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从西边下撤的——也就是沿细钢绳上来的地方,这段下撤的路也比较险要。山脊垭口下来时遇到两位女士,一前一后相隔几十米,前面的问还有多远?我说还有50米,加油。后面的问还有多远?我说还有100米,加油!她又问值不值得,我说值得!看得出她已经精疲力竭了,正在找一个继续爬的理由。我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但我希望她能坚持到最后。 我们边拍照边下撤,有意放缓速度。上山的时候注意力放在攻顶上,此时可以欣赏怀抱着我们的群山。山顶这一线云雾一直很大,而且瞬息万变,周围的山时隐时现,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来来去去的登山者。 碎石坡上零星生长着一些高山柏树,这些碗口粗的老柏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树干苍虬,岁寒不朽。使我想起了轿子山上的傲骨林,经历几百年的生生死死依然站立不倒。虫子、柏树、人类同是大自然的造物,以各自的生命形式循环往复,生生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