屋里的摩托牛仔也越来越多，老板也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杯子给大家倒酥油茶。气氛很融洽。

吃好饭我出去溜达，这个村属于申扎县马跃乡，叫贝嘎村，村里还有两个篮球架和一些健身器材，这也是西藏新农村的标配。

因为手机没信号，想去村委会借电话给家里报平安，结果没人。在村里找到了那个盘问我的干部，他让一个小孩带我去他家。小孩十二岁，也在申扎县上学，汉语说得不错。他家是个茶馆，进去时候全家一派繁荣的景象，妈妈一手刀一手肉在吃，穿开档裤的小孩拿着dao满屋比划，大姐在煲电话粥，小弟在踢足球，二姐拿着一整块肋排在给全家削肉。我等大姐打完，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妈妈叮嘱了几句，我说别人家的电话不能多打，于是我就挂断了。他家也是茶馆，因为打电话人家不要钱，于是我在他家买了啤酒喝。一边喝一边聊天，喝完我就告别了。刚好出门，小弟的足球到了我脚下，我就陪他踢了会足球，球没有气了。干瘪的。但是凑合踢嘛！

等我回到住地。老板的儿子换上大袍子拿上钥匙准备骑摩托出门，我说这是你的摩托吗？他说是的，真惊讶！十二三岁就有摩托车了。想着在亚热乡的时候山南老板告诉我拉萨卖五千的摩托，★★★★★卖给牧民只卖一千，很多牧民买了摩托再去拉萨卖掉，也难怪人人有摩托，这里的牧民骑起摩托来可使劲了！各种野蛮使用，沿途我见过不少掉落的摩托碎片，还有整个的保险杠、排气筒、减震，甚至还见过一个完整的油箱。

晚上老板也刷牙，但是刚刷完就吃方便面，而且，他吃的很奢侈，削了半条羊的小腿在里面，慢慢的削，削得又薄又细，直到那个纸碗放不下了。他干脆找来一个大铁盆，把方便面往里一倒。直到把那条小腿削干净了才罢休。

这几天都没有手机信号，今天给家里报了个平安。妈妈松了一口气。

2014年7月29日

贝嘎——甲雄

色林措（图上大湖）

色林是以前居住在拉萨西面堆龙德庆的大魔鬼，他每天要贪婪的吞噬千万生灵，包括人和所有的禽兽，对他的淫威，谁都束手无策。在一个雷雨过后的良辰，一路降妖除魔的莲花生大师终于找到了色林。于是在莲花生大师的紧追下，色林逃到岗尼羌塘南面的一面浩瀚浑浊的大湖里，大师命令色林永远不得离开此湖，在湖中虔诚忏悔，不许残害水族，并把这个大湖名为“色林堆措”，意为“色林魔鬼湖”。

色林措是藏北草原仅次于纳木措的第二大咸水湖，色林措为西藏最大的内陆湖水系。流域内有众多的河流和湖泊互相串通，组成一个封闭的内陆湖泊群，主要湖泊除色林措外，还有格仁措、吴如措、仁措贡玛等23个卫星小湖。

在藏北，藏羚羊最集中的地带就是色林措边。

这里建有跃马藏羚羊自然保护区。

错鄂（图上小湖）

色林措的卫星湖，湖内水生植物生长茂盛，鱼类、鸟类资源丰富。

早上等我吃完两个方便面，老板也起来了，这哥们居然是裸睡！

今天出门就是一个比较大的上坡，后面跟了两台卡车，于是我停在路边上给他们让车，因为路窄，怕他们让我会翻车，结果卡车在我面前停下了，藏族司机说他去那曲，要我跟他们一起去，说他们车厢是空的，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游牧放牧便是如是，草地吃完了，便只能赶着羊群上石头山上啃食那些顽强生长的植物。

