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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济南》之《从明真宫到神通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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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7 16:28 显示全部帖子
《从明真宫到神通寺》
      (一)
        如果不能做一个有趣的人,就做一个有趣味的人。
       世间最有趣味的事,莫过于夏天摆一壶茶在瓜架下,品咂品咂人生。可是人生太慢,十八岁的青葱,不能一下子进入二十三岁的瑰丽,也不能一下子进入三十二岁的夏花四十岁的辉煌。爬山就不一样了,大自然虽然是永恒的,季节却如走马灯,转山公园柳芽尖如嫩茶的时节尚来不及领略,已经到了龙洞景区榆钱满地双樱满头了。今天我们就到了仲宫,想一日之内领略完远郊山地的春天。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二十八年前,我是独自一人骑一个破自行车到这里的,沿卧虎山水库转了一圈,今天,一行有九个人,全是驴友,要横穿到神通寺。他们是:***
(二、明真宫、池鱼)
       去明真宫之前,还是之后,我们经过了龙泉,在半山脚。据说水多时候有大股泉水从那个石雕的龙头喷涌而出,水灌满了下面一个大池,就会溢出来顺沟而下直达卧虎山水库。最近龙头干涸了,今天一滴水也不滴答。池面深深地陷了下去,六七条巴掌大的红鲫鱼还在池中无忧无虑游动,在一刻不停的追逐寻找水草,而水草就在它们身边。它们应该感觉不到每天池水下降的吧。但是大雨天他们也不会跑出去,因为**说“水溢出去的时候泄水口很急,他们凭本能就自动躲开了”。于是乎,他们就困在了这里。
       池鱼总归是池鱼。
        明真宫是今天重要的起点,但对明真宫山门和建筑没什么印象,冷清清的,在满坡果树落英点安闲中有点落寞,感觉也是一条鱼,仲宫的大山就是它的池子。
       我们正在拍照,一个好像是灰长布衣的和尚还是道士出来了,听到一声,“拍几张照片就可以了,别进去了。别进去了。”
       我想起了我们乡。
        那时候乡还叫公社。“公社”既指一个行政区划,更指这个行政区划机关所在的村子。公社很远,也很大,我上高中前因为赶集去过三次。公社和我们村外观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有一个厕所,叫公共厕所。以前我们所见的都是茅坑,蹲位和粪池都在一个空间内,这个厕所却是一整排蹲位,而且隔成了男女,而且蹲位和粪池也是有墙分开的,而且有一个专门扫厕所的,而且他是吃商品粮的。于是就有了各种传说,有说他家是大官,他傻没法安排工作,只能扫厕所。有说他爸是个军长,他小时候不傻,长大才傻的。
        那人我见过,矮矮的,胖胖的,本来应该是方面大耳,却是因嘴前伸而成了尖脸,总低着头眼睛向前看,第一次看到他,我就想到了猪。他说话也吭吭哧哧,比如见熟人打招呼总是这样说“你,吃饭,了吗?”
       他工作时穿一个蓝布大褂。我们以前见过穿白大褂的,那是医生。见过穿绿橡胶大褂的,那是过年杀猪的。第三个就是他了,穿蓝布大褂扫厕所。就这一点,就足够让我们觉得新奇。
       于是,上了公社,看他,看厕所,看他扫厕所,就成了一景。
        现在叫网红。
       可他总还不领情,张开双臂一扬一杨的,把我们像赶小鸡样往外轰,边轰边说,“有什么,好看,的,去!”
