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起床,收拾一下,接了队友,京承奔怀柔,与另外一队人马在雁栖湖会合,沿京加一路向北,远山越来越白,渐渐的,近路、田野也覆盖在雪原之下,中午在大滩吃饭修整片刻,继续上路,目标榆木川滦河畔,拐下大路沿小路前行,没有了扫雪车的小路上,积雪被压的结结实实,只有俩条车辙处路面隐约可见,在转弯处时不时会侧滑一下,一路上小心翼翼,再往前,前车拐上了一条没有路的雪原,白茫茫一片,厚厚的积雪,没有车辙,没有足迹,不知道前车的大哥是怎么判断方向的,沿着前车的车辙亦步亦趋跟在后边,不忍心在这无暇的雪域再压出另一道,就这样迤逦而行,穿过片片丛林,前车与周围融为一体,在眼中已是绝美的风景,突兀一棵大树,冰封的滦河横亘在前方,目的地到了。 |
夜深了,寒气逼人,围着火炉上半身是暖和的,可地底的凉气透过鞋底冻得脚生疼,拆开一包暖脚贴,每人贴俩,还是扛不住,仿佛一点作用都没有,外面已经零下十五度了,该睡觉了,今晚,必定会是个难忘的夜晚。 地垫铺了三层,一层防潮、一层防寒、一层保暖,睡袋套了俩层,将暖宝贴在脚上,钻进睡袋,脸上冰冷,把袋帽也拉上,只留一个小口给口鼻喘气,不一会儿睡着了,迷迷糊糊醒来竟然冒汗了,呼出的热气将袋帽口打的湿漉漉的,于是将袋帽打开,继续睡……睡梦中仿佛一支冰锥插入耳中,惊醒,帐顶上白花花结满了霜,霜花掉到耳朵里了。拉上袋帽,继续睡。再睁眼,已是凌晨六点,帐外飞鸿大哥和高大哥已经起来为大家准备早饭了。 |