藏羚羊，被称为“可可西里的骄傲”。仅雄性有角，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列入《植种国际濒危野生动物贸易公约》中严禁贸易的濒危动物。
翻过垭口，刚下坡就遇到一个挺大的藏羚羊种群，都是母的带着小的，小的都长得挺大了。约有十五六只左右。中午因为前后都在下小雨，不想钻进雨带，干脆淋着小雨在色林措旁边吃糌粑，吃了三碗，还吃了两块肉干一个士力架，刚吃完，就有七八只母藏羚羊从我旁边一百米处从山上向湖边跑去。因为单车放倒了不方便及时掏相机。等她们跑远了才拍到。吃完继续前行，翻过垭口终于遇到了四只公藏羚羊，在离大陆约两公里远的地方，草原因为下过雨很软，不能骑车，于是弃车徒步过去拍摄，跟随藏羚羊来回走了约六公里，藏羚羊很警觉，很远就发现了我，但是觉得我是无害的，所以没有跑开。可能是因为我上身穿的绿色，下身穿的沙漠迷彩，它们以为我是棵树（不对，这里根本没有树）我慢慢的走，刚好是逆风，希望风声带走了我的脚步声。我和他们最近的距离约在100米左右。最后他们还是慢慢的踱步走开了，既然在有意避开我，我也就不追了。之后又在路边发现一只落单的雄性藏羚羊，不过看到我就跑远了。总是，今天总算是把藏羚羊看腻了。

藏羚羊适应高寒气候，藏羚绒轻软纤细，弹性好，保暖性极强，被称为“羊绒之王”，也因其昂贵的身价被称为“软黄金”。

用藏羚绒做成的“沙图什”（Shahtoosh）是一种美丽华贵的披肩的名称，这种披肩已成为欧美等地贵妇、小姐显示身份、追求时尚的一种标志。一条藏羚羊绒披肩可以轻易地从一枚戒指中穿过，所以又叫戒指披肩。

制作“沙图什”的唯一原料取自藏羚羊绒，中国是藏羚羊的主要分布国。当以“沙图什”作为贵族阶层追求的消费时尚时，正是藏北高原上的生灵遭到涂炭之日。然而这一血腥的美、残忍的美、罪恶的美却来自每天高喊“关爱野生动物”、“保护生态环境”的发达国家的市场需求。

1996年，在伦敦一条藏羚绒披肩的售价可达3,500英镑。对藏羚绒巨大的市场需求及其昂贵的价格给藏羚羊带来了灭顶之灾。

多少年来，在欧美等地追求“高贵”时尚的人们就是这样相信这个“美丽的谎言”，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沙图什”。据青海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负责人介绍，藏羚羊在每年夏季自然更换一次绒毛，但由于自然更换的绒毛是零星掉落，藏羚羊又是野生动物，因此换掉的绒毛随风飘散。目前还根本无人尝试收集自然更换的绒毛。

（我到达这里的时间正值换绒期，这一路我倒是捡到了很多藏羚羊绒，但是这些是我无法带离西藏的，最终我还是又放飘回大自然）

藏羚羊奔跑迅速，难以活捉，盗猎者只好采用简单屠杀，从被打死的藏羚皮上摘取羊绒，而从每只藏羚身上只能取绒125～150克。据印度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提供的资料显示，一条长2米、宽 1 米、重100克的“沙图什”需要以3只藏羚羊的生命为代价。贵族们对高贵的“沙图什”的需求，和高额利润的驱使，正在使藏羚羊的家园变成一个屠宰场！

雌性和雄性藏羚羊活动模式不同。 成年雌性藏羚羊和它们的雌性后代每年从冬季交配地到夏季产羔地迁徙行程300公里。

年轻雄性藏羚羊会离开群落，同其它年轻或成年雄性藏羚羊聚到一起，直至最终形成一个混合的群落。

（这就是我一路拍摄的藏羚羊种群要么都是有角的，要么都是没角的原因。）

路上看到一群羊因为毛被剃光了，有几只可能着凉感冒了，主人给它们穿上了大红色的背心，还是毛线织的。很有趣。之后又遇到了一大群藏羚羊，母的带幼崽，约有二十五六只。

这一堆毛茸茸的玩意看着好玩又萌萌哒吧，其实都是身长60厘米的大土拨鼠

下面是藏原羚，又称黄羊，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区别于藏羚羊的地方是他们都是白屁股。2012年我走西藏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个。

一台包车在路边停下，大家都下来拍藏羚羊。哎呀一天之中说汉语的机会到了，我赶紧过去搭讪，然后就是各种合影和被摆拍。那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跟我合影，大美女，司机叫我搂着她，我不敢，因为，她太香了！