       猛然明白,他的蓝大褂,像这个长布袍。
(三、山野之美与爬山)
      仲宫不知道名字怎么来的,难道是第二个宫?第一个宫是哪个?还是仲家的宫?看大家都急匆匆爬山,也没多问。一会从一个山谷直切上山,陡且无路。上到山顶,野枣伸着刺丛生,芽没超过黄豆粒,枝杈让人一览无余。野木槿是一点也没发芽,灰色的皮一览无余。藁还是去年的枯叶,灌木丛间罗葱的黄花随处可见,却可一览无余。奇怪儿时到处找不到的美食,这里如此多,却懒得再掐一片放到嘴里了。随处可见的,还有一块一块灰色的石灰石,远看像在山坡稀稀啦啦啃干草的羊。
       这景,不美。
       突然,美女**指着对面山坡说,春天山坡多美呀,这么青翠,真想有一只大手,伸过去摸一摸。猛然发现,稍远处各色树草相织,深浅不一,沿山势起伏铺垫,春日下熠熠生辉。
       远看美。
      “咦,你看这草。”身后一个女声,不知是谁对谁说。
       也突然发现,藁下面发出了一簇簇细细的新芽,手掌长,在山风下柔顺飘动如秀发,让我都不好意思久视了,却猛然想起这是一簇春天的新草,对牛来说一定鲜嫩可口,如果自己是一头牛,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领略它的醇美。
        为了这一簇新草,下辈子就做一次牛吧。
       所以,这景色,远景美,近景也美。下山车上看同行**发的照片,每一张都很美,后悔都是灰袍子的缘故,让我没发现这么多的美景。
       如果下次你觉得景不美,你就寻寻灰袍子脱掉它。
       所以,爬山是个际遇,更是个修养。如果你困于已经过去的池鱼和灰袍子,你会错过眼前的美景,那么别人在爬山,你是在无趣的跟队。
(四、红石崖找吃饭地方)
       此后,天美,风美,云美,树美,逮到什么美什么,甚至觉得头驴带错路也美:至少多看了一段风景,看了平时看不到的回头风景。
        天下没有不美的风景,那只是你没有凝视它而已。
      不知不觉间,三个小时过去,下步该直奔预订的吃饭地点黄石崖。说到吃饭,大家劲头很足,原因之一是我背了一个西瓜。虽然不大,却也艰难,让他们觉得愈加好吃,打算找一个“平地,大石头围坐,没风,遮阳”的好地方。把西瓜和吃饭地方理想化后,就走走看看,犹犹豫豫,怎么也找不到合适地方了。
          眼看西瓜就要成剩女了。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关键时刻,桐爆发了潜力,双脚像装了弹簧的,轻捷的一边在前面探路,一边把量一个个吃饭地方再放下,一边鼓动大家很快就有合适地方了,就这样大家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突然,桐说对面小山有个亭子,大家赶上来看看,确实像有一个,于是再次鼓劲,下了非常陡峭的一段直壁,结果什么也没有,而且勉强可以的,比刚才的好几个都差。桐又发现再下一个直壁确实有一个好地方,大家再也不愿走了。为了找吃饭地方翻过了一座高山,有上了一座小山,真是个浩大工程。大家就基本成一线挤在羊肠小路上,开吃了,没发现不合适,一点也不感到局促。
     现在回看,理想化的吃饭地方真的不好找,但饿了,找个吃饭的地方,真还容易。
(五、那个偷香椿的哥们)
        饭后下山,两个小时后到了神通寺景区大路,是水泥路面,大概三四米宽,路边宽阔处停了几辆私家车,显然已经走出山野了。听得路边一个人悄声对另一个人说我们,“一看他们就是城里人,要不怎会对核桃树柿子树都感兴趣?”我看了看,他们好像也是游人。
        路边山坡上确实种了不少核桃树,还有柿子树。不过有人却说是榆树。突然,一哥们发现路另侧沟下一大片光秃秃的树,杂乱生长着,竟然是野生香椿。嫩芽都被掰去,没掰净的,已经快有筷子长了,有的又发出新的了,比小孩子头上的小刷子还短。无一例外的,上面都醒目的沾满黄泥点子,那是前天下了那几滴雨的功劳。这哥们忍不住掐了伸手可及的一个嫩芽,用手擦了擦发现擦不净,也顾不得了,入口就嚼,浓郁的香味在他口中散发出来。
        后来他发现不对劲。这里离村庄这么近,哪会有野生的香椿,就是有,早被人占住了。他想买,却没人卖。不知谁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这是人家摘过不要了的。我也说管它是不是,你就掐吧。
        于是他就偷起香椿来了。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走,一边用余光瞄哪个可以下手。发现目标,看看无人,麻利的摘下来,放进那个装西瓜的塑料袋子。好几次手伸的太长,几乎要掉下沟。为了几把香椿掉下去就出丑了,恐怕能上新闻了,一上新闻,他准完。
      看得出他心里极度恐慌,总怕横生枝节。幸亏没掐几把他就收手了。我舒了一口气。否则他在巨大心理压力下,心脏会受不了的。
         他说,其实更怕的,还是怕人。
        他讲起了一次吃樱桃不慎的教训。
        那次是单位组织的,到蜜蜂涧上游还是什么地方一个村子,每人有单位发的票,30元一张,被引到一片樱桃园,一个臃肿脸晒得黑红粗嗓子的中年妇女,有点笑模样,让他们进了园子。一个小时后,突然听到高声叫骂,另一个臃肿、黑红粗嗓音的中年妇女插着腰高声叫骂。愣了十几秒钟,才知道是骂兰:因为她一直朝着兰骂,偶尔还指着她。过了几分钟,兰和他们明白了,原来她过界摘了她家的。兰窘的不行,赔礼道歉不管用,赔钱不管用,非要骂,楞把一个小姑娘骂的什么人事都经历过了。原来那个臃肿黑红的妇女却不见了。
