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虫子shino 于 2021-9-12 14:35 编辑 我对暴露感极强的感受是约等于每一步都有滑坠的风险,这座山峰的体验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是无与伦比的。 冲顶结组攀登的过程,在翻上第一个冰壁后,我几乎是昏迷一路睡上顶峰的,因为实在是太困了,C2的一晚基本没睡,原因是我的哥伦比亚防水滑雪手套湿透了,甚至可以拧出水来,于是在c2,我用可乐瓶子灌上热水,塞进手套,又用了两个暖宝宝贴在指尖,贴身放进衣服里,钻进睡袋,整完睡袋都是潮湿难耐的,再出发前,经过6个小时的身体自发热烘烤,手套终于干了,但是丧失了休息的睡眠时间,以至于攀登的时候,昏昏欲睡。 行进间保护,金属在前面探路,只要是一停下来,我立刻就靠向冰面蜷缩着休息,实在是太困了,还饿的胃一直隐痛。 攀登的过程就是一个忍受痛苦的过程,对于耐力、意志力和忍受痛苦的能力,我从未怀疑过自己。 |
本帖最后由 虫子shino 于 2021-9-12 14:36 编辑 肾上腺素飙升的过程和迷迷糊糊的状态交替...... 岩丹告诉我,他们说登顶了,一片雾,什么也看不到,能见度也就3-5米,和当时默语和RITA告诉我阿尼玛卿登顶的状态一样,心中没有波澜,我发现在登山的过程中,人的喜怒哀乐各种感官的敏感程度都大大降低了,有些感觉甚至被屏蔽了...... 过往不恋,未来不迎,当下不负,做该做的事,走该走的路,不退缩,不动摇,无论多苦,多难,也要时刻告诫自己不能放弃。 |
本帖最后由 虫子shino 于 2021-9-12 14:40 编辑 向死而生,为自己的生活赋予意义。 攀登是一门艺术,它真的令人着迷。凌晨3:55,此刻躺在大本营的帐篷里回想山上发生的一切,只想说一句,致敬那些优秀的高海拔攀登者,以及开辟线路的登山前辈,在这一点上,我放弃对所有民族的偏见。 也致敬这次的金属和攀登队长洛桑。整个攀登过程中,金属在冰雪路面上的操作干净快速高效,堪称完美。很多时候我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了李渊的影子,他们师徒俩甚至连动作都是一致的。 而作为攀登搭档的洛桑,出色配合也为金属发挥自己的实力做出了充分的信心和安全的保障,这样的搭配组合,真的是难得,就像攀登结束后在康定的餐厅里洛桑告诉我的那样:好的攀登搭档,比在世间找一个契合的灵魂还要稀缺,你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