因为色林措周围是湿地，不能隔太近，所以在色林措几乎没有拍照，但是她的卫星湖错鄂却是非常的惊艳，就像——三亚！









风雨中的斑头雁家族，爸爸在前面领航，妈妈收尾，中间都是长大了的小家伙。

斑头雁头和颈侧白色，头顶有二道黑色带斑，在白色头上极为醒目，繁殖在高原湖泊，尤喜咸水湖，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 2012年濒危物种红色名录ver 3.1——低危（LC）。

后来也遇到了很多很多藏羚羊，不过以后都是母的带幼崽，一天看到太多就不想拍了，看看就行了。这几天遇到的藏羚羊比我一路走来遇到的藏原羚的总数还多！错鄂真的很漂亮，到湖边去看也很清澈，就像大海一样美丽！今天整天都是阴天，因为错鄂前后都在下雨，干脆等雨过了再走。

藏人习惯了吃糌粑，汉人吃不了这玩意，吃一顿尝鲜还行，当饭吃，吃一次拉一次，我一天光拉肚子就有三五次，这不，又肚子疼，可是这里是草原啊，一望无际。躲哪都没用，到前面村子还有八公里，实在撑不住了，就在路旁的沟里蹲下了，结果今天村里人都出去赛马了，我刚蹲下他们刚回来，全是摩托和皮卡迎面而来，皮卡里面至少坐了八九个男的，皮卡后面还拖着妇女和孩子，我又是在一个上坡的地段。他们慢吞吞的轰隆隆的从我旁边开过，都看着我黑乎乎的脑袋和白花花的腚，哎，真TM的操蛋！

过了山口就看到了基站，我知道肯定今晚信号满格，这比我看到了藏羚羊还兴奋！当我还沉浸在出恭被围观的苦痛中时，一台皮卡超过了我，下来一车人，其中几个就在路边方便起来，我顿时释然了。一个穿着红色大袍子的年轻人过来跟我搭讪，原来他居然是大学生，在深圳大学读书，他给我介绍了他们车上所有人的名字，可是他说完我一个都没记住，太长了！

他说他家就在甲雄村，他用的是一个藏文版的IPHONE4S，给我留了电话，让我找不到住的就给他打电话，我们一起合影留念，不过妇女们很害羞。劝了很久才过来。

我们聊了很久，他看到我车头的羊头，说哇！这个太珍贵了！买的话要很多钱，我问多少他说五十。当大家在摸我的羊头时，他又发现了我的黄羊角，惊呼这个更珍贵！引得大家都过来看了！

这个小伙子是我遇到过的学历最高的藏族人了，也是汉语最好的一个，不过一些生僻词汇他还是使用不恰当，比如：珍贵。他给我介绍了他的名字：次仁曲旦，原来他们没有姓，名字都是美好的寓意。次仁，就是长命百岁的意思。

进村口就看到一个茶馆兼招待所。进去一问，25元，可以选择住招待所还是住茶馆，我选择住茶馆，虽然住宿条件没有招待所好，但是有炉子很暖和，还有太阳能逆变箱也可以充电。家里有一家三口和一个老太太。小孩子十二岁，在申扎县上四年级，汉语还行。很会做生意，主动拿着方便面问我吃不吃，我问多少钱，他说八块，他爹说七块。后来改成了八块。我说太贵了吃不起。我说昨天在贝嘎村吃的才五块一个，如果五块一个我就买三个，他们说不可以。我说那算了，过了一会跟我说七块，我说买不起，过了一会跟我说六块，我说买不起，最后终于五块钱卖我三个了，因为消费不高，就不让我住茶馆啦！

我又只能回到冰冷的招待所睡冷房子了，被子很薄，睡着很冷。老板一家就睡在招待所旁边的房里。大人小孩一个屋，老太太打鼾了，老板和老板娘居然开始行房，整个过程两分钟，老板娘啊啊哦哦、破床嘎吱嘎吱，老太太哼哼唧唧，小孩悉悉索索。可能，他们是在耳濡目染传宗接代的方法吧，这便是草原游牧民族的教育方式，我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