       我也有一次几乎同样的经历。一次,我们爬山下来经过流清河,看到樱桃熟了,顾不得天晚,爬树急匆匆吃了一顿。走到对面山坡时候,被一个瘦高黑红的大爷级别的男,凶凶的拦住了,口齿不清的要罚我们每人一百元,理由是他看到我们偷吃他樱桃了。我因为走在前面十几米说我没吃,侥幸逃脱,远远看他们如何脱身。几个孩子和妈妈吓的不轻,曲子也侥幸逃脱但不知道路,一边拉我快走怕被他反悔赶上来,一边担心她被拦住的妹妹。僵持有半个小时我懒得看回家了。现在想想,当时我们谁也没想到,那樱桃到底是不是他家的。那一片是水库移民村,果树大都被遗弃,原来樱桃是稀罕物,现在因为品种老化,大家都不喜吃,年年剩很多烂在山里。
      还有一次,去年我爬山,看北九水路边樱桃树总挂一块纸壳,写“偷吃樱桃,罚款一百”。因为已经知道山里人厉害,我们绝少动手:原来他们只能躲在石头后面或远处,现在怕也用上了监控,赖也赖不了。
       我说,其实,樱桃熟了满树,每年总能看到树上挂满风干了的樱桃,满路边都是,成了黑色,还落满地上。摘几颗尝尝又怕什么?与其挂“偷吃樱桃罚款一百”,不如挂“现摘现卖,就在村头”或“先尝后买,路口等你”。
      这哥们说,其实鲁迅《故乡》中塑造润土形象最神来之笔不是“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而是这句“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刻画了闰土纯朴的内质。现在,市场行为深入生活的各个角落,什么都习惯标价,然后公平交易,那种纯朴,再也不会有了。
      我想,他何尝想做贼,更怕被做贼。本来一些行为不算是贼,“偷猫偷狗不算贼”,但经济利益驱动,一些行为就莫名其妙成了贼。比如那个年创罚款1.2亿的摄像头,比如一些起早贪黑贴罚单的警察。比如那个想每人罚一百的红脸大爷。
       当时我真怕香椿和椿主串通好了,摆出一副不要了的样子,又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逮他仙人跳。
       幸亏没有。估计也因为收手极早。
       大家想不想知道这位老兄是谁,他就是我。我特意以另一个旁观者的我带大家从第三人的角度看看我的行为,看看“我”当时的多么的惊慌。我习惯把人分成“本我”和“物我”,“本我”是我的本质,按照情感和潜意识行事,“物我”是我的一个表象,按照社会规则行事。当一个制度把一个非常小的小错当成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的时候,一个按“本我”感情行事的人,他的“物我”有可能会受到制度和社会极大的压力,面临很大的风险。所以,悲惨的人生往往来源于悲惨的制度,冉.阿让的悲惨不是因为偸面包,而是因为他生在十九世纪中页的法国。在物质极大丰富思想极度自由化的今天,我们还该不该把一些小的错误上纲上线,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翘着山羊胡子,戴起瓜皮小帽,用戒尺把一个人像背错了之乎者也的学童的手,打得像婴孩的屁股一样呢?冉.阿让偷面包做十五年苦役的故事难道还应该在现在再次上演?那个不知是有意或者无意摘樱桃出了界的兰,那几个摘了树上樱桃的驴友,还有可能存在的忍不住吃了几颗樱桃的路人的故事还应该上演吗?
     我不求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答案,因为人和人观念是不同的,就是同一个人 “本我”和“物我”也总是相矛盾的。当有一天我们朝着“本我”的方向走得足够远的时候,我们会不会惊讶于我们曾经如此的道学?所以我要为我自己的行为辩护,但绝不仅仅是为了我,也不仅仅因为香椿。
(六、四门塔)
      终于到了闻名的四门塔,了却了二十八年前没去看的遗憾。却看见一座做工精良、角线笔直的四角石塔,新鲜的砌石规整、干净,精细,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再也不是老照片所见的那个塔身开裂、石快粗糙、雨迹道道,塔顶长满蒿草和灌木,沉淀满时间风霜的四门塔了,它是四门塔的李鬼。霎那间感觉我就是对一个木偶跪拜,感觉套上了厚厚的靴子……
     回来找了找四门塔老照片看了又看,决定再也不去看修葺一新的四门塔了。
(七、卖香椿的山民)
       神通寺边上有个大广场,广场边人行道两边有十几个摆摊的,有香椿卖,冷清清的只有摆摊的没有问价的。我也是没事找事,想看看民风如何,想打听一下香椿多少钱。不打算买,因为一把就够了,这东西吃不多。
       我直奔一个看不清脸低头好像一直在看地上她那几把香椿的女人,随口问多少钱一斤,她好像遇到了上天赐予的主顾,满眼热切的望着我,说五元。我感受到道德的压力,也不知道价格是高是低,就胡诌,“太贵了。这都是第二第三茬不好吃了,三元吧。”她说少了四元不卖,我趁机走开。因为实在不忍看她热切的眼睛,估计那一刻她用还有余热的眼睛在失望的扫我的背影。
     然后我斜到路另一侧问一个大爷,他眼睛也猛地闪起火影,说三元就可以。显然隔很远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只好说买了。这时他拿起一个秤杆,从口袋摸出一个称锤挂上,要勾起一捆,好像三四斤样子。我只想要一斤半斤,他不拆捆,我正好走了。
       然后,对面一个瘦小黑红脸老妇女拿出一个小的捆叫我了,我只好过去。她好像都没牙了,眼睛也是刚刚热切起来的样子。她要3.5元,低一分不卖,说“两斤不到,统共没多少钱”,边说边拿起称勾住要称,我坚持三元一斤最多要一斤,她不同意,于是我又走了。
       但是没走成。然后那个大爷叫我过去,问拆开要多少,我说最多一斤,他抽出一枝来说“这么点你要吗?”我听清后知道了他是在揶揄我,在表达他的愤怒。估计,他感到受了愚弄,哪有买香椿才要一斤的?
      好像所有卖香椿的都在审视我,判断我,我感到害怕,强行遛开了。
       询价终于结束了。
       回来路上,我一直内疚,为什么没买他们的,尤其是那个“两斤不到”的老太。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了。我不想买是真的,但是七元钱对我真的是微不足道。我突然想,可能是我怕被讹住脱不开身,再想想,这是唯一可能的原因。那种称我根本不认识,准不准也不知道,现在就是收旧报纸的都不用了,他一称说多少就是多少。还有,到底是四元还是十元我怕他含糊,一但称了不买更麻烦,扯住走不脱麻烦,强行走开扯倒了更麻烦。我想,当时我强行遛开,恐怕就是怕。
       回来一问,超市香椿九元,而且感觉神通寺的香椿格外香。再次分析自己的行为,发觉怕被骗走不脱应该就是主要原因。感觉出问题的不是我单方面,也有他们的份。固然他们很纯朴,但是市场经济下纯朴有时候不是优点而是缺点。
       市场经济的本质就是通过市场把生产者和消费者集合在一起进行交易,公平和诚信是市场存在的生命力。公平就是通过竞争给商品一个公平价格。诚信就是双方信息对称,信息沟通通畅,给出的和得到的信息是真实的,可取信于对方的。这个市场显然不够。没双方认可的计量器具。没明码标价,买方总担心被坑。没有现代零卖思想,一捆不论大小不拆开。所以,香椿虽好,价格也低,买卖双方并不活跃。
       其实神通寺周围山地很多,适宜种香椿,游人也不少,卖给游人总比卖给贩子贵一点。发展好了,今后香椿种植、销售也许是当地农村振兴的一条好路子。但是需要按现代的市场经济运作,最起码:设一个电子的公平称,明码标价,零卖,提示投诉电话。
      只有买方放心了,才会买。这就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的核心,就是让买方放心的买。
(八)
       一日游结束了,很值得回忆,于是忙了三个晚上,把当时的感觉记下来了。目的就是记下有趣的事情。写完后更真切的感到,一定做一个有趣的人。如果不能,就做个有趣味的人。譬如像池鱼到处寻找水草,而水草就在它身边。实在无聊,就如道士阻止阻止照相的人,如扫厕所的轰赶轰赶看他的人,或者采几把香椿探讨探讨什么是贼,探探市场看看底价。上帝造人,有的生而有趣,有的却天生贫瘠,如果让我做一只一无可有趣的小猫,关在一个笼子里,我就转圈咬自己的尾巴。
      最没趣的,就是修葺一新的四门塔!







完2021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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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 评分 查看全部评分
2人点评 收起
发表于 2021-6-17 17:21 显示全部帖子
感谢楼主撰写的精彩出行记录
发表于 2021-6-17 17:24 显示全部帖子
青岛的天光云影 发表于 2021-6-17 16:28 《从明真宫到神通寺》      (一)        如果不能做一个有趣的人,就做一个有趣味的人。       世 ...

如果不能做一个有趣的人,就做一个有趣味的人。

这句话说的太好了
发表于 2021-6-17 19:49 显示全部帖子
青岛的天光云影 发表于 2021-6-17 16:28 《从明真宫到神通寺》      (一)        如果不能做一个有趣的人,就做一个有趣味的人。       世 ...

有图有真相
发表于 2021-6-18 09:09 显示全部帖子
精彩好帖感谢分享
发表于 2021-6-18 16:15 显示全部帖子
写的好美,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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